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間道 - 第54節

剛跟了沒有五分鐘,便暴露了。
但是,兩位大叔在兩次與楚帥的交鋒中,已經與楚帥結下了“棋逢對手”的切也切不斷理也理不清的怪誕友誼——時間長了,如果見不上一面,反倒是有些隱隱約約的思念了。
大腦袋大叔直抒胸臆地對楚帥道:“兄弟,這裡人多嘴雜,有好多事情……怎麼說呢,用你們大陸人的話說,隔牆有耳,在這裡,我們不便進一步深入探討,能否請楚帥兄弟到我們下塌的酒店一敘,我們兩位老哥,嘿嘿,早就想做個不情之請的東道,請楚帥兄弟秉燭長談,話別後之誼。
” “你奶奶的,沒見過你們這麼厚顏無恥的綁匪,做了階下之囚,還他娘的理直氣壯跟老子攀交情!”楚帥找了根壘球棒子,不輕不重地在兩位大叔的頭上各敲了一計。
“有車沒,老子累了。
”楚帥拿著壘球棒,在地上敲了兩計,“難道要老子安步當車,繼續陪你們散步不成!” 兩位大叔聞言,頓喜,天真活潑地孩子氣地舉起雙手,使勁地一對掌,“哦,YEAH,楚帥兄弟是最明曉事理的人唉!” 坐上兩位大叔的奧拉迪3.6,兩位大叔先驅車繞著W型的濱海路吹了一風兒涼爽的海風,然後才上瞭望海酒樓。
三人點了生猛海鮮,大吃,然後暢敘於沙加那個死鬼的石堡一別後的一言難盡的思念之情。
被肚裡的蝦蟹魚鱉折騰得陽氣大盛的兩位大叔,執意要請楚帥兄弟到下面的錦江之春洗浴城找個俄羅斯妞給楚帥兄弟進一步壓壓驚。
楚帥笑罵:“你們兩個知足吧,世界上哪有我這樣子配合你們的肉票,竟然得寸進尺,勾引我這前途無量的大好青年,逛窯子,老子回家陪老婆看電視,享受天倫之樂!” 兩位大叔連聲道:“喏,喏,喏,楚帥兄弟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又能這麼顧家,怪不得我們香港女人爭著搶著要來大陸,一睹楚兄弟的風采。
” 楚帥卻知,他們如此殷勤,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所以,摳著牙籤,斜了兩位大叔一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家中事務繁忙!” 缺門牙大叔道:“這個,楚兄弟,這個,有一個不情之請……這個……” “說!”楚帥又道。
“這個……是這樣子,咱們沈副董事長想與楚兄弟,定個君子協定,就說那,楚兄弟要是得空呢,就把自己的行動,告訴咱老哥倆,咱們老哥倆呢,就在三個月的時間內,保證兄弟的安全,哦,你看這樣……” “一言為定!”楚帥一拍桌子,起身,往外就走。
兩位大叔喜出望外,小跑緊跟,到了酒店樓下,把楚大官人扶上車。
大腦袋大叔春光燦爛地笑著,又把一串車鑰匙交到楚大官人的手裡,“兄弟一定不要拒絕,這是我們沈副董事長的一點兒心意,只要帥兄弟,每天別忘了能給咱們老哥倆報個安全,那咱們的經費是海海的,天天飛禽走獸生猛海鮮都沒有問題。
” 楚帥接鑰匙在手,笑罵一句:“唯財仁人俱樂部有你們這兩個活寶,真是他娘的悲哀!”說罷,換到駕駛位,把兩位仍要戀戀不捨的大叔轟下了車,扔給兩位大叔一張乃菁姐在香港給他印好的天星基金會執行主席的名片。
兩位大叔深鞠躬,然後,勾肩搭背地哼著小曲,沖著路過的美女吹著流氓口哨,橫七豎八地晃著走遠了。
楚帥這位開車初手,用鑰匙發動起引擎,不知深淺地鬆了離合,轟了油門,那車轟地一聲,往前撲了一個跟頭。
“要死了啦,不會開車,還要學人家裝大頭蒜。
”一把嬌柔的聲音在楚帥身邊響起。
驚回頭,楚帥竟發現,葦蔚姐坐在後排座上捂著嘴笑。
葦蔚姐還神氣活現地穿了一身大陸警察的衣服。
“搞啥了啦,每次出現都這麼驚人,嚇出我一身冷汗。
”楚帥著實抹了一把冷汗,不過,那是被車嚇得,他用力拍了拍方向盤,“這鬼東西,比拖拉機還難侍弄。
告訴我,檔位是咋個排列的?” “換位了啦,人家可不想,跟你一起到海里沖海水。
”葦蔚姐跟楚帥換了位置,開著車在濱海路上看風景,“這裡很好唉,比香港涼爽多了,海景也不錯,還真稱得上小香港唉。
” “警察大姐,麻煩開快一點,本人還要回家看老婆孩子。
”楚帥言之諄諄。
“看美得你哦,回家看老婆孩子,你要是現在回去,說不定有人要你面壁思過,還要在你背上畫五顏六色的小毛驢,你要小心了哦,你那兩小無猜的原配夫人和你的媽咪姐姐都好厲害的,她們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如果姐姐猜得沒錯,帥弟弟今晚上一定有難哦~~” 不幸總是在令人意想不到的情況下就發生了。
葦蔚笑語嫣嫣地湊在楚帥耳邊問楚大官人今晚上將會寵幸原配還是二奶的時候,他的原配和二奶正攜手領著兩位小蘿莉在海邊散步,特別不幸的是,楚帥的剛剛受之於綁匪大叔獻贈的奧迪拉3.6排氣量的降下窗玻璃的車就這麼不期而遇地遇上了最不該遇見的人。
眼尖的兩位小蘿莉先發現了車上的曖昧一幕,很氣憤握著小拳頭喊:“壞酥酥在跟別的女人親熱!” ——沒有人能夠預見,楚大官人回到安樂窩以後,將會遭遇到什麼樣子的女人風暴……? 〖色間道〗 第060章 香吻~難消無妞之夜 葦蔚姐把車開到大峰山的路上,參觀了一下皇海市模仿港台的放蕩的深山裡的一棟棟姿態萬千的別墅景觀。
楚帥深有感觸地說,就是因為那天晚上的那個不著調的藍菲女王,徹底地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
楚帥不會忘到藍菲的女王的聖諭:一個人要麼自己做主人,主宰一切,要麼就老老實實地順從現有的規則,做一條順毛狗,不要奢望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可以調和的中間介質——人類也包括動物界,從來就是統治與被統治的關係。
楚帥言詞激昂地對葦蔚姐說道:“一個帶把的爺們兒,當然不會被女人牽著鼻子走,更不會被那些自以為是的想統治別人的生物指手劃腳。
” 葦蔚姐為表示讚賞,在楚大官人腦門上賞香吻一個。
並把楚帥送到紫馨苑6號18棟的樓下,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以非常肯定的語氣告訴楚大官人,帥弟弟今晚上將會難以入眠,如果沒有地方睡覺,就給她打電話,她就住在紫馨苑對面的一棟普通住宅區里,兩樓之間直接距離為97米,好方便的。
果不其然,楚帥的不幸被葦蔚姐言中了。
回到家以後,楚帥連敲了三個卧室的門,都沒有任何反應。
沉默,代表的是一種反抗——楚帥已經犯了惹到女人泛醋酸的第一次錯誤,接著,又因為不期而遇的曖昧,再一次犯了後果很嚴重的錯誤。
所招致的後果是,他只能在客廳和廚房間散步。
其實,不是散步,是過慣摟著漂亮女人睡覺之放蕩生活的急得象發情的公牛一樣的楚山民,找不到發泄之地的瞎轉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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