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轉)倚天屠龍之聖火 - 第四十五章逼上武當

卻說無跡逃也似的出了少林后,心緒十分不安。
按照羅漢像背後的字跡來看,下一個受害必定是武當無疑,而她必須儘快趕去,但不知為何總是忍不住去想那小和尚說的空念中箭之事,也不知道他是否還好。
憑他的武功,區區埋伏,必定不成氣候,為什麼會被抓住?而他受了傷,又被抓到何處?少女忍不住皺眉,在差點失足從樹枝上滑下來后才頭腦一冷。
我這是做什麼?現在武當即將遇害,我居然還有心思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如何對得起父親與太師父!
少女忍不住狠狠咬了下唇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盯著不遠處的山間雲霧,一臉凝重。
當日確實是自己對他不起,但是誰年輕沒做過一兩件錯事呢?就算是年少無知罷。等救了武當,自己再去將少林一派都救出來,也算還清了此事的恩恩怨怨,日後就當無所虧欠了!
緩緩深呼吸了下后,少女重新靜了下來,胸口的迭紙也不再燙如火燒,心無旁騖提氣朝著武當趕去。
無跡一路輕功,趕在第二日凌晨就到了武當山,顧不得喘口氣就連忙上山,看見一身白衣的武當弟子后她總算鬆了口氣:幸好趕得及。
剛要現身稟明身份,就見從山路上出現一個僧袍和尚,正大喊:“敢問張真人可在?”
武當立刻現身兩名道士,黑衣黑帽:“閣下何人?”
“在下少林圓悟,有要事求見張真人!”
無跡在暗中忍不住皺眉,為何少林找上了武當?但這和尚確實面熟,應該確實是少林中人不錯,難道也是來求救的?
武當弟子思索了下,就將圓悟領到殿中,命他暫且等候。
無跡覺得這時候不方面出場,便按捺住跟在他們身後,只見那位圓悟大師臉色有些蒼白,坐立難安,似乎十分急切。
不一會兒,有個道士前來稟告:“圓悟大師,太師祖正在閉關,不便見客,諸位太師伯遠征明教未歸,暫且只有叄太伯留在門中。”
無跡暗中皺眉,大師伯他們還沒回來,果然武當也遇襲了嗎?
圓悟立刻道:“俞叄俠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在武當中地位卓越,若是張真人不便出面,敢情求見俞叄俠!”
“叄太伯片刻就到,煩請稍等。”
“多謝!”圓悟立刻行禮恭送。
無跡想到叄師伯因為雙腿殘疾而更加耳聰目明,自己若是繼續隱匿可能會被看出,於是暗生一計,到一處弟子寢居后尋得一件道袍,她雖是少女,卻身姿纖長,穿上那身道袍像極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小道士,見沒什麼破綻后悄然踏出房門,循著記憶趕到叄師伯的屋中。
剛站到門口,就被剛剛那個道士抓住:“哎,你來!”
無跡連忙低頭,喏喏跟了上去。
原來是俞岱岩雙腿殘廢,出行要雙人抬著竹椅,一時找不到小道士,便隨手抓了無跡。
倒是運氣不錯,可以光明正大的聽了,無跡一邊抬著竹椅一邊想到。
等到了殿中,圓悟看見俞岱岩后連忙開口:“俞叄俠!在下少林僧人圓悟,此次前來懇請武當相救!”
俞岱岩不解:“出了什麼事?大師慢慢說。”
“七大門派征戰明教無一歸來,我派前段時間還以為是路上意外,沒想到就在叄天前,明教率人攻上少林,居然趁著少林無人防守之時,踏平佛寺!”
“什麼?怎會有如此之事?”俞岱岩大驚失色。
圓悟一臉悲痛:“貧僧不敢誆瞞,我少林一派全軍覆沒,只有我暫且偷生,前來武當報信求助!”
無跡一臉震驚,對那位圓悟忍不住側目:這人是什麼目的!居然如此信口開河!如此情況要如何解釋?她皺眉思索,要是現在跳出來反駁也沒人會信,倒不如等他走後再跟叄師伯言明。
二人正談論時,忽然聽到小童稟報:“太師祖出關。”
俞岱岩有些訝異,師父張真人已經閉關一年有餘,沒想到剛好在今日出關,而那位圓悟也是喜出望外,對他道:“俞叄俠,不知貧僧可否面見張真人!”
俞岱岩思索了下,決定帶著他一同前往,畢竟滅派大事,還是由師父定奪為好。
張叄豐一年前就在武當後山竹林歸隱,如今時隔一年後終於出關,眾弟子紛紛在竹屋前恭請。
木門開合,從中走出了個身穿清灰太極八卦道袍之人,鬚髮皆白,手執拂塵,仙風道骨好似乘風:“不知少林大師來我武當有何貴幹?”
圓悟連忙躬身:“晚輩少林圓悟,參見張真人。”繼而講剛剛在室內對俞岱岩講的事情又重複了遍。
張叄豐乍聽此言,也是忍不住震驚:“居然有這等事?”
“是!張真人,在下還有門派方丈所遞的書信,主持囑託小僧一定要親手交給張真人您!”圓悟從衣襟掏出一封黃皮書信,恭恭敬敬的雙手奉上。
無跡看著那僧人一步一步朝著太師父走去,心頭閃過一絲異樣,憑著敏銳直覺察到不對勁時,只見那僧人赫然出手,居然暗中偷襲拍在張叄豐胸口。
“師父!”
“師祖!”
一時間,林中亂成一團,誰能相信這背負血仇前來武當的少林高僧居然對張叄豐出了手。
只見張真人雪白鬚髮飛揚,雙目精光暴漲盯著圓悟:“你是什麼人?”
圓悟面如金紙,冷汗如雨,卻依舊毫不在乎的大笑:“我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張真人,今日便是武當覆滅之時!”
此言一出,張叄豐也知道他抱有死念,問不出什麼東西,便伸手一掌,看著綿軟無力,剛落到他頭頂圓悟便渾身癱軟倒下,霎時間便已經沒了呼吸。
變故來的如此突然,眾子弟還沒回過神,只見張叄豐拓然倒地,噴出一口鮮血來。
無跡也顧不得理智,只知道太師父口吐鮮血必定是被那奸僧傷了肺腑,連忙趕上前要扶著他,還未及言明,又聽見外面一陣吵嚷,一個道袍弟子匆忙上前稟告:“祖師爺,叄師祖,外面魔教攻上來了!”
“什麼?”俞岱岩憤然出聲,卻只能痛拍這身下木椅,他已雙腿殘廢,師父遇襲無能為力,魔教攻入也毫無作用,心頭被絕望憤恨淹沒。
張叄豐接著無跡的手站了起身,目光平靜看著僅有一位留在身邊的弟子:“岱岩,莫慌。”
俞岱岩咬著牙:“師父,眾師兄弟都不在,弟子,弟子願為先鋒!保我武當喘息之寧。”他雖然雙腿殘廢,但是功力還在,若是由他帶著武當剩餘弟子全力抗敵,倒能為師父留的一線。
張真人緩緩搖頭:“我閉關一年有餘,參悟一拳一劍,今日眾位親傳弟子都未在身邊,你就是為師傳承之脈,且看好了。”
說著,便運勢起手,起勢後接左右野馬分鬃、白鶴亮翅、手揮琵琶,共二十四勢,以靜制動,以柔克剛,隨人則活,由己則滯。“彼未動,己先動”,“后發先至”,看似緩慢實則剛勁內藏。
俞岱岩知道這是師父心血所造,於是目不轉睛盯著,只盼將一舉一動都刻在心頭,能在日後將此流傳後世。
“此乃太極拳全勢,岱岩,你記下了幾成?”張叄豐緩緩收氣,看著一旁的弟子。
俞岱岩面色慚愧:“弟子愚鈍,只記下了叄成。”
張叄豐倒是點點頭:“事出從急,你能記下叄成已經是極好的了,你六位師兄弟中,唯獨翠山悟性最高,若是能潛心叄五年......罷了。”
無跡聽他談及父親,心頭忍不住一酸。
門外已傳來喧嚷,赫然一道凌空之聲裹挾內力傳至山頭:“武當不是名派大家嗎?怎麼我明教前來,居然無人迎客?難道是派中已經無人了嗎?”
張叄豐乃是武林赫然有名的前輩,所有人見了都要恭敬喊一聲張真人,何曾被人如此折辱,俞岱岩心頭怒氣剛起,就被師父攔下。
“岱岩,不可衝動,明教來者不善,你雙腿殘疾,必定不會惹得注意,切記,武當傳承還須由你!”
聽了這話,俞岱岩也知道師父要以一己之身阻擋魔教,但身負重任,也只能含淚應下。
武當眾弟子隨著張叄豐前往叄清正殿,只見宏偉寬闊的大殿已經被叄四百人占的滿滿當當,西域和尚頭陀形形色色,大部分人都身穿明教聖火服飾,氣勢洶洶浩浩蕩蕩,很是奪人。
無跡見那群人數眾多,心中有些暗急,只有自己一人必定無法護得武當安全,只是不知這群人到底奉的是誰的命令。
張叄豐居中一站,不怒自威,而竹椅上的俞岱岩先開口:“不知明教來此,所謂何事?”
此話一出,便從殿外傳來一聲喝:“教主到!”
只見僧俗百眾,紛紛各自林立側首,從中讓出一條寬道,遠遠地走近一頂黃緞大轎,由八人相抬,筆直朝著殿中而來,而這黃緞轎子周圍又站了八位身姿裊娜紅紗覆面的美貌侍女。
這等聲勢,說是明教之主倒也無人懷疑。
無跡眯著眼,無論是那八位轎夫還是那八個侍女,足尖都不曾點地,居然是靠著渾厚內功御風而來,著實不可小覷!
那頂黃緞轎自頂垂下輕薄黃紗,只看得見中間影影綽綽坐了個半屈膝的人影,支頤閑適,在這兩相對峙的叄清殿中彷彿身處無人居室,古今輕慢第一。
這一出,饒是張叄豐也忍不住對這目中無人的魔教教主有些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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