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和顧太太[H]_御宅屋 - 分卷閱讀37www.c6k6.com

間測一次體溫,等輸液輸完了,還小心地替她壓著針孔上的海綿,完全是個五好男友。
顧芒就像個退休拳擊手,一拳一拳充滿技巧與感情,卻只能砸棉花,他的心情非常低落。
早上顧正則叫人送了早餐過來,顧芒有心磕磣他,說:“我姐不讓我吃外賣。”
顧正則像是聽不懂話里的深層內涵,疑惑地看了一眼廣式茶樓老火粥的外賣盒子,“你姐說讓你喝粥。”
顧蔻不記得自己說過這話,但顧芒確實老老實實開始吃飯了,吃完飯還得寫作業。
他成績不錯,但也頂不住出題老師偶爾變態,這套卷子就難得令人髮指。顧正則去門外抽煙,回來的時候路過他身後,順手指了一下,“換條輔助線。”
他說得對,顧芒不想蠻不講理,忍辱負重地從了。
做完數學換成物理,最後一題又再度卡殼,思路和步驟都對,但最後算出來的數字除不盡,一看就不是正確答案。顧正則又路過,說:“開頭電壓算錯了。”
再換成英語,這次顧正則沒路過,是顧芒主動問:“那個,我的英語作文……”
顧正則用法文跟電話會議的協同方說:“稍等。”然後撥冗過來幫他換了幾個詞,調了結構,作文煥然一新。
作為一個智性戀,顧芒徹底五體投地了。顧正則叫他換衣服,他就換衣服,顧正則叫他出門,他就跟顧正則出門買菜。顧正則選好菜,跟老闆講好了價,把錢包遞給他,他就乖乖數錢。
總之還是熟悉的路數——顧正則要算計什麼人,那個人直接躺平就行,不必掙扎。
顧蔻聽到最後,都沒感覺了,耳邊只剩下兩句話:
“你說復婚就復婚?”
“你說離婚就離婚?”
他們是腦子裡有泡嗎?
顧蔻默默找出勺子盛粥,手背上的淤青針孔很扎眼,顧正則接過勺子,她就讓給他,小心翼翼地說:“顧先生,為什麼要他叫你姐夫?”
他頭都沒抬,“他自己叫的。”
小孩子被他一哄,不神魂顛倒才有鬼。但顧蔻不是這個意思,她想問的是顧正則為什麼要把顧芒拉進來。顧正則當然明白,但是把她當小孩糊弄。
什麼都沒有確定,什麼都沒有說清,自己說過的那句“分手”橫在胸口,她還是什麼都沒有準備好。
顧蔻覺得昨晚的自己也腦子有泡,幹嘛鬧著要回家?
現在顧正則來了,因為她撒嬌黏人,他更不把自己當外人,她反而騎虎難下。
顧蔻拿小勺子嘗粥,心不在焉,理所應當地被燙了一口,“嘶”的一聲。
這點事都做不好,尤其又在顧正則面前,她有點氣惱,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怎麼說。顧正則沒有嫌她手笨,反而攥著她的手腕把勺子放下,沒頭沒尾地吻下來。
軟軟的嘴唇被燙得發熱,男人的舌尖粗暴地舔上去,蟄得酸癢,她掙扎了一下,“疼……”
顧正則沒有放開,好像就是要她疼。
他的吻近乎侵略,恨不得把她吞進肚子里似的,顧蔻被吻得腦子裡都空了,穿著平底拖鞋又夠不著他的肩膀,踮起腳來推他,含糊地叫:“顧先生,你放開……”
她一張開嘴唇,顧正則反而更深地掃蕩進去,咬著顧蔻的小舌頭吮吸。她快要窒息了,顧正則才稍微退出去一點,挑眉盯著她,“放開?你昨晚還鬧著要我陪你睡覺。”
顧蔻快要爆炸了,“……我沒有!”
顧正則氣定神閑地說:“你有。顧芒都看見了。”
顧蔻愣了一下,搞不清自己昨晚到底是怎麼想的,就像生怕顧正則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似的。
顧正則從後面按住她的腰,讓人緊緊靠在自己身上,又吻下來,下面幾乎貼在一起,她踮起腳來的一點高度反而給了他可乘之機。
顧蔻想到顧芒就在廚房外面的小客廳,更加面紅耳赤,想提醒他,但一開口就被他攪弄得口中咕咕,濕滑的唾液被他牽起銀絲,用指腹緩慢地塗抹在她的唇上。
顧芒大概吃完了蘋果要來扔蘋果核,男孩子走路的聲音越來越近,顧蔻被顧正則吻得氣促臉紅,都快哭了,使勁掙了好幾下,顧正則反而懲戒似的用力一咬,她乾脆氣得說不出話,只能用力推他的肩膀。
好在顧正則不是聾子,千鈞一髮地在顧芒進門的前一秒突然放開了她,只扣著她的后腰,指頭揉揉她被燙得發紅的嘴唇,“怎麼喝個粥還燙著了?”
……這個金主恬不知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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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我愛你
顧蔻嗓子疼,心裡亂,本來也吵不過顧正則,加上人在病中格外敏感,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顧芒一眼看見顧正則搭在她腰上的手,雖然理智上接受了自己可能要真添個姐夫,剛才還在蹦蹦躂躂地給據說跟男朋友吵了架的姐姐台階下,但真看到這種辣眼睛情景,他心態上還是有點鬱悶,特地移開目光,豁出去自己的心情,成全這對破鏡鴛鴦。
顧正則也很給他面子,立刻鬆開了那隻手,“還喝粥嗎?”
顧蔻有點氣惱,從他懷裡逃出來,低頭裝作攪碗里的粥,頭髮遮住了半張臉,垂頭喪氣的。
顧芒扔了蘋果核,憂鬱地搖搖頭,丟下一句“你們小心燙”,一片小烏雲似的原路飄回去了。
自己的親弟弟第一個被敵軍迷惑得繳械投降,顧蔻氣得什麼都不管了,端著粥躲回自己的房間。
沒過一會,顧芒敲了敲她的門,“姐,護士來了,姐夫叫你出來輸液。”
輸液瓶掛上,顧蔻就像被栓了繩似的,只能坐在客廳里。她賭氣不理人,顧正則當然不會主動理她,顧芒竟然也像完全看不出病號快要崩潰的心情似的,也沒理她。兩個直男亂七八糟地收拾了一陣,最後顧芒說:“姐,姐夫送我回醫院。你快點好起來,下次我給你堆雪人。”
顧蔻對叛軍懷有深深的敵意,躲在毛毯里裝聾。
顧正則叫了她一聲,“顧蔻。”
她把眼睛露出去,不好當著顧芒的面叫“顧先生”,只能保持沉默。
顧正則提著顧芒的書包,“你別自己動輸液管,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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