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犯杜歆未遂的犯人在懷皓哲出差回來前逮到了,據說在隔天夜晚同一個社區,巡邏的員警在公園發現犯人正企圖強迫陌生男子發生肉體關係。懷皓哲回來瞭解情況,聽到這裡就說:「這麼說是隨機犯案?」
岳鴻勛正在煮咖啡,杜歆和懷皓哲坐在客廳等他,杜歆歪頭思考該怎麼講,岳鴻勛就替他解釋:「一開始不算隨機。那個人是亓酒吧這一、兩年的常客,聽老闆說每次都是坐在比較角落的位置,一個人看筆電也不怎麼和人交談,出沒的時間跟頻率印象都差不多。犯人自己說是暗地觀察杜歆很久了,本來是暗戀,後來有很長一段時間杜歆都沒去酒吧,犯人情緒變得很不好,好不容易盼到杜歆出現了……」
「失控之下就想追上去施暴嗎?」懷皓哲已經腦補出大概,瞇眼冷冷說:「是真正的變態啊?」
杜歆苦笑了下沒講話,打開懷皓哲買的點心鐵盒拿了塊奶油酥餅吃。
懷皓哲望著杜歆吁氣道:「幸好犯人不曉得你工作跟住的地方就隔這麼一條街。」
聞言杜歆有些僵住,懷皓哲才意識到杜歆其實還沒擺脫陰影,起身坐到他身旁把他摟過來拍背。杜歆嚼著軟化迅速的餅乾嘆笑:「沒事啦。」他回擁懷皓哲,不希望對方擔心。
懷皓哲把腦袋靠到杜歆肩上,摟抱著他,目光卻投向煮咖啡的男人狡黠笑語:「嗯,別怕,萬一犯人知道我就花錢找人照三餐揍他,揍到他一輩子不敢再出現在我們眼前或身後。學長你不會認為我這樣是動用私刑吧?」
「呃,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但這樣你也會惹上麻煩,不好啦。」
「好吧。」
岳鴻勛看到懷皓哲那半撒嬌、半挑釁的表情,挑著半邊眉無奈微笑,他知道學弟也是挺記仇的。杜歆餘光也看到他們的「眉來眼去」,多少猜出個大概,趁著懷皓哲跑去廁所時小聲問端咖啡過來的男人:「你講錯話得罪阿哲?」
岳鴻勛聳肩苦笑,點了下頭。杜歆同情看他,微笑說:「這我也幫不了你,你自己哄吧。」
「好。」岳鴻勛淺笑,將一杯拿鐵遞過去給杜歆。
他們三人有種默契,不要輕易當傳話者,有些話要自己當面講、當面處理。這默契是自然而然產生的,因為他們熟知彼此的個性,誰也不喜歡把三人的關係攪亂、失衡。不光是岳鴻勛謹慎、杜歆細膩,就連平常看起來大方爽朗的懷皓哲其實也有特別心思敏銳的一面,而且也會像方才那樣記仇,情節不嚴重時這點小矛盾、小脾氣都可以是情趣。
懷皓哲從廁所出來看到杜歆拿著馬克杯啜飲,皺眉念岳鴻勛說:「這麼晚你還讓他喝咖啡啊?他不是喝咖啡會睡不著?」
杜歆抬頭解釋:「我這杯是抹茶拿鐵啊。你的才是咖啡啦。」
懷皓哲走過來「噢。」應了聲,看見杜歆唇上有一層白鬍子,心癢得按捺不住,彎腰捏起杜歆的下巴親嘴,當著岳鴻勛的面。杜歆安安靜靜的接受,他知道岳鴻勛在看,所以心裡還是害羞的。
懷皓哲鬆口看向岳鴻勛,岳鴻勛悠然欣賞他們親嘴,懷皓哲有點挑釁的勾了下嘴角,坐到杜歆身旁纏上人接著親吻。杜歆嘴裡剛喝了口飲料,還沒入喉的都被學弟搶了,他覺得學弟胡鬧調皮,拿手輕推對方,鼻端悶悶哼了兩聲。
懷皓哲自從和他們交往以後就專情得不得了,出差又忙,連自己來都沒空,現在光是聽到杜歆哼了兩聲就硬得不得了,遲疑的放走了杜歆,他也不想在這種情況勉強杜歆做那種事,萬一勾起對方的陰影就不好了。此時他對上岳鴻勛要笑的笑的臉,終於明白阿勛學長就是等著看他好戲,黑著臉說:「我再去一下廁所。」
杜歆看阿哲站起來走回房間時,褲襠有點不對勁,莫非是跟之前岳鴻勛一樣情況?他汗顏,小聲念低笑著的岳鴻勛說:「你幹嘛一直欺負他啦,萬一他真的生氣怎麼辦?」
岳鴻勛摀嘴悶笑了下,然後嘆口氣回說:「我去看看他吧。你喝完這杯早點睡,晚安。」
杜歆點頭:「晚安。」他怕那兩人吵架,自己也暫時不想面對,還是先逃避吧,看了會兒電視節目之後就把杯子洗了,默默跑回房間睡。
這幾天都是岳鴻勛陪他睡的,忽然要獨眠還有些不習慣,躺了一個多小時才睡著。
懷皓哲沒鎖房門,岳鴻勛輕敲兩下門就熟門熟路進房再找進浴室里了。懷皓哲坐在浴室地板上,撩起襯衫、長褲半褪到膝間,手裡拿著設計簡練的長狀物給予自己胯間的器官刺激。他一見岳鴻勛出現就冷笑了下翻白眼,然後逕自呻吟起來。
「還氣啊?」岳鴻勛走近他蹲下來,摸摸他的頭髮和臉頰,偏頭要親他。懷皓哲凶著臉瞪他一眼,張嘴作勢要咬他,他躲開來在懷皓哲顴骨親了下,手摸上阿哲拿飛機杯的手。
「不要亂。」懷皓哲正覺得夠爽,岳鴻勛卻想把那東西關掉拿開,他想起杜歆的體溫和動情的模樣就更執著的操弄手裡的東西,仰首和岳鴻勛親嘴。兩人親了會兒,岳鴻勛問他消氣沒有,他笑了下,把盛著體液及潤滑液的工具拿開,撥了下頭髮換成背對人的站姿,扶著牆壁說:「誰叫你亂講話,還不快來幫我消氣。」
岳鴻勛把情人洩欲的玩具擱一旁,雙手摸上懷皓哲的腰親了親肩膀低語:「我儘力吧,你今天火氣好像特別大。」
「哼。」
岳鴻勛的手往學弟往後蹭的臀部摸,手指觸到了一個硬物,是金屬肛塞,他問:「放多久了?老愛這樣弄,壞習慣。」
「沒多久啦。」懷皓哲感覺東西被往外慢慢取出,深吸一口氣吁出低吟。
「這麼想我?」
「可是你說什麼我濫用私刑、仗勢欺人。」
「對不起,我說得太過份。」岳鴻勛另一手環住懷皓哲的腰愛撫,有時撥弄那塊發洩后疲軟的肉塊,捧著下方的肉囊討好的輕輕抓揉。
「呼、嗯嗯,你只有……做這種事可以過分、呼,知道嗎?」
「好。好。」岳鴻勛帶著笑意親他肩頭、頸側。阿哲回頭跟他親在一起,伸長了舌頭翻攪,恣意表露出淫態。他喜歡懷皓哲的大方坦然,以及這種赤裸裸的誘惑,兩人內心都有一頭野獸,在激情時互相撫慰、掠奪,獲得滿足。
那塞子比之前放杜歆體內的還大一號,趁著懷皓哲小穴還沒合攏,岳鴻勛解開褲子掏出硬物取而代之,溫軟的肉穴很快就把那根肉棒吃進去。岳鴻勛把剛才學弟拿的軟管拿來添加潤滑液,從背後摟住人往裡挺,穴口溫柔又不失緊度的咬住了他,通過一處特別寬鬆綿軟的地方,感覺像泡到濕稠的液體里,輕攪了下再往更深處插,裡面肉壁越吸越緊,伴隨身體一部分順利契合,兩人都舒服得張口嘆息、沉吟。
「噢、哦嗯嗯,好爽。」懷皓哲將臀往後撅高,岳鴻勛一雙手有時扶住他的腰,或順勢上下游移,偶爾停到大腿根去撫弄敏感部位,他被插到酥爽的地方,捉起岳鴻勛一手擺到胸口。岳鴻勛故意吊他胃口等他主動,這一刻他揚起一抹寵溺的笑抱住懷皓哲含吻耳朵,雙手靈活撥弄懷皓哲的乳頭。
「皓哲,我很想你。」岳鴻勛慢條斯理解開學弟的衣物。
「哈唔嗯……」懷皓哲被用力頂了下,岳鴻勛的動作慢了下來,但每一下都仔細而紮實的往深處頂,而且精準對著他特別敏感的地帶。「哈呃。勛、學長。學長哈嗯……嗯、再來啊,想我什麼?」
「都想。」岳鴻勛又開始緊湊的衝撞自己扣牢的男體,對方夾得越來越緊,雙方有點較勁意味,他低笑了下含住學弟可愛的耳珠,聽到對方呻吟聲稍微有些鼻音,心軟得放輕力道。
「不要……不要啦。」懷皓哲一手往後打人,巴掌狠狠拍在岳鴻勛大腿外側和臀部,一連打了幾下。
岳鴻勛知道他的意思是不要鬆懈下來、不要放輕動作,好笑的在他肩胛骨親了幾口,兩人換了位置。岳鴻勛坐到浴池外光滑的石階上,懷皓哲面對他慢慢蹲下,握住他濕潤而硬熱的肉棒往後穴插,兩人再度吸氣,吁出沉濁爽快的嘆息。
「鴻勛,你真好噯。」懷皓哲低頭讚嘆,感覺自己被填滿,那東西的脈動都能打到他皮肉、體內,跟他的心跳共鳴。
「我這麼好你還不是買了一堆玩具?」
「那都是以前買的,跟你交往以來只買了那個啊、呼,就買了……跟杜歆一起的那個、呼,嗯嗯,好大,你這根又直又粗,很帥啊。」
岳鴻勛被他誠心的讚美逗笑:「少來,不要害我軟。」
懷皓哲咧嘴衝他壞笑,跟他講:「萬一你軟了我只好拿玩具自己玩了。」
岳鴻勛抓緊懷皓哲的腰猛的往上頂,懷皓哲皺眉重重哼聲,閉眼陶然說:「就是這樣啊。學長,我真的喜歡你,不會比杜歆還少……不是想比較,但我、唔嗯,也是……真的……」
岳鴻勛收起戲謔神情,認真凝視懷皓哲動情的模樣,看著這男人被自己弄得一度翻白眼,或是歪著腦袋呻吟、來不及嚥下口水,就這樣抽插到射精,懷皓哲高潮顫抖后才噴了許多精液出來,整個人靠到他身上長吐氣。
「阿勛學長。」
「嗯。」
「為什麼會答應跟我交往?我跟杜歆有相像的地方?還是我讓你想起他?或者是我其實是備胎?你想藉此刺激他?」懷皓哲喘了下接著揣測:「或是你擔心拒絕我以後我認真搶走杜學長?雖然知道不該去想這些,但我其實都想過。本來覺得怎麼都沒關係,我喜歡你,要跟你在一起,但最近一離開你就有點控制不住的浮現這些念頭。」
「你跟他是有些相像的地方。」
「嗯。」懷皓哲的心有點往下沉。
「但你跟他不一樣。我喜歡你,是因為你們不一樣。皓哲,你……能懂嗎?」岳鴻勛苦笑了下,苦思該怎麼說清楚或向對方證明。想了幾秒他愧疚低喚:「抱歉,明明是開花店,好像連一朵花都沒送過你。也難怪你對我沒什麼安全感。」
懷皓哲聽到岳鴻勛笨拙卻真誠的言語,抬頭有些感動望著他,兩手急切拉扯、脫下岳鴻勛的衣服問:「鴻勛,你還想不想要?我不用你送花,你送我種子就好。」
岳鴻勛愣了下,會意以後粗沉呼吸,點頭拉著懷皓哲走回房間,懷皓哲嚷著在浴室比較方便,他回頭微笑說:「在浴室你會不舒服,在房間玩吧。」
懷皓哲跑回來抱住岳鴻勛親了下嘴,然後往後退幾步,轉身把單人沙發拉到鏡子前,他跪到椅面,手扶靠在椅背上面向鏡子,朝鏡里的岳鴻勛邀約:「阿勛學長。」
岳鴻勛打開衣櫃,拉出底下放滿軟管的抽屜之後噙笑走向學弟。懷皓哲一臉期待和興奮,這樣他就能看見學長是用怎樣的神情在上自己,看見這男人也因為自己而感受到快樂舒服。第二次比第一次還激烈,懷皓哲一度思考沙發會不會壞掉的事,但很快他就爽到腦海泛白,陰莖在學長手裡亢奮彈動、發射,他吐著舌頭哈氣,再整個人發軟掛到沙發椅背上,餘光能看到學長低頭親他背後,溫柔摸他的腦袋、耳朵,摸完再小口溫柔親啜。
懷皓哲偏頭調整一個看得更仔細的角度,望著鏡中的他們,臉上是壓抑不住的美好笑容。他真喜歡這個人的狂野和細膩,還有這人面對他時所表露的一切。心裡又感動又激昂,懷皓哲驀然直起身,回過來抱住岳鴻勛。
岳鴻勛輕拍他的背幾下,說:「趕著回來很累吧。洗個澡睡吧。」
「嗯。」
兩人一起收東西,岳鴻勛沒回自己房裡,而是留下來陪懷皓哲。懷皓哲問:「杜歆睡著了嗎?」
「不知道。前幾晚我陪他睡,他做噩夢。」
懷皓哲一聽立刻坐起來:「不早講!那他可能還沒睡,怎麼能丟下他一個,不行,我去看他。」
岳鴻勛在他身後輕聲提醒:「你看門縫有沒有亮著,亮了應該沒睡,暗了就別吵他吧。」
懷皓哲一看是暗著的,猜想杜歆睡了才回房裡和岳鴻勛一起。然而懷皓哲心裡仍相當惦記杜歆,身體固然疲倦,隔天一早五點半還是醒來,慢慢從尚在熟睡的岳學長臂懷裡抽身,輕手輕腳摸到外面去找杜歆。
他們三個平常不鎖房門,懷皓哲輕敲了杜歆房門,杜歆房間是這層樓最小也最空蕩的,這麼輕的敲應該也會聽見,但杜歆沒來應門,於是他推開門進去看。杜歆不在床上,浴室的燈是亮著的。懷皓哲心想學長這麼早起跑去洗臉刷牙了?走到浴室才嚇住,他看到杜歆坐在空蕩蕩的浴室角落,拿了坐墊睡在那兒。
浴室里的動靜格外清楚,杜歆抱腿坐著並沒有睡好,他睜開眼就看到懷皓哲站浴室門口瞪自己,那張英俊的臉從驚愕開始變得不解,然後憤怒。有人生氣杜歆就會感受到壓力,哪怕別人氣的不是他,更何況眼前這男人的怒氣分明針對自己,杜歆小心翼翼用剛睡醒的嗓音問:「你怎麼啦?我……沒惹到你吧?」
杜歆記得上一回阿哲生氣,是因為他敷衍的叫阿哲去找岳鴻勛,那回還有脈絡可循,這次他真的捉摸不清。「阿哲?」
懷皓哲冷聲質問:「你睡浴室幹嘛?」
杜歆瞄了眼附近的馬桶,甩鍋給它說:「方便尿尿啊。」
「嗤。」多智障的理由,虧杜歆扯得出來。
「幹嘛啦?」杜歆有點怵,他最近覺得阿哲生氣的樣子和岳鴻勛真是越來越像了,究竟是這兩人本來就像,還是他自己的問題?
「怕做噩夢為什麼不找我或岳鴻勛?一個人開燈在浴室躲著有比較爽?我是虐待過你還是害過你了,你對我們兩個就這麼沒信賴感?」懷皓哲彎腰捉了杜歆前臂說:「跟我過來一下。」
「你冷靜一點,我是不想吵到你們,你、唉。」
懷皓哲聽完回頭問:「你昨晚來找過我們?」
杜歆盯著地板抿了抿唇,點頭。「我敲鴻勛的房門,發現他不在,然後聽到你房裡有點聲音,我就回來了。沒有不信你們,我沒怎樣啊。我昨晚沒做噩夢啦。」
「因為你根本沒睡多久還來不及夢吧。」
「……」杜歆汗顏,還真被猜對了。如果他剛才出浴室有瞄到鏡里的自己,就會發現是黑眼圈出賣他的。
岳鴻勛也出現在杜歆的房門口,頂著一頭亂翹卻還有型的頭髮,睡眼怔忪喊:「阿哲,你在幹嘛?」
懷皓哲抿了下嘴,按著杜歆的肩讓他坐床邊,開始向岳鴻勛告狀,把剛才發現的事都講了一遍。杜歆莫名心虛偷瞄門口的男人,岳鴻勛面無表情,但他還是能看得出來這人果然也不爽了。
「你啊……」岳鴻勛知道這就是杜歆的個性,這人就是比較悶、比較低調,也特別容易縮回自己的小世界里,他不想勉強什麼,所以對這樣的杜歆有不少心疼的無奈。
「你啊。」懷皓哲睨著杜歆,坐到他旁邊指著自己臉頰。杜歆還獃獃望著他,他的指尖已經在臉頰戳出一個指甲印來:「親一個先幫我消消火氣啊。」
杜歆眼神閃爍了下,特別不好意思低著頭往兩手心裡哈氣,他想只是輕輕的一下沒口氣問題吧,所以很快往學弟臉龐碰了下,但不曉得怎麼搞的,學弟看起來眉頭皺得更緊了。
懷皓哲想要的才不是這種很輕的吻,但也不想再生氣嚇到杜歆,鬧起彆扭起身說:「算了。上次比賽你輸了,欠我一個要求沒忘吧?」
杜歆點頭:「記得啊。你說吧。」
懷皓哲讓他們兩個稍候,跑回自己房裡拿了件物品過來杜歆這兒,是貞操帶,也叫男用貞操鎖,他說是趁出差時特別訂製的,有兩把鑰匙。岳鴻勛掃視一眼吐嘈他說:「不是說近期買的玩具只有那根?現在這是?」
懷皓哲裝傻不回應此問題,看向杜歆說:「先戴個五天吧。下班后回來的時候戴就行了。鑰匙在我跟阿勛學長那裡,想解開就來找我或他,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