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帥很珍惜月媚姐姐月光下的光滑的身體——非是普通意義上的光滑,爛泥塘子里的泥鰍身子也很興滑,那完全是本性大異的光滑。
月媚姐姐就象是一件動感強烈的雕塑品,漢白玉一般的雕塑品,一件造物主原裝賜給世間的媚之極品——有詩為證:曾識嫦娥真體態,素麵原無粉黛——端的是一言道盡美之真諦。
美人床上坐,無語也風流! 出群傲人的風韻,讓人百看不厭——楚帥突然想起那個長了美國臉的費翔唱的老歌——冬天裡的一把火……你就象那冬天裡的一把火,熊熊火光,照亮了我…… 月媚姐姐是夏天裡的,骨冷但肌清潤映下的一把情火。
太愛不惜手了,老子要先嘗嘗了。
楚帥把自己的褲子和內褲一起褪了,兩手環抱了月媚姐姐的玉腿,自家的兩條腿分開置在月媚姐姐的玉腿下,打算來個和尚問禪式。
嗯……嘿嘿,是男人進到女人的裡面問禪。
這時候,風吹得愈發得柔和了,天上那月,似乎羞見這人間之媚之極品,只露了一彎細牙牙,讓黃昏后的這桃樹園子朦朦朧朧地映出了一種斑駁的清明之光。
一干桃樹枝兒,調皮地在楚帥的背上撓了撓,楚帥伸手抓住那壓彎了枝頭的碩大的中華桃,對上嘴親了親長滿了細毛毛的桃子頭,自言了一句:好桃子,等洒家爽完了,和月媚姐姐一起吃了你,給你做個標本,來他娘的一個永久的紀念。
…… “我……你……還沒好嗎,我……渴了,我好渴,給我水……我要你的水。
”月媚姐姐嬌嬌滴滴地要水喝。
楚帥知道月媚姐姐想要什麼水。
對正了位置,楚帥象握槍的戰士一樣,以屁股做支撐,慢慢地向月媚姐姐的穀子地接近,哦~~好,促到了那顫顫滑滑的濕溝了。
很濕,就象小河趟水……清泉谷中悄悄流的感覺。
楚帥忍不住把手伸過去,抹了那濕液一下,放到鼻子間嗅聞。
他還沒聞到什麼味兒呢,就聽一聲脆生生的帶著哭腔的高喝:“楚帥,楚帥!我要你去救我爸爸!” 鄧蝶衣不管東不顧西闖進了這月夜下的天地間陰陽交合的艷境里了。
她呆住了。
她沒想到大白天的,楚帥竟然和那個月媚姐全身光光地弄在了一起,覺到不對勁,她一轉身往後就跑,臨出桃園門子時,她又站住了,鼓足勇氣道:“楚帥,你要是不救我爸爸,我就和我爸爸一起從十八層樓上跳下去,你永遠也別想得到我!” 這句話威脅好大——楚帥花這麼大代價把蝶衣妹妹贏了過來,哪能眼看著她從那麼高的樓上飄飄而下。
救人要緊!楚帥把月媚姐姐的玉腿並好,吻了吻月媚姐姐饑渴的嘴,溫柔地道:“先救人,后救火!等著我回來,咱們重整旗槍!” 楚帥飛身下到拜月台,卻忽聽月媚姐姐道:“衣服,穿上衣服!” “顧不得了,洒家身上肩負著兩條人命!嗯……我的女人,只要有一線生的希望,我就要付出一百倍的努力!”楚帥撒腿奔跑,給月媚姐撂下了一句非常爺們兒派的語言。
趕到大鐘樓時,樓下圍了不少人,幾位武警內衛正撐著大墊子調整位置,準備接住從樓上跳下的鄧恩茂。
電梯不知怎麼停電了,楚帥立即以登山背煤的勇力往上猛跑。
跑到第十層時,看到了精疲力盡的蝶衣妹妹艱難地一級一級台階地,扶著樓梯往上攀著。
楚帥奔到蝶衣身前,把腰一躬,道:“上洒家的背,洒家背你,洒家有的是力氣!” 蝶衣猶豫,卻被楚帥三把兩把撮提到背上,蹬蹬蹬地一口氣上到了第十八層。
鄧恩茂站在十八層最東端的露天陽台上,衣服敞開著,任夏夜的風呼喇喇把衣服吹起,那神態頗有點壯士斷腕的悲壯和豪邁。
這傢伙還真有點賭徒要死在賭場上的揚名立萬的意思。
楚帥在距離鄧恩茂二十米的地方,把蝶衣妹妹放下,然後對鄧恩茂上上下下仔細觀察了,覺不到他人之將死的死灰般的悲,倒象是一種追求人生極致的悲。
是一種無畏的慷慨,就象電影中演的革命烈士面對著敵人的槍口,臨危不懼,將生死置於度外的凜然正氣的超然。
準確地說,鄧恩茂的臉上是那種比較向望與藍天同在的死當其所的驕傲。
渴望死!?還要驕傲著死? 人到了某種特殊境況下,難道真的會渴望著死? ……楚帥以前不能夠理解這種想死的人的心態,可是在聽著乃菁媽咪和月媚姐姐合奏的那首滴里咚隆地古曲子以後,他神遊八荒的時候,很確切地看到了一個坐在海礁石上,釣魚的漁父,然後又看見了一個背著一捆山柴的樵夫。
兩個人一個在礁石上,一個在礁石下,一問一答,搞了好多關於生與死,天與地的對話。
這玄玄奧奧的對話可以活用一下子,可拿來把鄧恩茂唬住了,哄著他離開那危險的地方再說。
楚帥開口:“喂,岳父,老丈人,泰山大人,別跟女婿一般見識,若果是別人為了實踐‘鳥為食死,人為財亡’的真理,非要見個真章,咱們這關係,你搞這個幹嗎,今天又不是登高思念親人的日子,你看,咱們的驕傲,巴黎時裝秀冠軍,親親的蝶衣,剛剛從巴黎回來,等著咱們喝酒慶祝呢。
” 楚帥的切入點非常地石破天驚,就好象是他把鄧蝶衣從巴黎接回來,興沖沖地來報好消息一樣。
鄧恩茂聽了以後,腦子裡馬上轉開了他與楚帥與女兒鄧蝶衣的關係問題。
楚帥為了幫助鄧恩茂思考,極其親切地把鄧蝶衣摟到了懷裡——鄧蝶衣想反對,可是他知道楚帥這是用這種方式來救爸爸的命,並不是在耍流氓,藉機吃她的豆腐。
鄧蝶衣聽到楚帥的極為特殊的遣詞造句的話,心裡又不由得對楚帥這個沒有文化的野驢有了改觀——楚帥這個小混混兒,不是外表看上去那麼粗魯,他的肚子里有貨,——哦,怪不得,會有那麼多女人心甘情願地做他的老婆…… 如果楚帥救下了爸爸,我……我就不跟他做仇人了……鄧蝶衣被楚帥環抱著,心裡邊撲撲騰騰地琢磨開了楚帥是仇人還是朋友的問題。
楚帥覺到鄧恩茂已經有了人類思維,於是,依著他夢遊八荒時的神授意境,突然唱起了鼓詞:“鄧老三,我問你,你的家鄉在哪裡?” (鄧恩茂,排行老三,家是山西皇醋庄的,村前有條河,叫多腦河,當地的孩子生下來的第七天,都會去洗腦,說是以後會大富大貴,鄧恩茂的老爹老媽不信邪,偏不去洗,結果,沒洗的孩子倒成了大富大貴的官老爺了,洗了腦的,仍然擺弄莊稼和老陳醋……) 鄧恩茂聽到了鄉情鄉音,馬上以極其純正的土音道:“惡的家在山西,過河還有三十里,惡的家,有陳醋,喝了解酒最適宜。
” 楚帥差點被雷倒——這本來跳樓來著,怎麼又跟老陳醋幹上了,楚帥趕緊轉移話題:“鄧老三,我問你,什麼是天來,什麼是地,你不要說頭上是天,腳下是地,你來說說,天為何為天,天為何為地,如果你——說不出,你就趕緊去翻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