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郎 - 第7節

鳳傾凰見到白悠情有危難正想急呼,突然聽到咔嚓一聲,原來白悠情與錦衣公子大戰的期間已經將冰封的湖面打得四分五裂了,現在鳳傾凰站的那塊冰原終於晚節不保應聲斷裂下沉,鳳傾凰一下子就掉進了寒冬冰冷刺骨的湖中,還沒等他來得及呼救就開始迅速地往湖底沉下去,鳳傾凰只覺得眼前一黑,他就沉入了深深的黑暗中什麼也不知道了。
“傾凰!”錦衣公子見鳳傾凰沉入了湖中顧不上與白悠情繼續糾纏,急急跳入湖中去救鳳傾凰。
“凰兒——”白悠情看到心上人身陷險境心頭一緊,大喝一聲,掙斷綁住他的冰龍尾隨著錦衣公子一起進入湖中。
……好冰冷,好荒涼……冥冥之中聽到有人在哭泣,那聲音時遠時近,朦朦朧朧,模模糊糊。
“誰在那裡哭?你是誰?”拔開高高的葦草,一雙蔚藍色的湖在黑夜中閃著粼粼波光。
“別哭了!我叫鳳傾凰,你呢?”幽藍的髮絲隨輕風撫在臉上,象鳥羽劃過,痒痒的。
“……瑤……君瑤,我姓敖……”美目羞澀地看了一眼被握住的手,楚楚動人,惹人憐愛。
……怎麼忘了呢?怎麼會忘卻了——在湖藍的湖岸邊一場遙遠的年少的萍水相逢。
鳳傾凰沉於湖底正在昏迷中漸漸地憶起了與錦衣公子敖君瑤的一點一滴。
而白悠情與敖君瑤雖然找到了鳳傾凰卻發現湖就是一個強有力的封印場,現在他們是進的來出不去了,鳳傾凰又昏迷不醒人世,氣得白悠情患抓狂又和敖君瑤動起手腳。
靛、青、海藍、蔚藍……湖底的水在變化著各種不同的藍色,很美!雖然美,但卻是一個生物也沒有的荒蕪地帶,只有長長的水草在水裡飄搖著。
“這是什麼鬼地方?你把我們引到這裡來有什麼目的?小妖精,你給我本大爺我說個明白!哇呀呀——”白悠情在湖上和敖君瑤打鬥的時候發現不管對方如何被擊中了身體的任何部位都沒有一點反應,他就有點清楚那不是對方的真身,敖君瑤的真身就是被困在這個猶如人間仙境的凄涼囚籠中,知道被騙到敖君瑤的老巢里的白悠情因為發揮不出法力,就和對方揮拳踢腳肉搏起來。
“我不是妖精!你這條大蛇精才是會害傾凰的妖怪!看小爺爺我怎麼收拾你!嗚哇——”敖君瑤聽到白悠情盡敢叫自己是妖精,氣就不打一處出,撲上去和白悠情扭作一團,不一會兒從拳腳往來變成了纏在一起滾來滾去的撕咬,然後,敖君瑤一把捏住白悠情的臉頰就是一扭,疼得白悠情哇哇大叫起來,敖君瑤得意洋洋:哼,看我不撕了你這張騙人的俊臉,看你還能拿什麼去誘惑傾凰!他是我的!可惜好景不長,白悠情就學會了以其人之道返治其人之身的道理,伸出一隻手掐住敖君瑤的嫩臉,敖君瑤也痛得淚汪汪。
“泥(你)……放、放手!”“干……幹嘛,是、是喔(我)先放、放……”都被掐得痛得不得了的兩個人就是死硬不想先投降,於是他們互相掐著對方的臉不放地躺在柔軟沙土的湖底上被長長的水草纏得一動也動不了,只能使勁掐雙方。
“哼哼,就這一點點力,一點也不疼!”“哼!我也是!”情敵相鬥份外眼紅。
“二成力!”“二成!”“三成!”“三成!”“死(四)成、成……”“喔(我)也……死(四)成……”……就這樣子,白悠情與敖君瑤開始了鬥氣式的掐臉大賽,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而兩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起來,由白變紅,由紅轉青,青就青得不能再青了。
正角力得不分勝負的兩人,忽然聽到了鳳傾凰開始清醒發出的呼喚:“……瑤……情……”“放手!”“泥(你)……也放手!”白悠情與敖君瑤見鳳傾凰慢慢轉醒了,呼喚著自己的名不由都激動起來,都想讓對方先放手到鳳傾凰的身邊去,可又不想讓對方搶先,於是互對雙方使了個眼色:“依(一)……餓(二)……散(三)……放!”“哇——怎麼會這樣子——”“該死的水草!怎麼這麼多啊——”同時放下雙手的兩人在同一時間內才發現他們已經被好客的水草層層疊疊包捆綁得結結實實,他們已經無法動彈了,只能象兩隻弓著身子的大蝦在彈性上好的水草間上下彈跳著。
“你們在做什麼啊?”忽然,一個醇厚威嚴的聲音在他們的頭頂響起。
第十一章:情敵(下)“阿爹!你們好象春卷耶!”鳳九宮偷笑的聲音隨後跟上。
“小的!”“大哥!”白悠情與敖君瑤紛紛叫喊著——來救兵了!終於,他們得救脫離了水草苦海。
“小的,你給我老實交待:你們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白悠情萬萬沒有想到鳳九宮他們竟然也來到了這個鳥都不拉屎的地方,還是和情敵的大哥一起?這還了得了!“嗯……誰叫你們丟下我們偷跑啦!我們悄悄跟在你們後面,跟著就跟丟了,然後就是山上雪崩了我們給埋在山底下了,幸好,烈哥哥經過救了我們呢!”鳳九宮抱著小毛坐在黑衣人的肩膀上,一雙小腳晃啊晃的,玉狼圍著他們上竄下跳,那個黑衣人沉默不語。
“烈……哥……哥……”白悠情差點沒被寶貝兒子的親昵稱呼哽個半死,明眼人都看得出那修行比白悠情的爹還要老的黑衣人竟然被叫作哥哥,雖然白悠情很不想承認,但對方的確是很有魅力的:身材高大槐梧,披肩黑髮,一雙細長的鳳眼,剛毅英挺的陽剛面孔,再加上一身不怒自威的王中王的王者風範,最最顯而易見的就是那對額前的龍角——龍神的標緻。
“鄙人敖烈,東海龍王。
”那位龍王倒也沒客氣,彬彬有禮地打起招呼。
“哈哈,在下小蛇白悠情。
”白悠情發覺他對嚴肅認真的人最是沒折了,一下子收斂了平日里的放蕩,也認真回應作答。
“咦?不對啦,阿爹!你說過你是大大白蛇,我是小小白蛇耶!如果你變成了小小蛇,那你兒子我不是要作蚯蚓了嗎?人家不要啦——烈哥哥——”“我那是謙虛!謙虛你知不知道!難道夫子們沒教導你禮貌嗎?”面對鳳九宮甜得發膩的撒嬌,白悠情被自家兒子將情敵的哥哥左一個哥哥右一個哥哥叫得如此親熱氣得暗自吐血:人說父子連心果然不錯!這小子小小年紀就中意上了人家,胳膊肘就往外拐,也不想一想人家都可以當你爺爺了,真是男大不中留啊!就在白悠情為當爹難而悲春傷秋之際,顧此失彼的他讓情敵敖君瑤搶了個先。
“傾凰,傾凰!你醒了!你這個沒良心的總算記起我了,嗚嗚嗚——”敖君瑤一頭撲進清醒過來的鳳傾凰懷中,開始了悲切的哀怨,令聽的人心生不忍和愧疚。
“耶!那個……瑤瑤,對、對不起!”鳳傾凰沒想到敖君瑤一直對自己念念不忘,在這冰冷孤寂的地方一守就是十幾年,日日盼望與他相見,痴情一片,倒讓他有一種負心漢的負罪感,不由地抱緊了這個還和從前一樣愛哭愛鬧的真誠真實的朦朧的初戀。
呼呼呼!有熊熊烈火在燃燒,如果可以的話,白悠情的雙眼噴出的妒火定能將整個湖的湖水給燒開了不可。
但吃醋歸吃醋,他白悠情在情場上可也是摸爬滾打好幾載的已經修成了笑傲浪尖的人物了,一個區區的擁抱能算什麼!強壓下泛酸的醋味,白悠情腳下生風地跳到摟摟抱抱的兩人面前,將兩人扶了起來,柔聲安慰:“哎呀呀,那個小瑤弟弟呀!我家夫君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他國事繁忙,忙著忙著就不記得來看望你了。
再加上他遇上我之後與我濃情愛意,還有了個小的,更是沒時間想東想西了,所以啊,你要多多體諒他的難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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