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絆絆喝了半碗葯,季芹藻更是睏倦疲憊,也幾欲作嘔,顧采真瞧他難受得厲害,難得展現了一下t貼,剩下半碗葯放在一邊,留著過會兒等他舒服些再繼續喝。眉目清雋文雅的男子如今眉頭緊鎖,無法反抗地被少年強制抱著躺在床榻上,心中想的卻是其他事——他的修為又消失了。自從相思蠱被種進他體內后,像是與之前他受的傷起到了沖抵的作用,雖然金丹到了時辰依舊沉寂若無,他卻不再陷入昏睡,也不知長此以往是福是禍。可就算他能保持清醒,又如何呢?不過是讓他平白清醒著,在少年的身下輾轉苦熬。
只是,這些日子他一直被少年各種糾纏,也無暇找機會弄個清楚金丹的事情,更不知這樣的變化是好是壞。
他修為有損之事,從頭到尾都瞞著師弟池潤,後者本就思慮過重,他不忍給他再添煩憂或是愧疚;而他的大弟子自從采真那孩子離開后,成長不少,但也心思重了不少,他怎能再把他卷進這些事情里來?
他本就沒什麼心力,也從來摸不透少年的想法,所以根本看不出來,顧采真瞧著他虛弱的樣子又有些意動。
不過她倒也忍得,一直等到再次熱好了剩下的半碗靈草藥汁,再來喂他時才動手。
高燒令季芹藻迷迷糊糊,他想保存體力,想早日痊癒,也就沒再推開好似收了x子暫時不鬧騰的少年。
可漸漸地,用勺子喂葯不知怎麼地變成了以口相渡,少年的唇舌追逐嬉戲著年長男子無力躲避的舌頭,將兩人的口中都染上了藥草的味道,直到本就虛弱的季芹藻幾乎窒息,才被放開。
“快睡吧。今日不要你,明日也不要你,等你好了,我們再……”少年抱著他入睡,臨睡前還親親他的額頭,說出的承諾也不知做不做准,態度倒是乖巧至極,只是手臂霸道地圈著他的腰,一絲一毫都無法撼動,與溫柔的語氣截然相反,“有我在,就算你的修為消失了,也不用睡密室。那張石床y邦邦的,你睡在上面多不舒服啊,我捨不得。”
那間密室是季芹藻第一次被迫承歡的地方,記憶實在過於骯髒黑暗,她如今提起,像是渾然不覺自己給別人製造了多大的傷害與y影。可其實她就是故意的,每一個會讓季芹藻不適不悅甚至不堪的話題,她都會有意無意提起。
她享受他隱忍的情緒,這讓她覺得自己完全掌控了這個男人。
她的謊話也是信手拈來,其實她打心眼裡喜歡那張僅能容納一人的石床,畢竟她第一回強暴季芹藻,就是在那上面。想到那一夜男子被迫跪在上面被她反覆佔有貫穿,還有他事後磨紅了的膝蓋,她都忍不住硬了。
故意拿勃起的堅挺頂了頂季芹藻的后腰,感覺到懷裡的人瞬間更加僵y,顧采真才在心裡嗤笑了一聲,嘀咕了一句,“真想要你,但是又捨不得。”然後一邊嘆氣,一邊側身避了避,像是忍耐了好一會兒,才又冒出一句,“芹藻,我這樣算不算‘動心忍x’?”
但凡是歸元城任何一個弟子,這般誤解“所以動心忍x,曾益其所不能”,他都會友善婉轉地教導其正確的含義,可他對少年,實在無話可說。
他也不願意與對方說些什麼。
季芹藻知道,自己如今猶如少年的掌中之物,更確切的說是一名沒有被鎖住的俘虜,且對方重欲霸道又沒有任何自我約束,一貫想要起來就和瘋了一般。所以,他沒想到少年當真說到做到,實實在在安生了兩晚。彷彿白日里偷溜過來見他一面,照顧他吃完葯再走,晚上再過來抱著他睡一宿,即便每次都要差一點擦槍走火又生生忍住,也值得滿足了似的。
就好像之前那個瘋狂地b他在晚來秋外池邊無恥野合的,讓他痛苦崩潰的,是另一個人。
瑤光君x格溫和端直,人生從來清貴又順遂,命中所遇不過兩大坎坷:一是運中所帶的輪迴生死劫數;二是為保自己的小弟子不得不出手傷她,而後修為大損身體大傷;若真要計較,這兩大坎坷,的確大也的確坎坷,但他不覺得這有什麼,也並未因此就對上蒼,或者對如今已不知身在何處的小弟子,有過任何怨懟。因為前者是他的命,後者是他的選擇。他的x格平和文穩,遇事大都淡然處之,生平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這樣強烈的情緒,便是這個不管不顧地強y闖進他生命中,用惡劣至極的強迫手段對待他的少年。
季芹藻從未與人有過這樣水r交融的親近,對於兩情相悅這類事情的理解也只停留在詞意方面,以往遇見對他心動的愛慕者也都發乎情止乎禮,被他拒絕後也不會多做糾纏。等他陡然遇見了顧采真化作的少年,偏偏對方又是個乖張暴戾的x子,從開始便是強迫他,乃至於這樣溫情起來,反倒令他有些無所適從。
這一段短暫的接觸中,兩人相處的絕大部分時間裡,他都是在被動接受對方的侵犯,只要少年一出現,就意味著他又要受好一番痛苦的情慾折磨,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如何取悅和吸引了對方,好似無論折辱他多少回都不會膩味似的。他隱約推測,對方就是想看他痛苦。而如今,忽然聽到對方說“捨不得”,他一下子甚至無法理解這三個字到底是何意思。
但哪怕少年慾火上來抱著他自瀆,甚至強按住他的手去撫摸那猙獰腥膻又醜陋巨大的兇器,卻也真的連著兩日沒有行那事兒。
季芹藻看不懂了,難不成少年真的如同說的那般,是因為……捨不得嗎?
顧采真演戲演得開心,眼看著在自己還算盡心儘力的照顧下,季芹藻很快好起來了,她也是真的開心——素了這兩日的煎熬,她自然變本加厲要從他身上討回來。
吃慣了揉的狼,又怎麼可能吃素?
到了第三日,畢竟底子不差,季芹藻已經大好,正巧又到了教習花正驍的日子,等他送走學完的大弟子,顧采真就立刻出現了。
她故意氣沖沖地攔腰抱住他,“瑤光君,你對那小子也太溫柔了!怎麼著,想被他c嗎?”
“你!”季芹藻白了一張臉,瞬間氣得直犯噁心渾身發抖,偏偏身體一陣發軟,而後明白過來,這是身體里的相思蠱又在作怪,他悲哀地單手撐住桌邊,狼狽地轉身背對少年,不想被對方瞧見臉上顯出端倪的情慾。
少年彷彿知曉自己說錯了話,立刻溫柔小意地用面具邊緣去蹭他的脖頸,很快又從單純的唇瓣落下到伸出舌尖舔弄,將他後頸處的肌膚舔舐得濡sh一片。“芹藻,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季芹藻十分愛潔,放在以前根本不可想象這樣黏膩的接觸,如今卻再倍感不適也勉強可以忍住,只是依舊掙扎著想要脫離顧采真的懷抱,卻被箍住腰身扼住咽喉。
他的呼吸變得艱難,掙扎也越發無力。
顧采真g脆一下一下帶著力道地在他的後頸上,吮出一溜兒緋色的紅印兒。
“唔!”季芹藻咬牙忍著,只要沾了少年的身,他便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可即便再來多少次,他都不想就這麼順從地屈服。
顧采真感覺到他的沉默與不配合,卻絲毫不以為意,反正他又不是第一回這般,反正他再怎麼不願也是枉然,反正……最終她都能如願。況且,就是要他不甘不願,c起來才格外帶勁,但口中她還是要哄一哄的,“芹藻,我把你這後頸上吮出一溜兒印子,什麼衣領都遮不住,叫別人都知道你有主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