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地問:“你要幹什麼啊?”
顧正則發了一封郵件,示意盛予明查看,然後告訴她:“讓她滾出去。”
他可以按兵不動,但一旦動手就要一擊必中。當年他放走了張程佑,現在不打算再讓張繁宇翻身。
以顧蔻少得可憐的商業知識判斷,顧正則做這種事應該是輕車熟路,何況他一向做任何事都是大贏家。但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件事上她總有一點莫名的擔心,所以蜜月結束的時候,她抱著顧正則的腰不肯撒手,“顧先生,你會每天給我打電話嗎?”
私人飛機上的空乘小姐走過來送果汁,顧蔻連忙鬆開手坐好,清清嗓子,嚴肅地跟顧正則說:“我馬上要去山裡錄綜藝了,你要好好工作,不要總是凶劉助理了。也要注意保暖,天很冷的,別喝冰美式了……”
空乘小姐放下果汁一轉身,顧正則就摘下藍光眼鏡,把她的下巴勾起來吻了一通,“你辭職吧,別去了。”
飛機上很暖和,顧蔻的臉粉撲撲的,大眼睛亮閃閃,“那我要幹什麼啊?”
顧正則說:“做顧太太還不夠你忙的?”
顧蔻知道他嫌自己啰嗦,就“哼”的一聲閉了嘴。
進組的時間卡得很緊,顧正則直接送她去拍攝地所在的M市。飛機一落地,顧蔻就被來接機的王詩佳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你有沒有塗防晒?怎麼晒黑了這麼多?還有這個頭髮,要怎麼上鏡?顧先生都不管你的嗎?你是小學生嗎?算了,先去做護理,我叫人給你預約。”
王詩佳在工作上六親不認,顧蔻只顧得上急急忙忙地沖顧正則揮了揮手,就被王詩佳拖上了車。她在車窗里朝後看,看見顧正則也沖她揮了一下手。殺伐決斷的顧總從來不會這麼黏黏糊糊,旁邊的劉助理一臉天塌了的表情,就像不認識顧正則一樣。
王詩佳說:“不就是跟男朋友說個再見,你怎麼眼淚汪汪的?”
以王詩佳的角度來看,那個面癱金主成了顧蔻的男朋友的事都太不可思議,她還不知道顧正則已經不是她的男朋友了。
顧蔻把頭往膝蓋里一埋——歌里唱得好,“還沒離別就開始想念”,現在她真的想辭職做顧太太了。
但是辭職是不會辭職的
Q:還有多久完結
A:目測20章左右(如果我說話不算話了就當我沒說)
顧先生和顧太太比蒹葭紀看起來章節少是因為蒹葭紀每章字數少(沒有說顧先生和顧太太每章字數多的意思,能不罵我短小就盡量不罵)
我想看留言,你們千辛萬苦登上po18難得不應該留下到此一游的記號,為什麼不留(坐在地上邊哭邊喊
有一點
不過顧蔻折騰歸折騰,一進組就找對了敬業的狀態,掛著甜甜的微笑砍柴燒火,沒兩天就成了嘉賓團隊里隱形的能力擔當。久經沙場的男主持都很驚訝,“沒想到你長成這樣,還會燒柴呢?”
顧蔻其實根本不會,都是因為她愛面子,來之前查了一大堆鄉村生活技能,來之後腰板挺直四處顯擺。現在好了,大家都默認“顧蔻什麼都會”,把最難的活都交給她做,“那明天的早餐就交給顧蔻吧!”
早餐要做十多人的分量,她苦逼兮兮地定了個五點的鬧鐘。陳又安看不下去了,在被子里踹了她一腳,用口型說:“讓你逞能。”
顧蔻哭喪著臉,“臣妾也沒有想到嘛!”
實在是太困,南方山裡的清晨又冷又濕,節目是公益性質的,是為了幫助偏僻冷門的村落開發旅遊業,所以倒不是節目組為難人,而是這個地方確實條件有限。
顧蔻把火爐生起來,一邊煮粥蒸包子一邊蹲在灶邊暖手,手涼冰冰地搓了幾遍也沒搓出一點熱量,她索性摸出手機來,避過鏡頭角度,給顧正則發信息:早安,顧先生。
顧正則又不是不睡覺的變態,她沒指望他會回。沒想到過了幾秒,手機屏幕一亮,顧正則竟然打電話過來了。
她連忙溜到沒有攝像頭的小倉庫間里去接,顧正則開門見山地問:“錄節目可以接電話?”
顧蔻說:“小倉庫間里沒有攝像頭,可以接的。”又說:“我在煮早餐呢。”
顧正則“哦”了一聲,“被霸凌了。”
顧蔻說:“哎呀,是我咎由自取的。”
鄉下的清晨安靜明澈,柴火剝剝地燒著,那邊的顧正則也很安靜。顧蔻猜他又是很晚才睡,因為聲音里有濃濃的倦意。也猜得出他現在的樣子,大概鬍子還沒刮,下頜上硬扎扎的胡茬泛著青色。
這個婚結得顧蔻的廉恥之心全無,她小聲說:“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嗎?”
顧正則回答她:“嗯。有一點。”
好幾天沒見,他的“一點”就足夠把顧蔻甜翻,顧蔻今天連粥都煮得甜絲絲的,背著小背簍跟嘉賓們進山撿柴,也是喜氣洋洋的。男主持沒見過這麼傻樂呵的女明星,對著鏡頭說:“沒想到顧蔻是個勞模。”
陳又安知道顧蔻每天都發信息發到很晚,手機一亮就像過年似的。她很清楚顧蔻的小九九,從顧蔻的背簍里偷了幾根乾柴放到自己的背簍里,顧蔻果然沒有發現。陳又安對鏡頭小聲說:“看到了嗎?勞模什麼啊,她是缺心眼。”
顧蔻扭過頭來,對著鏡頭咧開嘴,說:“嘿嘿。”又連忙閉上嘴,怕節目播出時被顧正則看到她一臉傻樣。
這裡的天氣不好,到了午間,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冬天的冷雨不好受,節目組和嘉賓都有些冷得受不了,團坐在火爐邊玩遊戲。顧蔻滿腦子都是顧正則,加上她本來玩遊戲時就腦子缺根弦,沒多久就被罰出去買當地特色的紅豆年糕湯,這當然也是劇本,本來就是為了推介當地的旅遊資源,總要有人去跑這一趟的。
顧蔻裹著大羽絨服撐著傘,匆匆往外走,一出院門,就是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攝影大哥跟在她後面拍攝,以為她缺心眼,就提醒她:“當心看路。”
不是因為她不看路,是因為她看到了顧正則,顧蔻愣愣的,路都不會走了。他就站在院門外的大香樟樹下,撐著一把傘,看樣子正要給她打電話,也一眼就看到了她。
他穿著純黑的大衣,黑靴子,黑手套,黑傘,大概是因為天冷,面色有一點蒼白,像電影里年輕英俊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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