謫仙與小蛇 - 四十二殺千刀的和尚

小武想叫,想起主人的訓斥,夾起尾巴,嗚咽著跑到馬車旁,仰頭望著窗帘發獃。
武士不見小文,疑惑道:“小王爺,另一條獵狗呢?”
車內趙函伸向綠豆糕的手頓住,嘆了口氣:“被個殺千刀的和尚打死了。”
端坐在他對面軟塌上的狐狸聞言眯了眯眼睛。
趙函打了個小盹兒。武士在馬車外道:“小王爺,到家了。”
趙函感到腿上一沉,睜開眼,與狐狸對上視線。
趙函微笑:“真懂事。”抱了它,掀開車簾,跳下去。
管家迎上來:“小王爺,家中有客。”
“誰啊?”趙函邊問邊朝里走,這大老晚了,那些個世家子弟應該不會跑到王府來等他。
“一個紫衣華服的少年,笑起來特別好看。”
到了大廳,趙函一眼便看到了那個管家口中笑起來特別好看的少年。
“阿夜!”趙函興沖沖的跑過去,“你怎麼來了?”
“一個人呆著無聊,來找你玩。”傅舒夜手邊的酒壺空了一半,顯然來了有些時候了。
趙函獻寶似的把狐狸舉到他鼻子前:“看看我捉到了什麼?”
傅舒夜與狐狸淡金色的瞳孔對上,挑高了半邊眉毛。
狐狸一臉雲淡風輕,甚至甩起了大尾巴。
“一隻狐狸。”傅舒夜回答的很客觀。
“正是!”趙函興奮道,“我在清涼寺碰到的。”
“哦?”傅舒夜又瞥了眼狐狸。
狐狸已經蜷縮進趙函懷裡,留給他一個完美的後腦勺。
“他腳受傷了。”傅舒夜道。
“啊?”趙函拎著狐狸兩隻前爪把他提起,仔細觀察四隻爪子。
果然見一隻后爪上有兩個血孔,傷口不大,沒有流血,被蓬鬆的軟毛覆蓋,若不仔細查看很難看清。
“真的受傷了。”趙函滿臉心疼,命人取了藥箱,親自給狐狸包紮。
“最近青州城的風確實不正常。”傅舒夜看著他給狐狸的腳裹上一層又一層繃帶,開口道。
“你指什麼?”趙函十分專註手上工作。
“就是你之前說的,那陣邪風。”
“唔……”趙函用剪刀剪去多餘的繃帶,系了個蝴蝶結。
“這幾日我發現青州城的很多世家子弟都開始消沉度日,紈絝的更加紈絝,就連那些原本大有作為的青年也紛紛流連花叢,注重享樂,靡靡之風盛行。”
趙函神色嚴肅起來:“不錯。更奇怪的一點是,這些人俱都狎妓,且不知節制,他們去惠春樓多是叫男娼陪伴,以前青睞女子的人也開始豢養男寵,十分不可理喻。”
“哎,”傅舒夜伏到桌面上,“千雩那小子已經三日不回家了,不知去了哪裡。”
“咦?”他這話題轉變之快令趙函猝不及防,剛剛不還在討論青州城男風盛行的事么?
“今日你留下吃飯,我親自下廚給你做紅燒兔肉。”趙函見傅舒夜萎靡不振,企圖用美食調動他的積極性。
“甚好。”傅舒夜眼睛亮了亮。
趙函去廚房做菜。傅舒夜搖著手中扇子對狐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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