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宗銘在那笑得開心,但他不知道,沈冬至其實想把那份文件拍他臉上。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譚宗銘就喜歡看她生氣,所以她才不順著他。
譚宗銘確實想看她生氣,其實他也有些奇怪,怎麼到這小姑娘手裡他就這樣了呢?老想耍耍賤逗逗她。
不過她不生氣也讓他更加刮目相看,畢竟這份文件里的內容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是無稽之談,小姑娘被他算計了這麼多次還能不
生氣,著實不容易。
收起笑容,譚宗銘一下正色起來,眼裡的光竟讓沈冬至覺得一震。
他把文件推到沈冬至面前,聲音淡淡的,卻帶著一分篤定。
“再看看。”
抱著信他能力的態度,沈冬至又看了一遍,而且逐字逐句認真的看,可還是沒看出什麼不同。
——在這份文件里,譚宗銘計劃用10億收購合眾集團。
沈冬至覺得他不如去搶銀行,就算合眾式微,也不會這麼作賤自己。
當然,她面上沒顯出來。
“還請譚總解惑。”
譚宗銘看了一眼林紅,林紅則起身給三人添茶。
添到韓城的時候,她“不小心”手一滑,茶水灑了韓城一身。
很拙劣卻直接有效的方法。
“韓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您跟我去那邊的休息室吧,我給您找件新的。”
韓城凝眉看了沈冬至一眼,見她點頭才起身跟著林紅離開。
門被關上,會議室里頓時只剩下譚宗銘沈冬至兩人,譚宗銘起身走到沈冬至身邊坐下,嘴角帶著溫和的笑。
“合眾正常的盤口有多大?”
沈冬至毫不猶豫的回答:“60億,最多70億。”
也就是說,他打算用10億撬動合眾金屬外加合眾水泥一共接近60億的盤口。
譚宗銘點頭,小姑娘的預估很准,來之前應該做過功課了。
“那如果是你,你願意花多少收購?”
沈冬至凝眉:“考慮目前合眾的經營情況,50億。”
譚宗銘側身靠近她,一手在那份文件上敲了敲:“那如果我讓你10億收購呢?”
沈冬至轉頭,正好撞上他的眼睛。
她的嘴咬了下,看她幹什麼?反正她做不到。
譚宗銘一點也不急,這種非常規的生意一般人接受是需要時間,他停下了動作跟她解釋。
“在來懷森之前,我還做了一個案子。”
沈冬至皺起眉頭,他還敢提懷森?
不過很快她就沒這個心思了,在譚宗銘的敘述里,他在來之前和亞索金屬做了筆生意,1.2億買來的金屬礦產項目包,15億賣
給了亞索。
沈冬至沒有懷疑,亞索收購這個金屬礦包是有報道的,而且這樣的利潤沒有人會不心動,包括她在內。
她看向譚宗銘,眼裡掠過思索的光芒:“怎麼做到的?”
譚宗銘又靠近她一點:“想學?”
沈冬至咬唇,然後點了點頭。
譚宗銘喜歡她這樣的坦誠
“好,準備好兩億現金。”
“那公司呢?”
譚宗銘搖頭:“不用,這次我們借用別人的公司。”
沈冬至再次點頭,借用企業來進行聯合併購或競標是常見的事,她估摸著譚宗銘是想找家像亞索那樣的知名企業,牌子響,有
利於收購的進行。
談完了正事,氣氛一下又沉默下來,譚宗銘注視著沈冬至的臉,忍不住就越靠越近。
沈冬至蹭得轉頭,目光和他交纏在一起。
這兩個都是不怕看的人,你盯我我看你,誰也沒有轉過視線。
想不到他年齡挺大,臉倒還和沈冬行之流差不多,沈冬至有些氣不過的想。
譚宗銘也在認真的看她的小臉。
他覺得小姑娘肯定正在心裡罵他。
看,她的眉頭微微凝起,小巧的鼻尖白嫩中透著粉紅。
他想……
摸摸她。
察覺氣氛不對,沈冬至一下警惕起來。
他想幹嘛?
見沈冬至有炸毛的趨勢,譚宗銘更想逗她了。
在她正欲抬屁股起來的時候,他突然一下將她按住,頭跟著就湊過去要吻她,動作那叫一個快一個行雲流水!
眼看著就要觸碰到她唇,譚宗銘停頓了半秒,沈冬至眼睛睜大小手飛快,啪的就是一巴掌!
氣氛突然安靜了。
譚宗銘的側臉起了淡淡的紅印,眼睛依舊注視著她,想不到小姑娘手勁還挺大。
吞了吞口水,沈冬至慢慢把手收回來,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
他要親上來打了就打了,這沒親上就……
而且以他的無賴,說不定會說他想幫她拿掉頭髮上的髒東西!
想了想,沈冬至打算說聲抱歉,而她這一系列的鮮活表情也全被譚宗銘收入了眼底。
其實他剛才只是想逗逗她,但現在……
他真的想吻她了。
當然,他還忍得住,他並不想強迫小姑娘。
對視幾秒,沈冬至發現了不對,他這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怎麼回事?
等等……他不會是故意停頓一下讓她打的吧?
再看一眼譚宗銘,沈冬至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就是故意的!
他想幹嘛?
難道……
是想讓她打他消消氣?
神經病!
想著她蹭得一下站起來,兩人靠得太近,她下意識就往後站,結果沒站穩,譚宗銘怕她摔了,趕忙伸手扶住她。
無奈沈冬至身子太輕,這一扶他稍微用了些力,嬌軟的身子撞過來,他真的親了上去。
——不是嘴對嘴,而是他的唇輕輕擦過了她的側臉。
雖然只是輕輕一碰,觸感幾乎等於沒有,可譚宗銘還是覺得好軟好嫩,沈冬至的身子更是小兔子似的一抖。
譚宗銘不僅“吻”了她的臉,手還碰到了她的胸。
白嫩的玉兔蹭過手臂,觸感更軟更嫩。
沈冬至的毛真的炸了,譚宗銘也有些無奈,他真不是故意碰她胸的。
沈冬至沒再給他一巴掌,畢竟是她自己撞上去的。
推開譚宗銘,沈冬至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和衣服,譚宗銘也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兩人相對無言,不過目光還是你撞我我撞你,
根本沒躲閃的意思。
其實到譚宗銘這個年齡和閱歷,對性已經沒有太多的追求,但今天只是碰了碰她的臉,他居然有許多旖旎的想象。
他想把這隻小兔子脫光了綁起來,捏住她的下巴,揉捏她的豐盈,將她的身體擺成各種形狀,再狠狠撞擊她,感受她的顫慄和
哭泣。
這個想象一直縈繞在他腦海,直到沈冬至走了都沒停。
但兩人都不知道的是,另一場風波正在他們準備合作的時候慢慢向他們襲來。
午後,充滿陽光的病房裡,秦澈將那個和她同名的女孩扶起來,聲音十分無奈。
“冬至,你這就要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