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奇緣 白日夢 - 第13節

美好的祝願總是讓人高興的,藺扶蘇也笑著祝福回去,"新年快樂,恭喜發財!"意料之外的應答帶給秦飛揚一股驚喜,"你放幾天假?""......五天。
"不明白話題怎麼突然轉換了方向,藺扶蘇不解地看過來,正對上秦飛揚噙著笑意的雙眼。
"很好,我不用擔心你上班會累到了。
"話音消失在覆上來的雙唇間,隱晦地暗示出未來幾天藺扶蘇很可能下不了床。
不是不怕的,但下腹已無可抑制地升起一股熱流,順從地開啟口唇迎進狡猾的舌頭,甚至是些微主動的躺倒打開雙腿,領口被扯開,家居服很快滑落到地板上,巨大灼熱的楔子擠進來,激烈的撞擊和溫柔的愛撫讓痛苦與快樂交織,漸漸地,只剩下無盡的快感......第十章在卧室里醒來時已是初一晚上,酸疼的腰部提醒藺扶蘇這24小時是如何瘋狂,中途清洗過的后穴又被注滿體液,在微微挪動身體時滑出體外,淫靡得讓人心悸。
"醒了?"期待的問候從頭頂傳來,隨即覆上的軀體讓藺扶蘇再忍不住求饒,"不要,腰疼......"虛軟的聲音讓秦飛揚無奈嘆氣,因怕影響藺扶蘇工作而禁慾數天的狂熱需索只得暫告終止。
翻身下來,秦飛揚從枕下抽出一張紙塞到藺扶蘇手中,"新年禮物。
"床頭燈映出紙上的內容--房屋所屬權狀,對這樣一份厚禮,藺扶蘇實在無法淡然以對,"你把我的貸款還清了?!""是啊,這房子現在完全屬於你了,高興么?"相對於秦飛揚的得意,藺扶蘇的心態是複雜難解的,渴望已久的東西不並希望以這種方式得到,卻無法拒絕男人的示好。
"謝謝!""還有一件東西給你,不過你得保證收到后不生氣。
"猶豫的舉動引起藺扶蘇的疑問,思考再三,還是給出了承諾,"不生氣。
"鬆了口氣的秦飛揚從床頭櫃中拿出一盒錄像帶遞給藺扶蘇,"這是那晚的帶子,除此之外,再沒有其它的了。
"把帶子捏在手中,藺扶蘇呆愣半晌才省起質問,"為什麼給我,你不怕我不受控制?"秦飛揚自負一笑,"你還想離開我嗎?!"隨著話音,性器又頂進藺扶蘇后穴中。
彷彿印證般,習慣男人進出的身子自動纏上來,帶起一波眩暈,藺扶蘇苦笑著,確實是......不太想離開了啊......初四晚上,和兄弟們聚會完的秦飛揚急急往家趕,還有明天最後一天假期,過了今晚,就不能再對扶蘇需索無度了。
電梯門打開,衝出來的秦飛揚驚訝地看著簇新的防盜門,走錯樓層了嗎?胡疑地看看對門,是自己空置已久的702沒錯,那麼,是扶蘇換門了?按下門鈴,沒有等來開門聲,倒是門旁新裝的可視對講電話閃起了指示燈,拿起聽筒,畫面上映出熟悉的身影。
"扶蘇,開門。
"意識到產生了某種變故,秦飛揚的語氣帶了不自知的焦躁。
"秦飛揚,如你所願,我可以試著做你的戀人,"藺扶蘇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波動,淡然陳述的內容顯是已經深思熟慮,"但這不代表我能原諒你最初的強迫。
"焦躁迅速被喜悅取代,秦飛揚爽快地提出解決方案,"要怎麼做才能原諒我,你說,我照辦。
""從現在開始,尊重我,我不願意的事不許強迫我,和我交往期間不得與他人發生關係。
如有違反,我有權隨時終止我們的關係,你必須無條件配合,不得提出異議。
""OK,沒問題,"條件出乎意料的簡單,秦飛揚立刻答應下來,興奮得得意忘形之餘開始胡說八道,"我的小弟弟只喜歡扶蘇,決不會射到別人身上,乖,快開門,讓我好好疼疼我的寶貝兒。
"嚴肅的交談變成下流的對話,藺扶蘇氣得七竅生煙,"我累了,你回對門去睡吧,還有,一個月內不準碰我。
"樂極生悲下,秦飛揚連忙哀哀懇求,"扶蘇別鬧了,快開門,我今天喝了一盆鱉湯,你不幫我弄出來要憋死的。
"隔著話筒彷彿能聽到磨牙的聲音,秦飛揚還想再求,忽聽藺扶蘇一聲暴喝"去沖冷水滅火",隨後畫面回復黑暗。
望著手裡掛斷的電話,秦飛揚傻眼了,天啊,今晚他該怎麼辦?***** ***** *****院長辦公室。
"院長,你找我?"藺扶蘇坐進辦公桌前的客椅中,向瑪利亞醫院的院長李銘遠詢問著,同時對身旁一同列席的血液病科主任陳唯顯點了點頭。
"扶蘇,你是不是在求學期間做過造血幹細胞的捐贈登記?"得到藺扶蘇肯定的回答后,李銘遠與陳唯顯對望一眼,"叫你來是有件事和你商量,陳主任的血液病科收治了一個病人,在治療上可能會需要你的幫助,詳細情況讓陳主任和你說明一下。
"收到指示的陳唯顯笑著看向年輕的同事,"血液科半個月前收治了一個病人,診斷後確認為急性再生障礙性貧血,病情惡化很快,唯一的治療希望就是造血幹細胞移植。
由於這個病人是台灣人,來香港遊學期間發病住進我們醫院,所以我們首先在台灣骨髓庫和他的親屬里尋找,但很遺憾沒有找到合適的配型,隨後我們分別聯絡了大陸和香港骨髓庫,搜索后發現你的配型和患者非常吻合,所以......"聽到這裡,藺扶蘇已完全明白了陳唯顯的意思,"要抽取我的造血幹細胞嗎?沒問題,我會配合你,什麼時候開始?""呵呵,我就知道在你這裡不會費事,"陳唯顯和李銘遠同時笑起來,"不過不用急,我們還需要抽取你的血液做進一步化驗,同時為移植手術做一些前期準備,大概兩周左右吧。
"李銘遠接過陳唯顯的話,"扶蘇,你把工作提前安排好,等陳主任準備好后你就住進血液科病房,開始提取造血幹細胞。
""好。
"藺扶蘇扔掉止血棉簽,和血液科的護士道別後敲開陳唯顯的辦公室。
"扶蘇,抽完血了?"陳唯顯見藺扶蘇進來,忙站起把同事介紹給正在交談的一位女士,"盧太太,這位就是藺醫生,令郎的造血幹細胞提供者。
扶蘇,這位盧藺幼薇女士就是病人的母親。
"背對藺扶蘇坐著的女人轉過身,露出一張保養得宜的美麗臉龐,緩緩起身的動作優雅端莊,帶著上流社會特有的矜持伸出手,"犬子不幸患病,承蒙藺醫生施以援手,感激不盡。
"呆愣愣地看著盧太太掩不住魚尾細紋的美目,似在哪裡見過般的感覺忽地衝上藺扶蘇心頭,強烈得不可思議。
"想不到盧太太的粵語竟說得這般流利。
"輕握下嬌小的手掌,藺扶蘇用客套話掩飾住一瞬的失態。
盧藺幼薇笑了笑,"我自幼在香港長大,二十餘年前才嫁去台灣。
娘家姓藺,說起來與藺醫生倒是本家。
"正苦苦思索的藺扶蘇倏地一驚,遙遠的記憶碎片一點點從腦海深處翻找出來,漸漸拼成一幅圖畫,隱隱顯露出令人震驚的內容。
"我還有病人等待診治,先走一步。
"匆匆別過兩人,藺扶蘇逃般離開血液科衝進洗手間,涼水澆上面頰,冷卻下發熱的頭腦,抬眼間,洗手池上方鏡子中映出一張失去血色的面容--挺翹的鼻子,笑起來時左頰若隱若現的酒窩,眼尾微微上挑的清亮鳳眼......與方才那位盧太太的容貌何其相似。
怪不得總感覺在哪裡見過,原來分明便是自己的女裝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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