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歲歲感覺溫熱的精液就要滴落，趕緊伸手在下巴的位置接住，下床跑去浴室。
許靳剛經歷了前所未有的釋放，癱軟在床，正要回味時，看到周歲歲跑出去，他也匆匆下床跟上。
浴室門關著，裡面傳來流水的聲音。
“你還好嗎？”許靳敲門，不確定地問。
他剛才是不是太粗魯，讓她難受了？
最後達到高潮那一下，他不受控地往下按她的頭，沒顧及她的感受，甚至不記得當時她是什麼反應。
他所有的感受都被快感覆蓋了。
周歲歲聽到門外的聲音，她抵著門，沖外面道：“許靳，你能不能幫我把睡衣拿過來？”
她上身沒穿，不開燈不覺得有什麼，開燈的話，還是要穿。
許靳本想調侃她，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轉身回去幫她拿睡衣，順便撿起門口地上的浴巾，給自己圍上。
周歲歲穿了衣服才給他開門，許靳進來，看到她手裡拿著濕毛巾，正對著鏡子弄頭髮。
他很自然地接過她手裡的毛巾，扳過她的肩膀，替她擦去頭髮上濺到的白色液體。
這個“事後”讓周歲歲感到尷尬，不敢看他。
想低頭躲避他的目光，視線又不自覺停在他胯下，想到剛才的事，她更慌張了，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你好點了嗎？”她找了個話題，打破沉默。
“你指什麼？”許靳給她擦完頭髮，順便把毛巾洗了。
周歲歲見狀，想奪過他手裡的毛巾，手伸到一半又收回去了，因為他已經洗好了。
“你還生著病，幹嘛不直接在床上睡覺，我就是洗個臉……”
“讓你幫我弄那種事，做完還讓你自己清理的話，我就太混蛋了。”許靳把毛巾掛在毛巾架上后，轉身，輕輕擁抱她。
“歲歲。”
“嗯？”周歲歲很乖巧地讓他抱著不動。
“我們回去睡覺吧。”
許靳本來想跟她說謝謝，或者其他一些感謝的話，但想了想，好像不太對，就沒有說。
一夜好眠。
祝江江醒來第一件事，不是去習慣身邊多了一個人的感覺，而是伸手去摸許靳的額頭，和自己的對比。
她翻身的時候許靳就醒了。
看到她用手替他測體溫，他傾身把額頭抵在她額頭上，“這樣測更准。”
說完，還順便親了她一下。
“燒已經退了。”周歲歲見他精神狀態不錯，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對他說道：“還有時間，不然去學校吧？”
班主任雖然說給她半天假，讓她可以下午再去。
不過既然醒了，許靳燒也退了，可以不用請假。
“不去！”
許靳重新把她摟到懷裡，臉抵在她背上，繼續賴床。
上學哪有跟她待在一起的感覺好！
“可是……”
“你已經是全校第一了。”許靳提醒她。
好吧！
難得有機會跟他一起賴床，這是周歲歲無數次從春夢中醒來后，最嚮往的事，就趁今天好好享受吧。
兩人一起躺到了中午，期間彭校長給許靳來過一次電話，只是簡單問了句他的情況后，連他在哪兒她都不關心。
許靳掛完電話后，抱著她的手明顯比剛才用力。
中午的太陽十分刺眼，灼熱的陽光鋪在城市的水泥路上，熱氣從地表反撲，使走在路上的人汗流浹背。
身旁不斷有打著刺耳鳴笛聲的汽車飛嘯而過，讓路人更加煩躁。
那麼熱的天，許靳還要牽周歲歲的手。
“你別這樣，被人看到不好。”周歲歲試圖抽出自己的手，許靳卻不肯放開。
“那有什麼，睡都睡了，牽個手不行啊！”
他手裡撐著她的傘，光明正大的和她走在一起，替她遮陽。
既然一起走，那牽手又有什麼關係？
“誰跟你睡了，明明就沒有……”周歲歲警惕地看了眼周圍，小聲糾正他。
這是去學校的路，路上難免會有學校的師生路過，萬一被人看到他們走在一起，不用一節課，關於他們的流言蜚語就會傳遍整個學校。
“要不是你來那個，昨晚我一定睡你了，雖然有點可惜，不過，我早晚都是要睡到你的，你躲不掉的。”
許靳十分肯定的模樣。
他這番發言跟他壞學生的形象倒是很符合，能這麼若無其事的把那種事掛在嘴邊。
周歲歲突然間變得有些沉默。
看到前方馬路對面的大樹下，迎面走來一個用書本擋太陽光的熟悉身影，周歲歲嚇得加快腳步。
那是他們一班的英語任課老師。
牽著的手突然抽出，身旁的人對他避之不及，生怕讓人知道他們認識。
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掌心，又看了看周歲歲加快腳步的背影，許靳心中頓感一絲悲涼。
也是，在一個月以前，他們還是水火不容、沒有交集的兩個極端。
在別人看來，他們倆要是能牽手一起走在路上，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道理許靳都明白，可他還是忍不住難受。
他就說談戀愛這種事兒很麻煩吧，自己還非要去碰，真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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