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我的變種能力為什麼這麼羞恥 - [綜英美]我的變種能力為什麼這麼羞恥 第163節 (2/2)

這畢竟是個流傳範圍廣泛的經典笑話,說是正聯三巨頭裡的每一人都會覺得自己是另外兩個的電燈泡。
巴恩斯對這個笑話還挺嗤之以鼻的,三巨頭有哪個是正常人?氪星人自己就愛和女友玩雙重身份、我追你你追超人超人就是我的遊戲,對沒錯超人的真實身份不是秘密,超人其實也沒全力隱藏過,只是知情人都默契地將他的兩個身份分開看待——必須得說稍微有點腦子的傢伙都不會試圖挑戰超人的底線,而這個世界還不存在什麼瘋到會對超人的家庭下手的精神病。
黛安娜,父親是知名的浪蕩貨宙斯。她來自古希臘神話,她交過幾任男友說明她不是處女神。那基本能解釋一切。
蝙蝠俠是,嗯,蝙蝠俠。顯而易見他不具備絕大多數正常人會有的情緒,道德感撲朔迷離,情緒表達幾近於無,渾身上下一舉一動的所有細節都在盡全力向人們展示“恐怖氣氛”的具象化。
指望蝙蝠俠覺得自己是電燈泡?不如指望九頭蛇洗心革面。
不,九頭蛇還是有可能洗心革面的,很多傳說中的魔法道具都能做到這一點,再不濟把他們抓起來統一洗腦,或者把他們打包都發給教——不。這個還是太過分了,這群渣滓不值得麻煩教官。
“你越說越誇張了。”巴恩斯僵硬地說,“我,我回去了。”
“再見。”娜塔莎悠然自若地說。
“再見。”巴恩斯說。
“這是第三次了。”娜塔莎說。
“什麼?”
“這是我們第三次道別。”娜塔莎看著他,“還會有第四次嗎?我希望不會有。”
巴恩斯想保證不會有,他只發出一個氣音就閉上了嘴。
一個聲音闖進來,聽起來非常詫異:“娜塔莎?巴基?你們傻站在這裡做什麼?”
他們都沒有預料到的情況發生了。
巴恩斯僵硬地轉過脖子,幾乎能聽到頸椎如生鏽的齒輪一樣,一卡一卡地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音。娜塔莎的表現比他好多了,她只是略驚訝了一下,就微笑著和對方打了個招呼:“嗨隊長。剛跑完步回來吧。”
這似乎確實是史蒂夫回家的時間點。巴恩斯不明白自己是怎麼忘掉時間的。
他更不明白接下來該怎麼辦。
史蒂夫對此刻的場面渾然不覺,天啊,每次發生類似的事情都讓巴恩斯特別妒忌。史蒂夫不是美術生嗎?他怎麼就這麼,這麼,一點也不敏感!
“娜塔莎,你也在幫巴基熟悉環境啊,讓巴恩斯多出去走走對他有好處。我看到你們買了很多吃的!”史蒂夫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話,“太好了,我早就擔心巴基老是待在家裡對他不好——我記得巴基過去最喜歡在街上晃悠,現在情況當然有變,但只是變得更好了。”
“嗯。”巴恩斯勉強地回答。
史蒂夫笑著看他一眼,轉向娜塔莎,發出邀請:“天還早,上來玩吧娜塔莎。剛好你能幫忙看看巴恩斯還需要什麼,你不知道,他的房間——”他嘖嘖搖頭,“什麼也沒有。乾乾淨淨,跟個樣板房似的。這可不好。”
太自以為是了!巴恩斯氣急敗壞地想,哪怕是你史蒂夫,我最好的朋友,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我詭異的緋聞對象,那你也不能這麼越俎代庖!
會看點臉色好嗎?!天啊,史蒂夫,別老來你好我好大家好那一套。
“好啊。”娜塔莎含笑回應。
怎麼你也——
就沒有人在乎房屋主人的感受嗎?雖然房子不是他的甚至不是他租的,而是神盾局提供的……
“沒人問我意見。好吧,我懂。”巴恩斯無奈地說,“走吧,雖然沒什麼可看也沒什麼可添的。”
“噢,三人約會。太棒了。”娜塔莎用性感的聲音說,“不要擔心,男孩們,誰也不會被冷落的。我保證。”
康斯坦丁發現自己被冷落了。
華生醫生要出門工作,於是,順理成章的,康斯坦丁成了那個接待客人的人。
他到來的時間似乎剛好處於全世界罪犯的休息期,至少是那些聰明到足以引起福爾摩斯興趣的罪犯的休息期。
華生的傳記毫無疑問地美化了沒有案子的福爾摩斯,一個無聊的福爾摩斯——這麼說吧,幾乎可以媲美一個欲求不滿的亞度尼斯。
甚至亞度尼斯都比福爾摩斯強點,至少亞度尼斯可以給人回檔和洗腦。
來報案的人統統吃了福爾摩斯的閉門羹,好一點的也要面對一個愛答不理的福爾摩斯先生,暴躁地一口說出罪犯的身份后徑直離去,留下錯愕而又不可置信的探長、警員或者受害者家屬,乃至於罪犯本人。
說真的,康斯坦丁好好地跟人打了幾架,還挨了幾槍子。
“郝德森太太會事先打發掉無聊的案子。”福爾摩斯如是說,“你比起她來可是差得遠了。”
康斯坦丁心道你把我和那玩意比也真不好說你到底是侮辱了誰。
第202章 第七種羞恥(5)
福爾摩斯是個不好相處的人,那也沒事,房子那麼大,康斯坦丁在樓下,他住樓上,又是個不愛挪窩的,相處的時間本來也不多。
華生醫生,和福爾摩斯比起來,就完全相反了。
康斯坦丁剛到時正碰上華生醫生出差,說是鄉下的老朋友,一位退役的軍官,老毛病犯了,寫信給住在附近的華生,請他過去看看,來迴路費全包並且報酬也絕對不會苛待故友。華生醫生就去了,將近兩周之後才披星戴月匆匆趕回,還沒有進門就嚷嚷起來:
“福爾摩斯!我出門前跟你吩咐的事你都做了吧?老天保佑,你可千萬別再把實驗室用過的瓶瓶罐罐堆到廚房裡去了,郝德森太太已經離開了,沒人知道該怎麼處理那些東西!”
“真巧。我知道怎麼處理。”康斯坦丁說。
他坐在靠近大門的小客廳里,閑極無聊地把玩著一把鋒利的銀質餐刀。這把刀十分小巧,不過巴掌長,握柄上雕刻著比嬰兒指甲蓋還要細小的蝴蝶,纏繞的藤蔓上葉片舒捲,線條格外細微優雅,用琺琅略微在蝴蝶的翅翼上點了金色,轉動起來華光閃爍,彷彿蝴蝶展翅欲飛。
“你是……”華生停在門口,大衣都沒來得及脫。
一見到他,康斯坦丁就對這個人產生了好感。
華生醫生有著英國人的典型特徵,有略微出鉤的鼻尖,明顯凸出的高顴骨,還留著淺淺的連鬢胡。他長得並不很英俊,也說不上獨具特色,然而,同福爾摩斯一樣,華生醫生也有著十分強烈,令人見之難忘的個人氣質——就像福爾摩斯長得活脫脫一副偵探相一樣,華生也是個濃墨重彩的軍醫相:穩重而又雷厲風行,溫和可靠,細緻貼心,不管面前站著的人是什麼身份,他都一視同仁。
沒錯,這都是明明白白地擺在身體上的東西。一個人的外貌、言行和舉止總會展露這個人的本質,但氣質如此鮮明的始終少見,大都是人中龍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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