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瑜那天之後倒是消停了很久,她拒絕了很多朋友的邀約,就連同行朋友要求幫忙捧場都是非常職業地結束了轉身就走,沒有什麼後續的after party。
紀湛之自從那天之後情緒失控之後,沒有再提起那天晚上的對話,而她也沒有主動再去碰高瑜,高瑜沒有再主動求歡,兩個人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但另一邊盛雅倒是一點都不消停。
她幾乎每天都會找高瑜聊天,但從來不聊一些瑣碎的日常。高瑜不知道她平時都在g什麼,她也從來不提起。兩人shangchuan后不知道是因為高瑜的態度有些冷淡,或者是盛雅本來就是個萬花叢中過的人,盛雅開始只跟高瑜聊一些關於餐廳的設計施工的事,偶爾會閑扯到別的,高瑜感興趣的那些人文社科類東西。
但高瑜這段放空狀態的過程中,盛雅非常喜歡聊幾句突然停下不回,等到高瑜有點奇怪的時候,突然就一個電話打過來。
高瑜想掛掉又不敢掛,但真的接起來又被對方x感的聲音撩到,盛雅會低聲開高瑜的玩笑,然後一不小心就從工作聊到了別的東西,一聊就太久了。
盛雅似乎在有意無意地跟自己講她家的事,於是高瑜知道了她在南法arles有座莊園,知道了她父母在做歐洲貿易生意,知道了她工作時間很鬆散、每年都是集中幾個月時間工作,之後會去海島度假、四處旅行,知道了兩人見面的時候盛雅剛從斐濟包遊艇玩了一圈回來。
也不是對這種生活特別憧憬。
跟紀湛之住在一起的這幾年,高瑜所見到的世界已經完全被拉高了闕值,紀湛之本人的經歷她聽了太多遍了,豐富複雜到已經足夠x1引大部分人,盛雅的故事並不出彩,甚至不如紀湛之介紹認識的一些朋友的故事出彩。
但當高瑜聽到盛雅講這些事的時候,她卻不自覺有點感慨,盛雅跟紀湛之真的完全是兩種人,隨心所yu沒有任何自我剋制,從小步伐輕盈,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暢遊在所有她喜歡的世界里。
“周末你做什麼?”盛雅突然轉口問道。
“不做什麼事。”高瑜感覺她想約自己,腦袋裡像是突然響了鬧鈴,但盛雅並沒有約她,“那很好。”她只是回了這麼一句。就停在這裡了。
高瑜看著那條消息半天,也沒有新的發過來。她想到上次在會所說再見之後盛雅提到想讓她陪著看藝術品,那條消息她後來也沒有回復,盛雅倒是不介意地接著跟她聊別的了。
或許盛雅根本就沒有約自己的意思,只是自己故作矜持了,其實什麼都沒有。
“……”
她忍不住了,在過去了一個小時后終於問道:“你是想約我嗎?”
又入了這個nv人的套。
周六上午,高瑜在換衣服的時候反覆想起前幾天的這段對話,怎麼就又進了這個套了,她有點懊悔。
大概是猜到高瑜可能會反覆,盛雅在前一天重新說了一次,“這個展裡面有幾個作品我想用在餐廳里,”高瑜沒有把拒絕的話再說出口。
她換好衣服,又化好妝之後,一個陌生電話突然又打進來,接起電話竟然是溫黎,她一開口溫溫柔柔的,問高瑜還記不記得自己。
當然不可能忘記,自己還差點因為溫黎跟紀湛之吵起來。
“小紀我們幾個朋友晚上有個聚會,她太忙了,說讓我來別墅幫個忙,提前來布置一下家裡,說你今天有事要出去。”
溫黎慢條斯理的話毫無漏洞,紀湛之的確出門前說過她們晚上有幾個認識很多年的朋友要一起吃飯,還讓自己有空也參加一下。
“我現在已經開到咯,幫我開下門,謝謝你。”溫黎很禮貌地掛了電話。
高瑜化好妝打開門時,溫黎抬眼看到她先是一愣,眼底似乎藏起了一些情緒,她笑笑,“今天這麼漂亮是要去約會嗎?”んáiㄒánɡShúщú。Cο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