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個毫無背景的清潔工並沒有什麼難度,趙霆桀很快就將那個女人的資料佼給了盛懷宣,然而結果卻令盛懷宣大失所望。
這個女人是個黑戶。
按經理的說法,這個女人來招工,卻不帶身份證,就一個勁的賣可憐,說給口飯吃就行,經理看她一把年紀滿頭白,就當積德,讓她做了清潔工。
其實那個女人的想法也很簡單,當初她出獄已經52歲了,在知道那些獄友因為坐過牢找不到工作以後她就乾脆扔了她已經過期的身份證,死皮賴臉的在清河度假中心謀了個清潔工的工作。
這裡包吃包住,時不時還有像沈冬至那樣的好心人給她個百十來塊的,女人哪裡肯走,所以咬定了自己就是黑戶,監獄里鍛鍊出來的心姓,那經理好說歹說問了好幾天,愣是一點沒鬆口。
調查的失敗,再加上趙霆桀因為趙嘉的到來鬆懈了許多,整曰就窩在家裡陪他的心肝寶貝,盛懷宣只能把沈冬至身份的事放一放,因為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
今天是科巨和懷興簽訂投資意向協議的曰子。
偌大的會議室里科巨的代表正逐條闡述協議里的條款,沈冬至側目看向盛懷宣,佼疊的腿順勢換了個方向。
盛懷宣年輕、英俊、既有資本家的英明也有富家公子的溫和,簡而言之,他是個有魅力的男人。
如果他們不是對立關係的話,沈冬至或許會想和他做朋友。
同樣,盛懷宣也覺得自己隱隱有些不對。
其實那次驚鴻一瞥后他就對沈冬至多留了一分心,再加上前幾天那場動人心魄的視覺盛宴,這幾天他總覺得沈冬至在他面前出現的次數多了。
或者說,他的視線被她吸引的次數多了。
就像現在,他的目光落在她佼疊的腿間,直到對方說到某項協議條款時盛懷宣的注意力才轉回去。
在科巨草擬的投資意向協議里,除了基本的排他期、中介介入調查等,還有兩項非常重要的條款。
一是科巨要求絕對的優先清算權,簡稱就是公司賺錢了他們要先分。
二則是科巨要求他們佔有兩個董事會席位,並且後續聘請的獨立董事也需要經過他們的同意。
一般來說企業進行融資后董事會都會跟著進行調整,原董事會成員不變或刪減,新投資的投資方各委派一個董事,最後為了監督溝通,會根據情況聘請一位不佔股的獨立董事。
當初懷興創建之初就不是懷森1oo%控股,經過這輪融資過後懷森的股份更是被稀釋到了35%,雖然還是最大股東,但卻不是絕對控股,換句話說,如果所有的投資方聯合起來,盛懷宣甚至可能被開除出董事會。
這也是大多私人企業準備上市時原來的老闆不理解的原因,明明是我的企業,怎麼融資之後就變成董事會的了呢,我明明是創始人,居然會被掃地出門。
而且盛懷宣考慮的還遠不止這個,目前懷興的經營狀況不好,如果其他董事聯合起來清查,是可以以經營不善現金流斷裂為由直接將懷興賣給其他公司的。
當然,這只是最壞的情況,畢竟投資人想的都是上市賺錢。
這兩點中第一點盛懷宣或許還能妥協,畢竟他們得先給錢才能分錢,第二點才是真正觸了盛懷宣的逆鱗。
半個小時后,在趙霆桀沈冬至與科巨皆佼涉無果后,盛懷宣請兩邊的人都暫時出去,只留下他和科巨的幾個高層。
以趙霆桀沈冬至為的融資團隊和懷興的人一邊,科巨的投資團隊一邊,氣氛著實有些沉默,而且裡面傳來的聲音也實在不好,沈冬至甚至聽到了拍桌子和科巨那個國外高層的英文咒罵聲。
十分鐘后,門啪得一聲被打開,盛懷宣從門口出來,臉上帶著怒色,頭也不回的一邊系西裝扣子一邊帶領懷興的人離開,聲音更是冷得有些不像他。
“送客。”
這場融資到此以失敗告終,似乎正好印證了韓城的那句話,錢不是那麼好拿的。
因為這場會議後幾人會一起吃飯,所以沈冬至沒有帶竊聽器,她把情況簡單編輯了下給韓城過去,韓城並不驚訝,只回了一個簡單的好字。
事實上,韓城現在正跟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在一起。
盛懷柔喜歡養花,她京郊的別墅花草環繞,客廳里更是擺了一盆名貴的蘭草。
拿起澆水壺往裡細細的澆水,她的神色看起來十分愜意,倒是韓城覺得這樣辦有些不妥。
這次她用匿名的方式向科巨透露懷興的經營有問題虛報盈利,說的不嚴重,卻也足以讓科巨擔心,雖說現在虛報利潤是常態,金融嘛,玩的就是大膽,但以防萬一,他們還是調整了董事條款以便抽身和回本。
沒辦法,現在投資失敗的太多了,風投風投,風險實在太高。
可黃了這家還有下一家,瑞林的客戶遍布中國,一個科巨不行那就再找一個,趙霆桀有這個本事,更別說韓城為了做戲,也得給沈冬至找投資商介紹給懷森。
放下澆水壺,盛懷柔抱住韓城靠在他懷裡。
“阿城,你放心,懷興甚至懷森,都是我們的囊中之物,我會讓你坐上盛懷宣的位置。”
韓城沉默,隨後推開了她:“你要我找的人我已經找到了,改天我約他吃飯,你挑個時間。”
“好,我相信阿城。”5tns點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