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憶不起來他女友的樣子了,好像姓熊?
不過沒人陪他玩也沒事,他不也找到了新樂子嗎?小小粥,周小小。
雖然自己死纏爛打一星期還沒要到微信,不過這讓事情變得更加有趣起來了。不著急,總會有個契機的。
專註擼貓的他沒注意外面的腳步聲,貓房的門突然被打開。
揚帆也不驚訝為什麼一人住的房子里第二個人的出現,因為他清楚只有那個人有這裡的鑰匙是誰。
“你提前了一個星期。”
揚父疲憊地站在門口看兒子的背影,和藹地說到:“下周日去愛港出差,沒時間來看你。”
揚帆沒有接話,不過他也習以為常了。自顧自地往下說:“沒想到你養了只貓,還記得你媽媽還在世的時候…”
“她肚子里還沒動靜?”揚帆平靜的語氣打斷了他。
氣氛凝固,最後還是揚父先離場。
聽到大門關上的聲音揚帆嗤笑一聲,繼續和小小粥互動。
剛剛離開的人就是他如此痛恨出軌的原因——一個在原配還在病床上就讓別的女人進門的男人。
永遠記得六歲那年,媽媽枯瘦的手和因為化療而掉光的頭髮。還有那個女人連生兩個女兒之後男人對他唯一的兒子好轉的態度。
真噁心,住在他給的房子里,靠著他的錢而活的自己真噁心。
“你說我要不要去打點工給你掙罐頭錢呢?”他問地上打滾的小貓也像是自言自語。
小小粥沒理他,給他留了個翹起尾巴的貓屁股就進床墊旁邊的窩裡睡覺了。
揚帆癟癟嘴:“你應該叫小傲嬌、小冷漠。和她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去衛生間洗漱完,揚帆躺在搬來貓房的床墊上。至少這裡還有另一個生物陪著他,不至於漫漫長夜孤獨得在床上輾轉難眠。
*
星期一,田娜盯著手上舊唇釉猶豫,跟著周小小買的那支早已在告白失敗的那天破碎在垃圾桶里。
她知道自己的自尊心很高,高到無法接受失敗給自己找理由——他不喜歡她是因為從小一起長大周小小。後來的那個總是不佔優。
可話說回來,他們的父母他們出生之前就認識了,她又要怎樣的提前呢?田娜在心裡苦笑。
視線從粉色的包裝外殼轉到教室的另一頭,她無法接受的還有一件事。
“去吧。”身邊的同伴鼓勵她,和田娜做朋友的時間不長,可她清楚她的心裡在糾結什麼,這也是她選擇田娜做朋友的原因。
田娜看著同伴的笑臉,捏緊手中的唇釉深呼吸。走到在和周小小聊天的熊麗面前說:“我們能聊聊嗎?”
剛結束早操的大課間,離上課還有五分鐘。走廊上人來人往,樓梯間卻只有幾人經過。
周小小雙手抱臂站在熊麗旁邊:“趕緊說吧,要上課了。”
田娜大拇指頂在唇釉的蓋子上,好似下定決心般和熊麗對視:“對不起,我不應該在背後議論你。”她終於邁出這一步,解脫了自己。
誠如前言,田娜是一個高傲的人,但比起對他人,她對自己還要更不寬容些。
那天回去以後,她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給自己找借口,但下一秒更沉重的自我厭惡感就會湧上來。
在這濃稠的漩渦里能夠解救她的只有一件事——當面和熊麗道歉。
接收到道歉的熊麗有點驚訝,這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會因為討論她的胸而感到對不起甚至和她道歉的人。
本來快忘了這件事的熊麗笑笑:“沒事,我本來都快忘了。”
聽到這話的田娜鬆口氣,認真地和熊麗也和自己說:“不能因為你忘了,我就不來道歉。”
周小小在田娜道歉的那一刻就把手臂放下來了,這會兒對她印象更是從負轉零。又走神,暗想林向東什麼時候來和她道歉。
安靜下來的空氣有些尷尬,只有身後的樓梯時不時會竄上來兩個人。
在兩個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的人中間,熊麗先受不住了。拉起周小小的手說:“那我們先回去了。”
“等等,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這話是對著周小小去的,“你喜歡林向東嗎?”
喜歡林向東嗎?
周小小在對他第一次產生性衝動當天晚上思考過這個問題。
她並不認為對一個人有性衝動就是喜歡他或者想要和他在一起,要不然炮友這個詞怎麼來的?
家人、朋友、陪她一起長大的人,這是林向東在她心裡的定位。
現在她想要和最信任的他組隊探索成人的世界,為什麼非要和喜歡掛上鉤?她不想嫉妒、佔有和讓情緒因為一個人而大起大落。
所以她是這樣斬釘截鐵地回答田娜:“不喜歡,我不喜歡林向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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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沒有寫清楚的地方:
林向東:做愛是兩個人互相喜歡后才能進行的步驟,像結婚和親吻一樣
周小小:性只不過是取悅自己的一種方式類似於吃美味的食物
兩種不同的觀念加上周小小對揚帆的告白引起的冷戰和爭吵
btw,因為太糊了想把字數多的章節一分為二,中午和晚上分開發(完結后只有一章收費)大家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