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采真如今是清醒的!他在心中強調了一遍提醒著自己。
自己這是腦子不清楚了嗎?怎會冒出這樣荒謬的念頭!
看著他儘力掩飾下去的剎那慌張,顧采真的心情忽然好了點。
果然,他被她嚇到了。
讓你裝鎮定,根本就是一點撩撥都能亂了陣腳。
說到底,完、全、不、經、嚇。
她可是太知道季芹藻有多麼注重禮義廉恥了,所以若是她主動做出點親密的舉動來,讓他覺得不妥了,他自然就會後退。
既然被嚇到了,那就給她滾遠一點,不用做出關心她的樣子,最好b上一世最開始師徒相處的關係還要冷淡。
重活一番,舊夢一場,往事皆是魔障,你是其中業火,我是隔世鬼魔。所以,不如大家都各退一步,互不相害,也互不相礙,漠然相處即可。
顧采真看著季芹藻細心掩上的房門,終於有機會低頭看了看自己兩腿間,那幾乎要掩飾不住的勃起,本不該長在她身上的器官卻天生就大,在天香閣又從小被餵了些藥物刻意“培養”,導致她即便如今還不到二八年華,那裡倒是b成年男人的尺寸還要雄偉,且隨著年齡漸長,那處還會再長大。她平時沒有慾望,倒是與尋常少女無異,但自從身中掌后,為了遮掩這處經常會鼓起的地方,確實給她添了很多麻煩。
她並不會刻意觀察那兒是否又長大了,倒是因為阿澤受不住她的尺寸,被她弄得幾次都因為高潮太強烈而昏過去,醒過來就帶著怨氣埋怨她,“你的臉長那麼好看,下面就不能也跟著秀氣點嗎?!”
其實,顧采真的長相屬於很有攻擊x的艷麗一掛,不笑時冷yanb人,一笑又明ya艷動人,就算她平日低調至極,從不顯擺容貌,可那五官怎麼著也跟“秀氣”二字沾不上關係。但是既然心尖上的人嬌氣又生氣,她也只好順著他,邊哄邊……把人又操得哭著前後全泄了身。
一陣浮想聯翩,顧采真心中又甜有苦,只覺得她一直強壓著的慾火,終於難以忍受地開始了炸裂一般的燃燒。
她深吸一口氣,動作緩慢地下床走到窗邊,單手推開窗牗,一陣涼風吹拂著她的面頰。
微涼的夜風其實根本吹不散那由里向外的燥熱,但好歹聊勝於無。
月光灑在少女如玉的側顏上,她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甚至仔細分辨的話,好像能聽到一點微弱的水聲。
季芹藻是在洗米嗎?她走神了一下,又察覺到他都不在跟前了,自己的思緒還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立刻垂眸收了心思。
他跟她沒關係了,就算現在頂著師徒的名分,她也遲早是要離開這裡的。
總不能,等他發現她的異狀,再讓他剖一次內丹吧?
池潤呼吸不穩地站在花葉叢中,先是親眼看到他師兄急匆匆推門而出,甚至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可是師兄的樣子,好像有些……慌亂?因為方才他已經有了的一些感覺和推測,一見季芹藻出來,他便有重點地打量著,所以幾乎一下子就看出他師兄的唇瓣似乎微微腫起,尤其是師兄轉身離開時,那白色的軟袍后腰處竟有兩個小小的血手印——雖然與顧采真接觸不多,但一個十四歲的少女,手掌自然本就小巧,尤其白日她“救”他時,曾經一手環住他的上身為他拍背,一手捏拳反覆幾次抵在他的腹部壓迫他吐出丹丸,還不顧自身虛弱的狀況一直為他輸入靈力——他不知師兄與師侄是否注意到了,最後她起身前,已經虛弱得手指顫抖,卻還輕輕探了探他的脈搏,確定他的情況——明明她自己身形都在搖晃,好似要站不穩了。
他很難不記住她的手掌,小而虛弱,卻十分堅定有力。
真奇怪,他甚至有一瞬間覺得,這個沉默寡言的小師侄遠b她一貫表現出的x格,要強勢許多。
顧采真的手受了傷,可能流了血,如果她回抱的人是師兄,血跡自然染在師兄衣服背部。這一串毫無漏洞的推測令他倍感震驚,但此刻有更加惱人的尷尬困擾著他。身體里實在難熬的燥熱b上次在晚來秋時還要猛烈,他看著季芹藻離開,站在原地沒有上前,想著先略微平復一下心緒,再……他也不知道再如何,是去找師兄問問發生了什麼,還是站在這兒監視顧采真。他現在幾乎已經沒有精力分神去想了。
而後,他就看到廂房的窗戶被推開,而他師兄的小徒弟則站在了窗前,默默無聲。
廂房的窗外有一棵高大的梧桐,年代已久,如今正是郁蔥茂盛的時節,遮住了大半的月光,只有斑駁的影子落在少女沉靜的側顏上。
她看上去依舊很虛弱,池潤的目光含著微熱的水意,就好像身體里沸騰的熱意快將他燙熟了,他下意識認定自己的感覺是源自少女此刻的感受,可少女的面容卻並不見端倪,不光十分平靜,還有一種與年齡不符的冷淡。
月光如水了無痕,一陣夜風起,飛葉點朱唇。幾片梧桐樹葉落入窗內,少女淡漠地抬起了眼眸,眸光寂寥,像是對什麼都不感興趣。
池潤不禁回憶起日間她救他時,那唇齒相觸時的果斷和決絕,以及她不顧自己虛弱也要竭盡全力為他輸入靈力的舉動。
他的心中升起一股微妙的違和感。
雖然他與她從來不熟,卻在這一刻更覺得她無比陌生……他與花正驍都算不上親近,更何況對她,除了拜師大典,他們再無交集,她何至於為了救他,那般全力以赴?
那毫不猶豫的態度太過理所當然,就好像對她而言,他是什麼很重要的人。
顧采真一早就感知到池潤來了晚來秋,但她判斷對方顯應該是來找季芹藻的,說不定現在已經找去廚房了,所以即便覺得他還在附近,也沒有去管。
畢竟,掌的發作最是考驗人,她如今t質根本是個弱j架子,純粹靠著意志力剋制,早晚落不著好,她如今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控制自身,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關注周遭。
因此,她並不知道,此時不過幾步之遙的濃濃夜色里,有個人隱身於一片花葉叢中,正安靜地看著她;也感受著她此刻的燥熱與疼痛。
顧采真靠著窗欞仰起頭,很輕很輕地呼了一口氣。
她很想念阿澤,但是她知道自己決不能去見他。
只要不開始,一切就會不一樣吧?
雖然,她沒有了上一世臨死前的記憶,可是她卻還是記得一件事——在她死的時候,阿澤也死了。
她是這樣肯定,彷彿親眼所見。
哪怕只是動了這麼個念頭,她的頭就又開始疼了起來,如同針扎,如同劍刺,如同錘打,如同油燙,疼得她腦中嗡嗡作響,只有放空一切思緒才能作罷。
她悶哼了一聲,甚至在這一瞬間有些感激後背越發灼痛的傷口,掌和巫毒在蠢蠢欲動,她在種種煎熬里勉強維持著清醒。
趕走季芹藻是對的,顧采真靠窗站著,窗檯高至齊腰處,她左臂彎曲手肘擱在其上,右手則垂下難耐地解開褲子,撫上自己火熱怒脹的分身,馬眼處已經分泌出很多腥膻的液體,將柱身都弄得黏糊糊的,她直截了當地開始擼動套弄。
雖然c季芹藻的滋味很美妙,但那是以前了。如今,她不是強迫他的魔尊顧采真,她只是瑤光君座下泯然眾人的小徒弟,當然應該自己動手紓解。
這一世,他是早晚都會跟她沒有一點關係的人。
她再也不想經歷上一世那些殺不死她,又讓她變得強大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