監獄長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沈冬行在問他。
“回沈先生的話,他叫馮強,是我們這裡的獄警隊長。”
馮強,沈冬行又看了他一眼。
這次馮強直接嚇得嘴角都在抖。
接著沈冬行走進監獄長的辦公室,監獄長也很識時務的招呼那個獄警進去。
“快進去啊,沈先生要跟你說話呢。”
馮強吞了吞口水,抖著腿進去了。
——馮強也算是監獄長的得力手下,今天是看著監獄長先後接了省司法廳以及監獄管理局的電
話,說是上頭有人來探監,一定要做好工作,千萬不能出錯。
人的聯想力是很豐富的,尤其是馮強這種小人物,那個女人叫沈冬至,這個大人物又姓沈,要
真是沾親帶故的話他就完了。
辦公室的隔音很好,外面的人聽不到沈冬行說了什麼,只看到馮強進去就跪了下來。
其實沈冬行一句話也沒說,是馮強自己撐不住跪的。
因為沈冬行的目光實在太平靜,平靜的讓人心慌。
“沈先生!我錯了!錯了!”
沈冬行放在桌上的一隻手瞬間捏緊,看來果然和他想的差不多,雖說現在監獄男女分的很清
楚,可男獄警猥褻女犯人的事向來屢禁不止。
尤其是小耳朵的容貌……
沈冬行光是想到這個男人的手會碰到小耳朵一根手指頭,他就抑制不住殺人的衝動。
見他不說話,馮強更加慌張,乾脆直接爬過來抱住沈冬行的腿。
沈冬行直接一腳把他踢開。
他只好不停的伏地磕頭:“沈先生!我沒碰到她!真的沒碰到她!”
馮強就這麼不打自招,將所有事情一股腦全說了,什麼牛奶,什麼洗髮露,還有沈冬至用針扎
他大腿的事。
最後他磕得額頭起了一片青紫,根本不敢抬頭看沈冬行。
在聽到他給沈冬至的“報酬”是每天一瓶牛奶時,沈冬行太陽穴的青筋都鼓了出來。
一瓶牛奶……一瓶牛奶……這個男人居然只用一瓶牛奶就想把小耳朵壓在身下……
壓在身下,這四個字一出,沈冬行幾乎想直接掏槍斃了他。
然後他就聽到了沈冬至扎這個獄警大腿的事。
而且扎的是大腿內側。
——那裡有大動脈,是血液流動最快的地方。
原來小耳朵想殺了他。
很好。
沈冬行全程沒有說一句話,馮強幾乎磕得頭破血流,眼看他就快要嚇得尿褲子,監獄長趕緊開
門讓人把他拖出去,又在沈冬行面前深深鞠躬。
看過馮強的反應,他更怕沈冬行了。
“沈先生,您還有什麼吩咐嗎,還是您想在這過夜?”
沈冬行自然不會在這過夜。
他開口,語氣冷靜的不正常。
“假釋之前給她安排新的住處,不穿囚服,三餐另送,很快就會有人來接她。”
沈冬行知道,那個女人只是小耳朵的替身,但她長得和小耳朵太像了,他不能讓這種人流落在
外面,萬一被別人找到會對小耳朵產生不利。
“沈先生放心,我們一定會把沈小姐照顧好的,一定!”
沈冬行連頭都不想點,起身朝門外走去,許林立刻跟了上來。
*
黑色的轎車已經監獄門口,沈冬行不讓人送他,監獄長也不敢送。
“查查他還碰過誰,還有誰碰過那個女人。”
像馮強這種人,絕不會只對一個女人毛手毛腳,而想碰沈冬至的恐怕也不止他一個,但沈冬行
不想說是有人碰了沈冬至,所以只說是那個頂替的女人。
“是。”
“沈董,那這個人您想怎麼辦?”
身後的許林斟酌許久,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他能看出來馮強一定是犯了沈冬行的忌諱。
然而他沒想到沈冬行的回答這麼果斷,這麼輕描淡寫。
“殺了。”
——沈冬行原來還怕自己太狠,會讓小耳朵覺得害怕,既然小耳朵也想殺他,那就沒有問題
了。
許林心裡一驚,他是有帶槍的,可是這是在中國的司法部門裡,要是在英國,他早就一槍過
去。
他想開口勸沈冬行,比如隨便找個罪名那個獄警也弄進監獄,再殺就容易多了。
可他抬頭一看,卻發現沈冬行的眼裡根本沒有和他商量的意思。
於是他連忙低頭稱是。
“是,沈董放心,我這就安排人,一定做的乾淨。”
三天後,第五女子監獄的獄警隊長馮強被人槍殺在床上,頭、胸、腹分別中三彈,皆是致命
傷。
最後的通報結果為罪犯暴亂誤傷致死。
當然,這都是后話,現在沈冬行正坐在車後座,窗外是飛速閃過的黑色夜景。
不過沈冬行眼裡還不算快。
——他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他的小至。
*
與此同時,天潤療養院。
微涼的夜風吹過,沈冬至正趴在露台的欄杆上看著遠方,神色頗為焦急。
——又過去了兩天,譚宗銘還是一直沒有給她回信,她甚至都懷疑譚宗銘是不是忘了這件事。
而且剛才韓城還收到了第五監獄監獄長的電話,說是有大人物來探視沈冬至,言語之間頗為慌
亂,大有要是出事也要拉韓城墊背的意思。
大人物,除了沈冬行沈冬至想不出別人。
她很急,因為如果不是在他最憤怒的時候做效果可能會大打折扣。
見她神色緊繃,身邊的韓城拍了拍她的肩膀。
“別急,再等兩天。”
沈冬至點頭,然後努力對他勾了勾唇。
“嗯,好。”
兩人相視一笑,都沒有發現對面山的別墅里有兩個人正在做她和韓城對別人做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