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趙霆桀沒有信守承諾,不僅射了,還弄得她大腿上到處都是,兩人只能回酒店房間清理換衣服。
溫暖的房間里,趙霆桀洗完澡出來,就穿一條白色休閑長褲,露著胸和腹肌到處晃,他走到沈冬至身邊坐下,沈冬至正喝著紅酒在思考,眼神特別亮。
“在想什麼?”
沈冬至咬唇:“在想秦澈會怎麼做。”
趙霆桀俯身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打火機發出噠的一聲。
“能怎麼做?他要不是傻子就知道要和你一樣死咬著不鬆口。”
死咬著不鬆口?
秦澈確實是這麼做的。
*
在酒店另一層的套房裡,秦琛和秦澈也一個晚上沒睡,秦澈跪在地上,額頭上全是汗,嘴唇也是乾的。
——秦家不僅有禁閉室,還有家法,秦澈剛挨了整整一套。
“小澈。”
秦琛聲音冰冷,秦澈卻只是掘強一笑。
“怎麼哥,硬的不行就來軟的?我說了我沒做就是沒做,難道哥你打算屈打成招?”
這話秦澈說的很篤定,他知道秦琛的為人,只要沒有鐵證,他是不會把他推出去的。
說來這次也是他失手了,他原本想著林萱是個草根孤女,和那些男人就算有瓜葛,可誰又會真的豁出身家性命幫她?
他是秦家大房的次子,雖說不掌權,可秦家有三分之一都是他的,他根本不怕。
於是他設計了一個很大膽也很冒險的方法。
LSD因為藥效太強,和一般的計數單位克不同,它用的是微克,其中100微克只相當於一粒沙子的十分之一重量。
於是秦澈就在那個服務生走過來的時候叫住了他,他說前面那個女孩喜歡他現在盤子里的果酒,讓他先給她送過去讓她選,但是不要透露是自己送的。
這個服務生經常服務這種高級場合,對這種要求早已習慣,自然願意幫眼前這位少爺討好美人。
他端著酒離開,兩人全程交流不過兩句話,秦澈還從盤子里拿了一杯酒,看不出任何異常。
服務生沒有發現他拿酒的時候手一抖,對著最靠外圍的那一杯把手指上的一顆很小的顆粒抖了下去。
——一般來說這種場合大家拿酒都是順手拿最外面的,誰會跟沒見過世面一樣真的在盤子里挑來挑去?
果然,沈冬至只是看了一眼,就拿了最外面的那杯。
誰曾想陰差陽錯,居然讓那個趙家的女兒喝了下去,而且那個女兒還有癲癇,差點搞出人命。
秦澈雖然不務正業,但他不傻,趙嘉可不是孤女,不但不是,她背後的關係還千絲萬縷。
趙家本家就不說了,能把盛家從零扶持到現在的家族不會小,趙嘉的母親雖然只是個不溫不火的小女兒,可盛懷宣的母親趙秀卻是正經的第一任夫人所生的大小姐。
趙家現在的掌權人,也就是趙秀的哥哥,七十多了依舊老當益壯,去年才剛從華東總商會會長的位置下來,餘威尚存。
還有趙霆桀,據說和趙嘉有過婚約,他聽秦琛和別人交談時說起過,趙霆桀不簡單,他的父親趙瑞林更不簡單,而且訂過婚的關係能和那個林萱去爬床的關係比嗎?
總之這一盛兩趙,是密不可分撕也不撕開,秦家得罪一個就是得罪三個,雖說秦家勢大,可那是在英國,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秦澈還是懂的。
而且他要是真認了,勢必把「沈冬至」也給扯進來,到時候她又要被冬行哥責罵,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咬死了不說。
至於那個服務生?
秦澈覺得他要是有一點腦子,就該咬死說什麼也不知道。
服務生也確實這麼做了,一他真的不知道那酒里有葯,二是在左右都是強權的情況下,最好保全自身的方法就是沉默。
當初領班帶他們這隊,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要知道,裡面的人你們一個也得罪不起,都把嘴閉好眼睛放低,出了事誰也救不了你們。
套房的客廳里持續性的沉默,最後還是秦澈開口。
“哥,你要是沒事我先走了。”
說完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轉身離開,秦琛眉頭緊皺。
“小澈,你真的不說?”
秦澈回頭:“不是我我說什麼?”
秦琛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來人,幫少爺訂機票。”
秦澈腳步一頓,手一下捏緊,嘴角竟然狠狠抽了兩下。
“哥,你還真是一點沒變。”
這語氣太低落也太憤恨,秦琛不由心神一晃,難道他真的錯怪了秦澈?
就像……當年一樣。
門砰的一聲關上,秦澈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