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
顧城幫她擦眼淚,手指擦不過來,便拿舌頭去舔。
濕鹹的味道進了口腔,卻能爆炸出駭然的效應。
茜茜一把將腦袋塞進他的脖頸,死死地摟住他,不要他亂動。
顧城壓抑著喘息一聲,親親她灼熱的耳根,悄聲道:“別怕,待會兒他們就走了,你媽今天值夜班,我爸有會。”
兩口子負氣前後摔門離開,顧城走到窗邊,眼見著兩人走遠了,這才把委頓在角落的茜茜抱出來。她很輕,又長個子又發育的時節,臉上還圓滿身體卻像飄絮。
顧城把人抱到自己的房間,他的房間陳春娥是絕對不敢貿然進來,即使他不在,她也不敢。為了治治陳春娥喜歡進他房間亂翻東西的毛病,他手上戴了十幾年的手錶,他媽生前送給他的瑞士機械腕錶,故意摔壞扔到地板上。
等人回來了便問:“阿姨,你是不是動過我的東西?”
陳春娥心虛:“沒有啊,我就是進去給你做做衛生。”
顧城把表拿出來,表面皸裂指針停擺:“我的房間今天只有你進過。”
女人辯解道,也許是不小心弄地上才摔的。
顧城道:“之前我媽的相片也是這樣,不知道怎麼就摔了。”
顧主任扔下筷子,終於發怒:“那手錶是孩子媽的遺物,你幹嘛要亂動!沒事別進他的房間,小城知道自己收拾!”
至此之後,陳春娥那毛病就治個八九不離十。他很清楚父親的逆鱗在哪裡,也清楚陳春娥的行事動機。
茜茜翻身朝里去,拿背對住顧城,藍色的百褶裙蹭到腿根處,飽滿的大腿白晃晃的一片白,更襯得蜿蜒血漬的嫣紅。
顧城下樓買了衛生巾,拿黑色塑料袋裝著,轉去廚房燒出一盆熱水端進來。
熱毛巾貼過去時,茜茜縮得更緊,輕聲啜泣:“不要,你走開。”
顧城問:“那我真走了?”
半晌,茜茜抽泣兩聲:“哥,你先出去一會兒,我自己來。”
那一聲哥哥,直叫了顧城喉結滾動,他從后抱了過去,吮她的耳垂:“我就想照顧囡囡,喜歡照顧你,也喜歡抱著你、親你,還有....”
陳茜茜不喜歡別人叫她茜茜,因為從陳春娥嘴裡喊出來全是罪惡。只有姥姥姥爺,那兩個大字不會寫幾個的老人,會笑著一張皺巴巴的臉叫她囡囡。
茜茜登時翻過身來捂他的嘴,白凈的臉上既有哭泣后的柔軟稚嫩也有害臊的紅霞。
“求你了,不要說這些。”
顧城盯著她濕漉漉的眼睛,心動得想要把她一口吞進去再慢慢地嚼。捋開茜茜臉頰上的濕發,想起班裡、年級里偷偷議論她的男生,他們試圖讓他送情書說好話,每次他都答應的好好的。只是答應。
“我不說,除非你不要動。”
“不要動”是他們的密語,是顧城讓她不要掙扎,讓他好好地吻她。
茜茜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冰涼無感令人麻木的生活里,只有顧城這裡才有取之不竭的溫暖。
“不要動”像個魔咒,茜茜聽到耳里卻放到心裏面去,軟乎乎的徜徉,而後是男生貼過來的唇,還有伸進來肆意游弋的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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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來點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