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跡與殷野王追了一路,那人似乎有意吊著他們,既不甩開二人卻也不叫他們追上。
少女使得是武當絕學輕功縱雲梯,雖然輕靈飄逸,但是卻也遠遠追不上那個韋蝠王,而殷野王因為武功不敵,漸漸落了下來。
“前輩!”無跡看他腳步遲緩忍不住開口,“您回去吧,我會找到小誅的。”
殷野王目光凝住:“你與殷黎什麼關係?”
無跡一愣,仔細想了想:“他救了我,我答應要保護他。”
男人沉著臉色看了少女好一會兒,揮了揮手:“去吧,找到他后,記得讓他回殷家看一看。”
無跡見他似乎沒打算對小誅再出手,語氣中還透出幾分疲憊,知道這位舅舅也許有些難言之隱,也珍重點頭:“我會的。”
殷野王看著少女聲落而起的身姿,忍不住長嘆一聲“老了啊”,整了整衣袖要回去時,眼前突然出現兩個面色不善的男人,相似的西域裝束,渾身陰邪,個高的那個左臉烏黑,個矮的那個上半臉烏黑。
“你們是什麼人?”殷野王剛開口,就被其中一個狠拍一掌,胸口頓時一陣陰寒,一口熱血噴了出來。
那二人似乎不想跟他糾纏,見他倒地後轉身就走。
殷野王又冷又困,咬著牙強行運功抵擋,只是他武功不算高強,只能看著寒氣一點點侵入心肺,正生死一線時,不遠處傳來熟悉聲音。
“公子!”是父親身邊的貼身手下!
“我在這!”殷野王剛一出口就吐出一口鮮血。
白眉鷹王殷天正尋聲找去,正好看見獨子一臉青黑口吐鮮血的模樣:“野王!你怎麼樣!”
“爹!”殷野王費力開口,“孩兒中招了!”
“是誰!”殷天正咬牙。
“不知道,只知道是兩個西域打扮的人!”
殷天正一把撥開兒子胸前的衣服,看著他胸口上那個青黑的掌印,他縱橫江湖多年,一眼就看出其中門道,咬牙切齒:“玄冥二老!”
而無跡此刻正追著那位韋蝠王上山,一路山石嶙峋,饒是她內功深厚都有些不濟,摸了摸頭頂的薄汗,無跡只覺得那位韋蝠王實非常人,這樣陡峭的山路,他帶著一個小誅還能身輕如燕,甩開自己這麼遠。
費力躍上一個小山頭后,無跡徹底迷失了那位韋蝠王的身影,正滿心焦急時,身後突然出現一道疾風。
“誰?”她敏銳轉身,是空蕩蕩的山路。
難道聽錯了?
少女鬆了口氣,回頭時卻被突然出現的和尚嚇了一跳:“你!你是誰!”
“你是誰?”那和尚不問反答,圓頭圓腦,笑眯眯的十分慈眉善目,背著一個灰色布袋。
無跡閃爍了下目光:“我叫陳嬌嬌,我來追一個叫韋蝠王的人,他帶走了我的友人。”
那和尚見少女十分“坦率”,也笑嘻嘻的搖搖頭:“你不用追了。”
“為什麼!”無跡皺眉,“那個韋蝠王似乎要對小誅我的友人不利。”
“我都看到了。”和尚晃晃悠悠往前走著,“那個小誅可是白眉鷹王的孫子,雖然白眉鷹王在教主失蹤后就離開明教,還在江南建立了天鷹教,但是最近七大門派合力圍攻光明頂,他可是竭力趕往明教相助,這樣大的恩情,韋蝠王不會對他孫子下手的。”
無跡瞭然,但是也不禁有些疑惑:“閣下對明教之事如此了解,莫非也是明教中人?”
“嘿,你這丫頭還挺聰明。”那和尚點頭嘿笑,“我乃是明教五散人之一的布袋和尚,說不得。”
無跡對江湖事卻是不知,只是故作鎮靜點點頭,“多謝前輩教誨,但是我答應了小誅要保護他,即使知道他沒有生命危險也要把他救下來。”
“嘶——你這丫頭倒是倔。”說不得和尚搖頭,“既然這樣,那就不由得你願不願意了。”
無跡剛抬頭看去,就眼前一黑,居然被那和尚身後的袋子裹了個嚴嚴實實。
“你做什麼?”無跡慌忙掙扎,只是這布袋詭異的很,無論是內力還是撕扯都絲毫沒有變化。
“哈哈小丫頭,你省點力氣吧,我這布袋世上沒幾個人能掙脫的,你還是乖乖跟著我上山吧。”
聽著那布袋和尚嬉笑的聲音,無跡又急又怒:“為什麼!我又做什麼對不起明教的事,你做什麼要把我綁上去!”這和尚剛剛還笑呵呵一臉溫和的模樣,哪知轉手就暗下殺手,這就是明教中人嗎!原來常大哥那樣仗義的明教子弟只是個例嗎!
無跡在袋中滿心滿腹的後悔,布袋和尚則是腳步輕快,叄下兩下就躍了起來。
叄個時辰的路程,少女被那個和尚綁在袋子里顛得天昏地暗,胃裡一陣接一陣的翻湧,全憑著內力運息才忍住沒吐出來。
“師父,您放了我吧,我實在受不了了我要yue”
“小丫頭閉嘴!”說不得突然壓低聲音,步伐也平緩了許多,“等會兒你最好不要說一個字,不然你這條小命可就不在我手上了。”
無跡剛要問“為什麼”,卻聽見不遠處來傳來了寒暄之聲,應該是到了明教總部,於是屏息不語。
“說不得,你來的晚了!”一個不認識的聲音,有些尖利的男聲。
無跡默默查探了一番,外面似乎傳來四人氣息,算上這個說不得和尚,應該就是明教五散人了。
“路上遇見了點麻煩事,好了好了,快些走吧。”布袋和尚朝著那人回應。
“你這袋中怎麼還帶了個人?什麼身份?”無跡心神一凜,沒想到他們居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你可不能打她的主意!”說不得把背後的袋子顛了顛,無跡也意識到那個出聲的人對自己懷有不善,也不敢掉以輕心。
“我在山下遇見銳金旗的幾個小子被滅絕那老尼姑逮住,這小丫頭為了救下那幾個人,接了老尼姑叄劍。”
“喲,這麼厲害,還是個小丫頭,這我可要好好看看!”那聲音越湊越近。
“周顛你得了吧!有心思在這開玩笑,還不如快點趕到總堂。”一個粗噶的聲音及時制止住了那人。
無跡默不作聲聽完這幾人的交談,想必是自己為山下那幾個明教子弟出頭的事情被這個布袋和尚看的清清楚楚,雖然有所了解但還是不清楚這個布袋和尚把自己帶上來的原因。
難道是看自己救了那伙明教子弟,想要感謝?可這一路上的待遇,哪裡稱得上半分“感謝”?
又或許是見自己接了滅絕叄劍,是個骨骼驚奇的練武天才,要好好培養?
可是自己救人並非是什麼深明大義,完全只是因為那個帶隊的明教中人是常遇春,若是換了人自己肯定不會硬著頭皮接滅絕叄劍的!
無跡正七想八想時,外面幾人七拐八拐的,也似乎已經到了目的地,說不得和尚把袋子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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