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蕭蕭,雪花飄零。清晨,沈子逸從沉沉的夢中醒來,睜眼看到候在床前的明雲。他朝她微笑,神色舒暢饜足,拽著她的皓腕把她帶倒在床榻,俯身在她面頰頸上繾綣廝磨,喃喃喚著,“明雲,我的小明雲。”
明雲闔眸,感受到沈子逸的手在她全身揉搓,一隻手掀了她的裙來到腿心的花穴周圍摩挲,那裡腫的不輕,沈子逸觸到時覺出明雲的瑟縮,“雲,我昨晚喝醉了,傷到你了吧。”他低聲細語,“我以後會小心的。晚些我讓許伯給你送葯過來。”
清晨男人本來慾望強,明雲嬌軟的身子又無比誘人,沈子逸卻不得不忍住;這是在弟弟的房內,下面還有正事。他又溫柔吻了她一會兒,然後扶明雲起身,握住她的雙手,
“明雲,我一會兒去見母親,會跟她說我們倆的事。”他聲音低低的,有些不安,“我的正妻是個好女人,我們夫妻多年,她現在又卧病在床。我不能傷了她。只能委屈你,”他下面的話說的緩慢艱難,“委屈你先做我的妾室。”
“如果你能懷上我的孩兒,到時我再跟母親和妻子講,以平妻身份待你。” 他一手又撫上明雲的小腹,若有所思,“我昨晚那麼多回,也許你這裡已經有了。“
明雲翦水雙瞳抬起看向他,面上淡淡,說道,“大老爺,明雲不求任何名分,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如果您喜歡我的身子,可以隨時過來找明雲服侍您。”
”至於孩子。”她語調波瀾不驚,似在敘述他人之事,“我剛出了月子就不停被男人姦淫,身子傷了根本。在蒙古人那裡有漢醫給我看過,他說我以後不會再有孩子了。“
她嗓音細婉,說的話卻字字剜心,讓沈子逸腦中漸漸清晰起來,原來又是自己的獨角戲。他現在是真的醒了,靜默半晌,他苦澀一笑,“明雲,昨晚是三弟逼迫你來服侍我的吧。”
天光大亮時,從母親那裡請安回來,沈子逢看到大哥已經坐在正廳等著他,明雲靜靜立在一旁,平靜的氣氛下似有暗流涌動。
“大哥,怎麼不多睡會兒?”沈子逢捉狹地笑,“您昨晚太辛苦了。”
沈子逸溫潤的面上微哂,“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他轉頭柔聲對明雲說,“明雲,去把我的披風拿過來。”
寂靜的室內只有兄弟兩人了。
“三弟,謝謝你。”沈子逸對著子逢鄭重道謝,“我的事情讓你費心了。”
沈子逢臉上難得靦腆,“大哥,小事一樁。”他又接著問,“明雲她你要收房嗎?”
沈子逸搖頭,“我不會再見她了,此事到此為止吧。”
“大哥,你...”沈子逢困惑,莫不是大哥誤會他和明雲,他忙解釋。“我和明雲沒有真正成事,你不用擔心這個。你如果喜歡她,就...”
“三弟,不是這個,”沈子逸打斷他的話,看著自家弟弟蹙眉一臉茫然,“我喜歡明雲的身子,更想要她的心。可她的心裡根本沒有我,如果我只是用她的身子尋歡作樂,和那些欺辱她的男人又有什麼分別呢?”
“大哥,你這又何必,喜歡你就要。”沈子逢不贊同。
沈子逸搖頭輕嘆,“弟弟,等你真正喜歡上一個女子,你就會明白了。”
大片的雪花在寒風凜冽中飛舞,沈子逸跨出門,對著跟出來的明雲溫柔地說道,“明雲,快回屋吧,外面太冷了。”他看明雲只是茫然無助地看著他,面頰凍的發紅,更顯美艷無比。
他穴口空空蕩蕩,酸澀湧上心頭,想擁她入懷,卻只能雙手緊握,把要說的話勉強說出來,“我不會再過來打擾你了。你若有什麼事,去找管家許伯,他會幫你解決的。”
“我走了,”他的嗓音發緊,“明雲,照顧好自己。”
明雲渾身輕輕顫抖,凝視著他,身著紫貂大氅的沈子逸顯得格外成熟俊逸,雙眸黑黑,裡面的深情望不到盡頭。
他看著寒風中瑟瑟的明雲,突然自嘲地笑一聲,“我真傻,你南邊來的女孩子怎麼會喜歡這裡寒冷的冬天呢。”
他閉了閉眼,不忍再看她,轉身頂著漫天的風雪匆匆而去。
他始終未回頭,不知道身後的明雲終於不再強忍心中道不明的悲痛,潸然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