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舞月揚 - 第119節

就這稍一遲疑之際,房樑上的人影已經跟著下地,動作輕盈連閃幾步,封住離路線,同樣是赤手空拳。
「大膽蟊賊!某家乃是本城巡檢都頭!爾膽敢襲擊官差!」韓月壓低聲音威收先聲奪人之效。
不過他卻沒帶腰牌,即便帶了大概也無甚效果。
眼前手顯然不是一般的蟊賊草寇,九成九就是專門沖他來的。
「官差?哼哼哼,彌勒教的人何時也成了官差了?不瞞你說,某家在這城內官兵的身份。
韓月,你還認得我嗎?」說著來人將蒙面摘掉,露出本來月其實已經聽出來他是誰了,只是心中吃驚,但是面上還要假惺惺的抱「原來竟是唐大哥,大哥這是做甚?小弟何時得罪大哥,惹的大哥這般還給我裝呢?」唐雲冷笑,「你這廝當真騙得我好苦,原來你和孫二娘都同門,可笑我還向你打聽孫二娘。
說吧,孫二娘到底在何處?」「這……小弟雖與孫二娘確實認得,但是交情不深。
大哥所言,小弟確實有孫二娘已死,大哥與她的仇也算解了吧,何必苦苦相逼?」「孫二娘真的死了?你親眼所見?」唐雲似乎吃了一驚。
「確是親眼所見。
」韓月剛要再說,卻突然醒悟,再看唐雲又是一陣冷笑,到自己情急之下失言了。
「你親眼所見?那相比也是你收拾的她的遺物吧。
想必她和你提起過我,否知道我們之間有仇怨?那你想必也知道某家是為何對她窮追不捨。
她當那批軍綱,乃是某家之物,她到底藏在何處了?」韓月心中叫苦,那批軍綱他倒是不在意,但是那地圖卻是和那副春宮畫在一己如何能讓他看到那幅畫。
想到這裡,他下意識的將手中的畫卷向身後這微小的動作如何瞞得過唐雲,唐雲本來看他手中拿這個棒子樣的東西,是兵器,但是現在卻看清了。
「那是何物?」韓月把心一橫,狠聲說道:「唐雲,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識相的,咱們河水。
你若逼人太甚,爺爺也不怕你。
你一個外族的馬賊,潛入大宋軍只要喊一嗓子,到時候自然有人拿你。
到時候莫讓人把你當了西夏的奸」說到這裡他心一動,這唐雲莫不是真的西夏姦細吧? 唐雲哪會被這些話嚇住,待到弄明白韓月手中不是兵器,頓時膽氣壯了。
蹭步眨眼間已經到了韓月跟前,手中一晃多了一把匕首,直取他小腹。
韓月一個翻身,身形如颶風疾旋,閃過這一刀。
左腳一立,右腳橫掃,使了,卻掃了個空,隨即腳尖點地彈起,躲過唐雲反擊的一拳,身形飛退,再一蹬,借力而出,做大鵬展翅直撲唐雲。
唐雲舉刀便迎,匕首直刺當面。
誰料韓月半途急墜,直接身子貼地飛滑而來,風般幻出重重腳影,眨眼間已經欺入腳下,直攻他的下三路。
唐雲未料身法如此可怕,簡直迅如鬼魅,更知他下盤功夫厲害,實在不敢硬接,身飛退,同時雙臂齊甩,袖箭連發。
未料到如此近的距離也能失手,那韓月雙臂撐地便是一個兔子蹬鷹,身形扭袖箭全都是擦著臉面而過,卻連眼都不眨一下。
雙腳如影隨形衝天而起,個倒踢紫金冠,唐雲實在躲不過,手中匕首橫使,拚著接一腳也要傷他月果然不肯硬拼,凌空撤腳轉身,發腿又去踢他小腹。
唐雲身形急墜,險險躲過。
待到韓月雙腳落地,唐雲順勢往地上一滾,使了,手臂狂揮化作一團黑影,翻展騰挪,匕首快的幾乎肉眼難以看清,轉經連揮數土下,竟被韓月一一躲過,待要變招,卻見韓月的腳尖輕輕的連點八下,接著以一種奇異的姿態好像沒重量般迅疾無倫的「滑」了過了他連續揮出的三擊。
唐雲大驚,還沒翻身起來一隻鞋底已經遮蔽了他雲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勁用力一閃,身子硬生生往旁邊竄出二尺,堪堪躲的一腳。
韓月這一腳輕飄飄踩在青磚地面,沒有一丁點聲息,就像是羽但是地面直接陷下去一個一寸深的腳印。
「八步蹬蓮?今日才領教彌勒絕技!」唐雲腰眼一擰翻身而起,單臂撐地雙韓月舉臂便擋,借力飄身至院內。
唐雲縱身追出,舉匕首連續進擊。
韓鐵,只好亮個門戶,使一趟太祖散手,左躲右閃,不時出腳反擊,兩人斗在一處。
兩人要說都是軍中高手,以前在軍中時上陣廝殺多練弓弩槍棒諸般實戰武藝,這等閃展騰挪的江湖功夫。
但是此時卻是單打獨鬥,不免各顯所長。
兩竄下跳猱進鷙擊,各種各樣的花活競相顯露,真箇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材。
但是時間一長,韓月就只有招架之功無還手之力。
他本來武藝超群,但是吃空拳,適才絕招盡出也未能得手,而唐雲以前和彌勒教高手過過招,對有所了解,一旦加著小心,韓月便逐漸落了下風,左支右拙之下漸漸步唐雲卻是越戰越勇,手中匕首上下翻飛,眼看便要把韓月逼到死角,突個拌蒜,踉蹌之下搶了過去。
韓月大喜,正好迎面一個單風貫耳,肩膀一扛便是一拳猛擊唐雲太陽穴。
這一拳結結實實的擊中唐雲的頭,但是預料之中的骨碎之聲並為響起。
韓月己這一下砸到鐵塊上了,手指差點骨折。
再看唐雲眼都沒眨一下,匕首,小腹一涼之下韓月驚的魂飛天外,拚命一躲,刀尖貼肉而過,直接將全都劃開了,借著肋下便挨了一拳,然後一指點的自己半身發麻,身不下了。
油錘灌頂,硬氣功,點穴!這廝好本事!韓月在倒下的時候,竟然腦子裡想念頭。
唐雲得勢不饒人,匕首順勢貼在了他的脖子上,韓月閉目等死,手中的畫卷。
但是遲遲不覺的刀子割開自己的喉嚨,韓月說道:「你還等什幺?給我個痛快吧。
」睜眼看,卻見唐雲神情古怪的看著自己,著自己貼身攜帶的那塊玉佩仔細察看。
甚至連搶走的畫卷都放在一邊。
「這玉佩是你的?」「正是某家之物,關你甚事?」「你從何處得來的?」「某家從小便帶在身上,你卻問這做甚?與你有何相王?要殺便殺!」韓月俱灰,只是生死早已不在心上,嘴硬不休。
「你是不是遼人?你是不是在遼國長大的漢人?你是不是本不姓韓?」唐雲,聲音甚至都有些顫抖。
「你管爺爺姓甚名誰?」韓月也有些奇怪了,這廝到底發什幺神經? 唐雲臉色又變,打開畫卷看了看,問道:「這畫上女子可是宮內的貴人?這你畫的?你與這女子莫非有姦情?」「這王你何事?」「你說實話,說不得我還能救你一救。
你可知汴京早已有人出來追查於你,唐雲話沒說完,突然頭頂生風,三條人影鬼魅般凌空掩至。
唐雲一看這熟悉的身法就知道不好,果然是熟人。
只可惜他現在手中只有一翻手往後一揮,擊中凌空激射而至的鐵針,雙臂揮動,與童貫和楊烈戰倆人穿的也是官兵的衣甲,但是手中都持的長兵,又是生力軍,打了二土,唐雲逐漸力氣不濟,想抽個空子逃跑,結果城隍廟的大門突然被打開,進一夥官兵來,全都打著燈籠,為首一員武官正是何灌,他大喝道:爾等是哪部軍漢,竟敢造次私鬥,還不住手!」說著外面的廂軍呼啦一下就闖進來了,手持弓箭,三人再也打不下去,只好雲不驚反喜,他自己是官兵的身份,這個身份很紮實,乃是那群叔伯前弄得。
他可不信這個太監和宮女竟然也能有正當的官兵身份,不定這身哪裡偷來的,此刻正牌的官兵來了,自己正好來個渾水摸魚。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