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商議后三人把碰面的地點定在了至誠，趙霆桀今天沒什麼事，沈冬至到的時候他已經到了，盛懷宣有個董事會要開，得晚一會兒才能來。
推開會議室的門，沈冬至一眼就看到了趙霆桀，他解了西裝外套在那轉筆，另一隻手張開搭在旁邊的椅子上，讓沈冬至不由想到了第一次見他時的模樣。
——夠狂夠拽。
將列印好的PDF文件放在一旁，沈冬至主動摟住他的脖子坐在他身上，趙霆桀挑眉一愣，她居然肯主動貼在他身上？
肯定沒好事。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腰，將她拉近了一點。
“不怕被懷宣看到？”
沈冬至笑：“難道你怕？”
趙霆桀拍了一下她的大腿。
“電話里這麼急，今天找我來什麼事？”
沈冬至靠著他，他的胸膛夠寬夠厚，平穩的心跳聲讓她有種舒服的感覺。
“等懷宣來了再說吧。”
——事情有些複雜，沈冬至不想浪費口舌講兩遍。
懷裡的人嬌俏玲瓏，趙霆桀將她摟緊，大手順著腰臀緩緩輕撫，一低頭就能看見兩團白嫩的玉乳在眼前晃。
他怎麼覺得好像變大了點？
然後他忍不住低頭咬了一口。
微痛的感覺傳來，沈冬至立馬驚了一下。
“趙霆桀！”
——她今天穿的是淺色衣服，乳頭那裡濕了會特別明顯。
知道等會兒盛懷宣要來，趙霆桀沒再多做什麼，倒是沈冬至，回想起那天的三人行，雙腿一夾，忍不住就流出幾滴蜜液浸濕了內褲。
約莫二十分鐘后，盛懷宣來了，他進來時兩人已經分開坐好，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三人都已經就位，沈冬至打開投影儀，從她和譚宗銘的合作開始講起，事無巨細沒有任何遺漏。
首先她已經確定，譚宗銘的打算應該就是和光正合作，以光正的名義拍下合眾，再從光正手裡拿下合眾。
至於要用什麼方法從光正手裡割肉暫時還不知道。
然後就是唐維鈞今天給她的那份PDF，當初韓城給了她銘文前身大地控股的股東資料，唐維鈞經過調查后發現大多數人都查無所蹤，能查到的要麼死了，要麼破產了，都不再涉足商界。
裡面唯一有音信的就是PDF里這個叫曹駿的人，曹駿的父親名叫曹立國，曾是大地控股的第三大控股人，大地控股解散時他安全退股，帶著曹駿去了一個邊陲小鎮，不過近些年曹駿又開始在新京活躍，名下還有三四家貿易公司。
沈冬至查過了，全都是皮包公司。
講完后沈冬至放下投影翻頁筆，表情和語氣都很鄭重。
“霆桀、懷宣，我懷疑這個曹駿還在幫譚宗銘做事。”
趙霆桀皺眉發問：“怎麼確定的？”
沈冬至打開了另一份資料。
“你們看，這是大地控股全部股東的詳細名單，一共56位，從大地到銘文，譚宗銘僅僅花了三年時間就改革成功，說明什麼？”
“說明他一定進行了一場大清洗，將所有反對他的人都清理掉了，以譚宗銘的性格，我不信他會對敵人手下留情。”
趙霆桀：“那曹立國應該也是他的人？”
沈冬至點頭：“是，不過曹立國三年前去世了，我們只能從曹駿入手。”
趙霆桀還有疑問：“那如果曹駿和這次的事沒關係呢？”
沈冬至咬唇：“應該不會，這次的事涉及光正，光正是國企，稍有不慎就會惹禍上身，譚宗銘一定不會讓銘文體系里的人髒了手，曹駿最合適了。”
說到這沈冬至按了按眉心，語氣頗有些無奈：“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根本找不到曹駿，他有超過五個身份證。”
這話說完會議室里陷入一片沉默，就在沈冬至以為沒戲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盛懷宣卻突然開口。
“這個人……我知道。”
沈冬至和趙霆桀立馬來了精神，他們一起看向盛懷宣，盛懷宣也不啰嗦，直接對兩人開口。
“他是手套。”
趙霆桀懂了，沈冬至倒有些不明白，什麼是手套？
盛懷宣耐心的跟她解釋，手套就是指幫那些階級權貴做臟事搞利益輸送的人，往好了說可以自稱胡雪岩，往壞了說就是塊遮羞布。
就像韓城，他就是盛懷柔找的手套，只不過曹駿這副手套是公用的，不像韓城可以能拿出手。
他更傾向於黑手套，幫很多人做事，只要給錢就行，盛懷宣也是之前清理盛家時發現某個副董和曹駿有往來，這才知道了一些內幕。
聽完這些沈冬至覺得找他們倆真是找對了，這要靠她自己查，怕是得查到猴年馬月去，盛家和趙家根基深厚，在這些方面她實在望塵莫及。
有了線索沈冬至就安心了，盛懷宣也說回去就會儘快把資料送來，那個經理她要是想盤問也可以來懷森總部，人隨叫隨到。
這場會開的很完美，正好現在接近中午，沈冬至便讓兩人留下一起去吃飯。
“你們等等我，我過去把上午要簽字的文件簽了，10分鐘。”
說完沈冬至轉身離開，趙霆桀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他雙手插袋眉頭微凝，看起來有些走神。
雖說荒唐，但上次的三人行也確實緩解了兩人的關係，盛懷宣起身走到趙霆桀身邊，語氣似乎恢復了往日。
“今天怎麼心不在焉？”
趙霆桀微愣，他已經忘了上次兩人這樣說話是什麼時候。
喉頭微動，趙霆桀許久才開口。
“馬上12月了。”
盛懷宣也是微愣，但很快就懂了。
12月了，嘉嘉要放假，該回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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