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轉)倚天屠龍之聖火 - 第三十八章少年小昭

飲血為誓后,楊逍又一一為無跡介紹教內情況。
明教一共有光明左右使、四大護教法王、五散人與天地風雷四門與五行旗。
光明左右使位同副教主,只是光明右使范遙早在十幾年前就消失了,只留下光明左使楊逍還留在教中。
而四大護教法王分別是紫白金青:“紫衫龍王”黛綺絲早些年叛出明教,不知蹤跡;“白眉鷹王”殷天正數年前在江南一手建立天鷹教;“金毛獅王”謝遜也在家破人亡后瘋瘋癲癲;“青翼蝠王”韋一笑倒是還在,但是他早些年走火入魔,邪氣入體,這些年都要靠吸食人血活命。
五散人分別是:彭和尚彭瑩玉、鐵冠道人張中、布袋和尚說不得、冷麵先生冷謙與周顛。
天地風雷四門在平日都由楊逍打理,天字門都是男教眾,地字門是女教眾,風字門都是佛道釋出家人,雷字門則是西域番邦眾人。
至於五行旗則是大部分教眾所在,銳金旗為弓箭手,巨木旗善使木樁攻城,烈火旗都儲藏了火藥石油之物,洪水旗噴洒毒水,厚土旗極其擅長地道偷襲。
一一認識過各位主事後,無跡才有時間找到韋一笑。
“教主!”青翼蝠王輕功天下第一等,生的瘦削,面相也有些尖嘴猴腮,但是看見無跡時態度十分尊敬。
“韋蝠王不必多禮。”無跡輕咳一聲,“我是有些私事想問問你,當日我有一位好友被你帶走,只是不知道他現在人在何處?”
這些天事情太亂,無跡始終沒找到好機會去打探殷黎的下落,如今一得了空立刻便來找韋蝠王了。
“教主說的是殷家那小子吧?”韋一笑回憶了下,“嗐,我那些話就是嚇嚇殷野王的,再怎麼說他也是鷹王的孫子,我就算是凍死也不可能下手!”
“不過當時我把他擄上山時,剛想放他走就出現了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太婆,他們好像認識,那老太婆說了兩句話就把那娃娃帶走了。”
“老太婆?是不是佝僂駝背,一直咳嗽,手上還拿著一根雕金鑲玉的拐杖?”
“是了是了,教主你認識?”
無跡點點頭,想必就是金花婆婆來了,如此一看應該是殷黎自願跟她同去的,許是二人還有什麼事,只要沒危險就好,等日後再相見也不遲,她安慰著自己。
“還有一事,我聽聞韋蝠王你因為早年練功走火入魔,體內陰寒之氣不散,所以需要常常吸食人血?”
“這,確實有此事。”韋蝠王低下頭。
無跡微微一笑:“若是韋蝠王信得過我,不如讓我試上一試?”
“這怎麼敢?”
眼見他拒絕,無跡不慌不忙:“我既然要求教眾行善,也不會強逼著大家違背本能。況且我乾坤大挪移本是明教心法,報以明教子弟也是合情合理,韋蝠王若是不信我也算了,但要是信得過我,試上一試又有何妨?”
韋一笑猶豫半晌,還是沉痛點頭:“勞煩教主!”每日運氣后的陰寒毒氣是在太折磨人了!
青翼蝠王韋一笑因為走火入魔而不能運功,一旦動用真氣必須得吸食熱血才可緩解,雖然體內陰寒之氣霸道,但是也比不過玄冥神掌。
而乾坤大挪移心法乃是運氣轉功的無上之策,配上九陽神功的渾厚內力,不消半刻韋一笑就感覺遍體寒氣消散了大半。
他喜出望外,如獲新生的感覺實在激動:“多謝教主!多謝教主!我,我沒想到這輩子居然能治好這毛病!我韋蝠王在此立誓,這輩子唯教主馬首是鞍!”
無跡收回手,語氣溫和:“你當日忍著遍體陰寒,顧念同教情誼放過了殷黎,今日也算是好人有好報。”
此事沒出兩日便傳遍了全教,眾人又是感嘆教主宅心仁厚,待眾仁慈。
而無跡過得卻並不高興,因為楊逍正抓著她請示教眾各項事務,諸多事情繁雜紛亂,她又從小都在世外長大,對這些排兵布陣、兵力形勢全然不懂,從頭開始學習又枯燥的要命,心裡一個勁兒祈禱自己傷好的再快點,然後就能趕快擺脫這些東西出發去海上去迎接義父了!
午膳剛過,無跡又被抓著回到書房,滿臉苦楚之時正好看見小昭端著葯走了進來。
“楊左使,教主該喝葯了。”
無跡連忙點頭,走到小昭面前接過那碗黑漆漆的葯,原本能一飲而盡的,偏生慢吞吞的一口一口喝下去。
小昭似乎也察覺出來她的心思,輕聲一笑,細心遞上手帕。
只是葯遲早會喝完,無跡依依不捨看著少年離去的身影,內心長嘆一聲。
楊逍倒也沒有繼續說那些枯燥的事物,轉而問起無跡:“教主,那少年與教主是什麼關係?”
無跡愣然:“沒什麼關係,他一直在我身邊照顧我罷了。”
楊逍也知道小昭就是自己之前的小僕蓋頭換名了,於是也不打算瞞著:“不知教主可知道那人底細?”
無跡茫然搖頭。
“那小僕原本是兩年前我與不悔下山時偶然遇見的,當時我們見他父母雙亡,又生的醜陋,實在不忍心,便收留了他,放在身邊。”
“只是這些年間,我卻越發覺得那少年並不簡單,雖然他又是跛腳又是駝背,臉上還遍布紅疹,看上去醜陋不堪,但是偶爾沒人注意時我卻發覺似乎並非如此,避人時他渾身氣質全然不同!還有便是之前我教不悔學習六十四卦,我一出題,不悔還沒什麼反應,他的目光就已經率先移向答案所指之處,想必他背後必定有高人教導過。”
“所以教主,那少年來明教目的必定不單純。”
無跡思忖了片刻:“那照楊左使的意思呢?”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但是現在看來服侍教主也算盡心,而且也暫且沒有什麼舉動,不若靜觀其變?”楊逍自然看出來這些天那個絕色少年對這位新教主那可算得上是滿心滿眼,倘若要教主鐵面無私處置了未免太不近人情,說不定還會讓教主心生不滿,而且不是有句話叫敵在明我在暗嗎,先暗中注意,等日後再定奪也不遲。
無跡點點頭:“還有一件事,就是小昭腳上的鐐銬,我聽他說是天山玄鐵,即便是乾坤大挪移也無法扯斷,所以想問您討一把鑰匙。”
“自然奉上。”楊逍慌忙頷首,“只是,如果解開了他的鐐銬,是否會對教主不利?”
無跡搖搖頭:“我已經答應他了,肯定不能食言。”
楊逍也不多費口舌,年輕人的事情,誰能說得准?於是當下叫人把鑰匙取了過來交給無跡。
晚間,看著無跡喝完葯后,小昭剛要離開就被叫住。
少女微濕的長發柔順披在肩側,將眉眼間的冷意揉化了些,她垂著眼半蹲著身子伸手去抓他腳腕處的鏈條。
小昭一怔,慌忙想退開,就被少女制止:“別動。”他低頭看著少女柔順黑髮與專註神情,有些局促。
清脆的鎖鏈聲細細響起,少年只覺得腳腕傳來輕柔的擺弄,不消多時就聽見細微“咔嚓”聲,繼而跟了自己一年多的沉重鏈子就脫落了下來。
“好了。”無跡站起身,伸手將鑰匙放到他手心。
小昭怔怔的接過:“教主......”
“怎麼?”無跡有些不解,他不應該十分高興嗎?這幅表情是什麼意思?
小昭緩緩低下頭看著手心精巧的鑰匙,聲音低沉:“您對我真好。”
燈影綽綽,在他臉上打下柔和光暈,將少年的清俊與絕美糅雜的十分驚艷,烏髮微卷,眼底蔚藍,長睫纖密,薄唇紅潤,雌雄莫辯的美與見之忘俗的純,確實稱得上傾世。
無跡笑了下:“我答應過你,自然要做到的。”她毫不在意的轉身,卻被少年從後面輕輕扯住衣袖。
“您不問我嗎?”
少女想了想,猜測他大概說的是身份之事,眨了下眼:“那天你在密室中不都說過了嗎?”
小昭顫抖了下眼睫:“我瞞了你很多事。”
“我說過,每個人都有秘密。”無跡坦然一笑,“我不介意,我娘之前教導過我,看一個人不應該用眼睛,而是要用心。”
“你確實隱瞞了很多事,但是我感覺你對我沒有惡意,我也願意相信你。”她溫和道,“何況我不是也沒說實話嗎?比如我就沒有告訴你我的真名啊,你不是也沒生氣?”
得知自己不叫陳嬌嬌,而是張無跡后,這個少年絲毫沒有任何不滿,而是十分順理成章的改口,甚至沒有問過自己原因。
小昭輕輕一笑,低頭頷首:“是,每個人都有秘密。”他彎眸,然後直視著少女,“那我們可以兩清嗎?你沒有告訴我名字,我也隱瞞了你事情,我們扯平了。”
“很明顯你的隱瞞更重要啊!”無跡覺得這兩件事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不,對我來說,教主的事情更重要,比世界上任何秘密都重要,所以我覺得要一視同仁。”小昭難得有些堅持。
無跡笑著搖搖頭:“強詞奪理。”
小昭也沒有反駁,而是漾開眉眼,眼底亮晶晶的:“那就這樣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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