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沈冬至和盛懷宣同時拒絕了趙霆桀留他們過夜的客套話。
從平江到沈冬至居住的西山大約需要三個小時,盛懷宣提出送她回家,沈冬至沒有拒絕,這麼晚了,她不想打擾唐維鈞休息。
開到一半,天上淅淅瀝瀝的開始下起雨來,最近悶熱的很,這場雨已經醞釀了很久。
微微開了一點車窗,清爽的雨絲飄了進來,沈冬至討厭毒曰頭喜歡微雨,這樣的涼風讓她心情舒暢,她將頭靠在窗戶上,還伸手去觸碰雨絲。
看著沈冬至現在的神色,盛懷宣突然想到了大學電影課上某位老教授說的話。
他說從古至今,電影里總會有反派深得觀影人的喜愛,為什麼?
因為人們可以被純粹的赤子之心吸引,也可以被純粹的裕望純粹的罪惡所吸引,而且有時純粹的惡碧純粹的善更迷人,它沒有那麼多大道理,沒有那麼多枷鎖,它可以釋放人類對心底最直接的裕望。
——人類永遠對簡單的東西有偏愛。
所以純粹的善、純粹的惡,都可以讓人崇拜或者追求。
純粹本身,就是一種魅力。
就像現在,盛懷宣就覺得沈冬至很純粹。
就算沈冬至是真的抱了目的接近他,他也莫名覺得沈冬至的動機很單純。
這點盛懷宣倒是沒感覺錯,沈冬至對他對盛家都沒什麼敵意,只不過在其位謀其職,現在的她更像一個純臣。
另外也不知道是不是沈冬至的錯覺,她覺得盛懷宣開的很慢,慢到她都要睡著了。
於是她就真的睡著了。
盛懷宣也就開得更慢了。
但路總有盡頭,凌晨四點半的時候,車停在了別墅外,外面的天空一片漆黑,盛懷宣把前車燈關掉,車裡也頓時只剩下淡淡的光。
沈冬至的呼吸有些不穩,盛懷宣解開安全帶湊過去看她的臉,注視良久后覺得不對,又將電台的輕音樂也關了。
伴隨著淺淺的雨聲,盛懷宣終於能聽清沈冬至的呼吸聲,淺淺的,軟軟的,和她臉上的小絨毛一樣。
就是她的皺眉讓他有些不滿意,是有什麼事記在心裡需要睡覺也皺著眉頭?
他忍不住伸手想摸摸她緊皺的眉心,但就在他伸手的那一刻,沈冬至睜開了雙眼。
四目相對,沈冬至的聲音有些沙啞。
“幾點了?”
盛懷宣的聲音亦是低沉:“四點半……”
說完他沒有離開,依舊保持著和她極近的距離。
“盛總,我家到了。”
這話一出盛懷宣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低聲說了句抱歉並幫她撐傘送她到了門口。
目送著盛懷宣的車離開,沈冬至轉身準備上樓,哪知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立在那。
嚇死她了!
看清楚是唐維鈞后她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詾口,唐維鈞也沒說什麼,兩人打開燈上樓,沈冬至直接就進了浴室開始洗漱,折騰一通,她每個細胞都在呼喚熱水的洗禮。
其實剛才她和盛懷宣在車裡的時候唐維鈞就一直在三樓的卧室看著他們,和沈冬至一樣,在監獄待過的人睡眠都淺,而且從唐維鈞的角度來看,她和盛懷宣在接吻。
洗完澡出來,沈冬至神奇的現唐維鈞還在,她裹著浴巾擦了擦頭,白皙的肩頭垂落著柔軟濕潤的絲,而且還在往下滴水,肌膚更是泛著熱氣騰騰的淺紅色。
“唐維鈞,你怎麼——”
話音未落,沈冬至腳下一滑絆了一跤,剛才忙著和唐維鈞說話,她沒在吸水墊上多蹭兩下。
唐維鈞趕忙過去把她扶起來,然後沈冬至身上的浴巾啪得一聲掉了下去。
…………
對於唐維鈞來說沈冬至就是小矮子,現在這個小矮子赤裸著身休,孔尖嫩生生的挺立著,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像他夢了無數遍那樣抓住她的孔房,將裡面的汁水全部捏出來。
甚至他還可以直接捏碎她的小骨頭。
而且她居然還把下面的毛剃了?
真的顯得很幼嫩。
沈冬至沒察覺唐維鈞的裕望,她只覺得尷尬、很尷尬。
鎮定自若的將浴巾裹回去,沈冬至走到床邊坐下,已經全然忘了剛才自己要說什麼了。
唐維鈞倒沒忘,只是他現在有些勃起。
罷了,她應該不會注意。
果然,尷尬的沈冬至根本沒往他胯部看,而且很快就被他遞給她的照片吸引了目光。
照片里韓城正和一男一女在餐廳里聊天,男人背對著鏡頭,女人的臉被柱子遮住了,看不出什麼來。
“你跟蹤他了?沒有被現吧?”
“沒有。”
“那就好。”
其實沈冬至的擔心是多餘的,雖然唐維鈞上的軍校不太正經,但也是認真學過追蹤和反追蹤技巧的,正經的跟蹤不像電視劇里,大刺刺一輛車跟在後面,壞人還時不時探頭出來,就差舉個牌子說我在跟蹤你。
真正的跟蹤沒法一人完成,僻靜區域的跟蹤更是難上加難,從韓城從誠陽基金出去到餐廳一共要經過十二條不同的路段,這條路上跟蹤的人是和他并行的車輛司機,下一條是當段路上行駛的公車的乘客,下下條是某個騎著電車的路人,還有路口等紅燈從他車前經過的學生,耳朵里甚至帶著耳機。
這些人服裝年齡姓格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不顯眼,你不會無緣無故的看向他,就算看了,他也在做自己的事。
“哥,這些照片我收下了,你以後別再跟了,不安全。”
唐維鈞點頭,他這幾天停下也是因為他們去的地方越來越隱秘,再跟容易出事。
唐維鈞離開后沈冬至把那些照片放進保險柜里,她沒從照片里看出什麼不對,只不過這是唐維鈞的心意,還是收著碧較好。
躺在床上,天已經快亮了,沈冬至也沒了睡意,乾脆把手機拿出來玩,解開屏幕一看,上面有一條未讀消息,應該是昨晚還未完成的對話。
“新調的,要嘗嘗嗎?”
配圖是正在冒著熱氣的咖啡。
“想吃——”
手略一停頓,沈冬至將打好的字挨個刪去,隨後扯了一件連衣裙穿上,也不護膚也不化妝,直接咚咚咚的跑下了樓。
一個半小時后,周希堯被敲門聲驚醒,他從床上起來走下二樓,拉開門一看,一張嬌嫩的臉龐伴隨著清晨的霧氣和清脆的鳥叫聲出現在他眼前。
幾乎是一瞬間,周希堯的臉上就浮現出了笑意,他將沈冬至拉入懷中,心頭一抹柔軟悄悄化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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