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情錯:媽咪不愛酷總裁大結局 - 第69節

雷風揚急急的喘息,眼神閃爍,急急的道: “我要陪她一起進去。
” 醫生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先生,以為這是接生嗎?這是搶救。
”他不由分說的硬扳開他的手,幾人合力飛快的將失去意識的夜葉推進了手術室。
雷風揚站在空空蕩蕩的急診室,只覺得腳下已連步子都移不動了,那一臉的愧疚和自責,叫人看了心酸。
愣了幾秒,他緊跟在他們身後,奔出門去。
手術室外,他痛苦的靠在牆上,雙手緊握成拳,狠狠的砸在牆壁上,那觸目驚心的紅色,在雪白的牆體上,異常的醒目耀眼。
夜夜,夜夜!你究竟要我怎麼做?你究竟要怎麼樣才肯對我說實話?他不敢閉眼,他怕一閉眼,眼前就會閃出她的臉。
她指控的眼神,會讓他發瘋的! 空氣里有悲傷的味道,絕望像幽靈一樣尾隨而來,令他窒息。
他後悔了,真的後悔了!早知會有今日,他當初就不應該放手,直至現在,他才真正的明白過來。
就是因為他當初的放手,才會造成今天的局面。
他知道,沒了這個孩子,不管是不是他的,她都再不會原諒他了!難道,他就真的跟她這樣了嗎?就這樣了嗎?毫無希望,毫無未來可言!淚腺像失靈了一般,裡面的水分,爭先恐後的冒出來。
轉瞬間已模糊了他的視線。
無力的靠在牆上,頭狠狠的撞上去,期望用那身體上的痛,來抵去幾分心頭的糾扯痛苦。
過路的人好奇的看著他,待他轉過臉來,那滿臉的無助和失措,像極了迷路的小孩,那樣的茫然,那樣的脆弱。
有抽氣聲在不遠處響起,他早已無暇顧忌,是否會有人認出他來。
氣氛極安靜的醫院,突然變得怪異起來。
從門縫裡,隱約傳出幾聲手術用具相撞的喀咔聲,鑽進他耳里,異常清晰,刺耳。
艱難的轉過身子,目光穿過門上的玻璃,望進去。
隔得太遠,教他看不真切,卻是能看到護士拿著器皿,上面放了好多沾滿血的紗布。
雷風揚狠狠的閉上眼,心痛得直咬牙。
夜夜,對不起!對不起!千百句道歉的話,在心裡無聲的吶喊。
愧疚感,如影隨行,教他一刻也不得放鬆。
手術室里的氣氛,緊張得教人窒息,手術室外的空氣里,亦是被悲傷和絕望填充。
手術室門口上方的燈,終於滅了。
護士推開門,身後的幾個人推著床慢慢從裡面出來。
第一百零七章 手術室里的氣氛,緊張得教人窒息,手術室外的空氣里,亦是被悲傷和絕望填充。
手術室門口上方的燈,終於滅了。
護士推開門,身後的幾個人推著床慢慢從裡面出來。
他焦急的沖了過去,床上的夜葉,安安靜靜的躺著,長發散在枕上,烏黑如緞,襯得那小臉愈發的蒼白如紙。
雷風揚心中絞痛,顫著手,想要輕撫她的臉,卻在碰上她的前一秒發現,自已滿手的血,輕輕一僵,又放回床沿,隨著醫生護士將她推往病房。
像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他邊走邊抬起頭來,啞著聲音問道: “她,怎麼樣?” 醫生不緊不慢的看了他一眼,面帶疑惑,卻淡淡的說了句: “暫時沒事。
” 雷風揚腦子裡那根繃緊的弦,鬆了一點。
複雜的心緒,糾結如絲。
“暫時沒事?醫生,她到底怎麼樣了?” “胎兒沒落,但是,還要觀察,如果情況不好,只怕也是保不住的。
” 他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來。
聽到醫生這麼說,他心裡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矛盾得自已都覺得卑鄙。
哦!他真是小人。
竟然有一絲絲希望,那個“別人的孩子”不能保住。
雷風揚忽然打了個寒顫,像是不能接受一樣,怔怔的看著她,一張臉綳得像木偶一般,死氣沉沉。
心裡又難受起來,進了病房,護士替夜葉把液體掛上,對他說: “小心照顧,她醒了一定記得叫我們啊!” 雷風揚失神,木然的點了點頭。
護士見他手上的傷口還沒包紮,雖已不再流血,可那滿手的血痕讓人看得心驚,蹙了蹙眉,又說: “先生,她暫時還不會醒,你先來把手上的傷包紮一下吧!” 他看了看手上的傷,輕輕搖了搖頭,坐上床沿。
“可是你這樣會感染的。
”護士不解,又出聲提醒。
心裡早已煩亂不堪的雷風揚,火氣騰的一下子竄了上來。
他轉過頭,冷冷的看著她,咬著牙,輕輕的吐出兩個字: “出去!”那樣輕而又輕的兩個字,讓護士冷不丁的一怔,隨即汗毛豎立。
臉上瞬間變了顏色,逃也似的奔出門去。
他轉回頭,看著夜葉蒼白的臉,臉上又浮現出傷痛的神色。
包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咬牙低咒一聲,快速的掏出來,屏幕上的號碼,告訴他,那是梅景的花坊電話。
此時已是深夜兩點多了。
他蹙著眉,猶豫著要不要接。
心裡莫名的排斥,並非討厭她這個人,而是他非常討厭被人欺騙。
若非夜葉受她照顧,只怕他一定不會讓欺騙他的人好過。
卻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把夜葉傷成這樣,梅景知道了,又是一樁麻煩事! 鈴聲頑固的響著,他煩躁的用手指爬了下頭髮,重重的按下接聽鍵。
自夜葉跟著雷風揚走後,梅景急得怎麼也不能安心。
想追出來,可家裡還有寶兒,她怎麼能把寶兒一個人丟在家裡呢?左等右等都不見他送夜葉回來,無奈之下,又想起雷風揚先前給過她一張名片。
她急匆匆的撥過去,心裡祈禱著,希望他不要為難夜葉才好。
終於等到他接聽電話。
“雷先生,夜葉呢?你為什麼還不送她回來?”電話一接通,她劈頭就問。
“她——”雷風揚猶豫著,一雙劍眉蹙得緊緊的。
“她怎麼了?”梅景緊抓著話筒,沒來由的一陣心慌。
屏神凝息,靜待著他的答案。
雷風揚抿了抿乾燥的唇,低聲道: “她還在醫院裡。
” 醫院?她當然知道夜葉在醫院。
不是被划傷了手嗎?但是打個破傷風針,不用這麼久吧? “打針要打這麼久嗎?雷先生,我相信你是個言而有信的人,不會強迫她跟你走的,對吧?” 雷風揚呼吸一窒,眼中閃過一抹痛苦和難堪,語帶憤怒的道: “我是什麼樣的人,不是你能說了算的。
梅小姐,夜葉願不願意回去,什麼時候回去,等她醒來親口跟我說。
我自有分寸。
” “你——!”梅景氣得說不出話來,怔了一下,不滿的叫道: “她現在——”腦子裡靈光閃,她硬生生的忍住那半句還未出口的話。
她醒來?她睡著了?在哪兒?跟他?梅景震驚的瞪大了眼,看著那兩排花架上的鮮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尷尬和懷疑在臉上交織,她眨了眨眼,還未反應過來,雷風揚就快速的掛斷了電話。
梅景愣在當場,樓上響起寶兒哇哇的哭叫聲,她心中一驚,顧不得回想他的話,丟開電話就咚咚咚的往樓上沖。
醫院的夜裡,總是孤寂而冰冷的。
四處散發著陰森的詭秘氣息,就算走廊上的燈一盞也不滅,也不會讓人覺得有一絲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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