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靳站在床尾，看著被他射了一身、滿身痕迹的周歲歲，不知所措。
他剛才幹了什麼？
為什麼她身上有烏青，還有破皮流血的地方，是他乾的嗎？
“歲歲……”他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周歲歲被他操暈了，也被身體里的酒精啃噬理智，弄得暈頭轉向。
她只知道，身上又黏又難受，都是酒氣。
她想洗澡。
周歲歲強撐著身體，從床上爬起來，她這才看清了此刻自己的模樣。
身上滿是他噴射出來的精液，臉上、頭髮上，還有床上的玫瑰花瓣上都有。
她不是安全期，所以他全都射外面了嗎？
許靳見她在看床上的痕迹，他很害怕她生氣，立刻就擺出一副認錯的模樣，“歲歲，對不起，我剛才太衝動了。”
周歲歲抬頭看他，累得目光都無法聚焦，只是沖他伸出雙臂，“許靳，我要洗澡。”
“我抱你去！”
許靳好似找到了贖罪的機會一樣，連忙將她抱起，往浴室走去。
浴室里。
智能浴缸放滿水就自動停了，水溫卻一直保持著，他們可以直接洗澡。
許靳扶著她，簡單地幫她衝掉身上的痕迹后，才把她放到浴缸里，然後自己也跟著進去，跟她一起泡。
周歲歲一直閉著眼睛，任由他幫她沖洗，在浴缸里，她依舊靠在他懷裡，讓他幫她洗頭洗澡。
在幫她清洗的時候，她一直沒有吭聲，只有碰到她胸口的乳頭時，她才發出一聲輕輕的痛吟。
那裡被他咬破了皮，雖然只有一點點，也沒再流血了，但一碰就會疼。
許靳懊惱得不行，恨不得打死自己。
他耐心地幫她洗了頭又洗了澡，把她身上的酒氣全都洗掉，又給她吹乾頭髮后，才抱著她躺下。
他做的這些，在周歲歲看來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她全程都是迷糊的。
或許是擔心她，許靳一整晚都沒睡好，醒來無數次，想看看她是不是有什麼需要。
但周歲歲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來，睡得熟極了。
“你終於醒了，想吃什麼，我去買。”
許靳早就穿戴好，坐在沙發里靜靜地等她醒來，為的就是等她醒了，他可以立馬出去給她買吃的。
她一天沒吃，估計要餓壞了。
周歲歲望著天花板，許久都沒有反應，直到許靳走來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她才慢慢記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我的裙子還能穿嗎？”她開口第一句就是問這個。
如果可以穿，她就直接跟他一起離開。
許靳看了眼他撿起來放在椅子上的裙子，尷尬地撓撓頭，“我還是去幫你另外買一身吧，再順便給你拿件外套，外面太冷了。”
“但你可能要等我一會兒，可以嗎？”
他醒來很久了，他一直沒出去，就是怕她突然醒來找不到他會害怕。
他什麼都想到了，周歲歲哪裡還需要擔心？
她點點頭，叮囑他快點回來。
許靳下樓，按照她平時的穿衣風格，給她另外買了套裙子。
在經過內衣店門口的時候，他紅著臉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硬著頭皮進去了，誰讓他昨晚把她內衣也都撕了呢。
買了裙子和內衣之後，他又跑回家拿了件自己的外套，然後匆匆趕回酒店。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就回來了，看他氣喘吁吁的模樣，周歲歲就知道他肯定一直都是用跑的。
“其實你不用那麼著急的，我沒有衣服哪兒也去不了，就一直在酒店。”她笑道。
許靳的心情沒她那麼輕鬆。
他走到她面前，一把扒開她身上的浴袍，看到胸前那個傷口，他又是一陣自責。
“歲歲，對不起，不小心就弄傷你了，要不你打我一頓，或者咬我一口吧，我絕不喊疼。”
許靳從買回來的東西里，掏出擦傷口的藥膏和活血化瘀的噴劑，一邊贖罪一邊要給她擦藥。
“沒事，誰讓我男朋友厲害呢。”
周歲歲覺得他心情太過沉重了，就跟他開了個玩笑。
其實她真的覺得這沒什麼，不過是情到深處罷了，有時就是很難控制啊。
“歲歲！”許靳真的愛慘她了。
他暗暗發誓，以後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她受傷了，不管是他還是別人。
“以後就算是跟家人吃飯，也盡量別喝酒，你喝多了我吃不消。”他也順便以玩笑的口吻，提醒她。
“嗯。”
周歲歲沒跟他說昨晚的事兒，因為就連她自己都沒怎麼弄懂。
他給她上完葯，兩人又在酒店裡吃完東西后，他們才退房離開。
許靳送她回去，跟她一起上樓。
他堅持上樓，就是想跟陸娟打招呼的，但陸娟昨晚壓根兒就沒回來，他又撲了個空。
“算了，會有機會的。”
周歲歲也有一點點的失望，她昨晚喝成那樣，陸娟竟真的能把她丟在家一晚，也不回來看一眼？
“你回去吧，明天我去你家給你補課。”
把許靳送走後，周歲歲拿出手機給陸娟打電話。
通了，但對面沒接。
她接著又打了兩個，還是一樣通了沒接，看來陸娟是故意不接的。
不僅如此，在接下里的兩周時間裡，陸娟都沒有再給她來過任何消息，家也不回。
正當周歲歲以為陸娟可能又跑到國外了，她的生活又恢復到以前的樣子時，在她生日這天，陸娟又給她發來簡訊了。
陸娟：晚上放學在家等我，我給你過生日。
收到陸娟的簡訊，周歲歲是有點生氣的。
她憑什麼總是這樣，問也不問一句她有沒有空，就安排了她的時間。
而且，她都跟許靳說好了，今晚要跟他一起過生日的。
周歲歲：不用了，我今晚已經有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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