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alpha女(ABO,np) - 沒人想當omega

一個多月後,胚胎被取出了。
終於能結束坐牢一樣的生活,傷口長好后,我總算可以搬出負一層了。
我心情愉快地買了十杯奶茶慶祝,打算帶回我之前住的校外公寓慢慢喝,沒想到很快不速之客上門了。
“你好像不歡迎我”
凌扒皮走進屋,一眼就看到了客廳桌上的奶茶。
“你買這麼多奶茶做什麼?”
“沒有”
我口不對心,跟他客套,“你喝奶茶嗎?”
凌扒皮一點不客氣地拿了杯我沒喝過的新口味奶茶。
我在心裡給了自己一巴掌,讓你多嘴!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吸管戳進杯子里,他吸了一口奶茶,我死心了。
“畢業啊”
“你考研可以考南醫大”
奶茶好像見底了,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我可以幫你………你有在聽嗎?”
奶茶杯被丟進垃圾桶了,他真的光速喝奶茶。
“……呃,我不考研”
不知道勸人學醫天打雷劈嗎,我表面老老實實,實則在心裡狂罵。
“那你畢業後來做我的助手”
凌扒皮似乎早就給我安排得明明白白了,語氣平淡的彷彿只是通知。
“我不認為我有這個工作能力”
我試圖婉拒,早六滾蛋啊!
“你覺得你還能找到別的工作?”
我覺得不能,我連兼職都找不到。
我不想說話,悶頭喝奶茶,嘶溜嘶溜,奶茶愛我,我愛奶茶。
凌扒皮看我的目光帶了點憐憫。
“你真的不適合當alpha”
可惜有人想當alpha還當不成,我在心裡默默懟他,懟完心裡好多了。
…………
新學期開始后,我回到了學校,也住回了宿舍。
不知為什麼,可以住兩人的寢室沒再來一個新室友,不過我一個人住也挺好。
我繼續過著平靜且有些拮据的生活,假期去凌扒皮手底下幹活。
以前聽父母的,現在聽凌扒皮的,好像差不多,我不是沒感覺到凌扒皮對我有點照顧,畢竟除了親生父母誰會管我的閑事。
但凌扒皮管,可能我是實驗體,也可能我們從小認識,我覺得差不多是這兩個理由。
他總不可能看上我,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三年不知不覺間過去,班裡拍畢業照,居然有人想起來叫我,我本來想去,但知道要花錢后,還是拒絕了。
去實驗室打下手的時候,凌扒皮出去了一趟,回來抱了捧花。
“畢業快樂”
“謝謝”
我有些受寵若驚地接過了花束,凌扒皮對我露出微笑
“我們一起拍張照吧”
被他難得溫和的態度搞得有些發懵,我愣愣地站在原地,任他貼著我僵硬的身體,勾住我的脖子拍了張親密照。
這下我就算再遲鈍也知道他另有目的了。
“晏書要回來了”
彷彿剛剛的溫和並不存在,凌扒皮面無表情地和我說了句,大概可能或許他在解釋。
晏書要回來了,所以呢?
我沒想出個所以然,回想了一下過去,那時候我和晏書好像也沒什麼矛盾,只是觀點不同出現了分歧,那沒事了。
晚上回到了寢室,我看著花束,心情不錯。
上次收到花也是在畢業季,師弟師妹送我花,我送導師花,班上同學也一起出錢買花送給女生,拍了一個下午的畢業照。
這是我在這個世界收到的第一束花,我把它吊在陽台上風乾,希望能保存久一點。
***
“你憑什麼不批我的經費!”
不顧助手的阻攔,凌金彩闖進了黎清河的辦公室。
“沒事,你把門關上”
對助手說了句,黎清河才把目光放到凌金彩身上,有些不滿地皺眉。
“多大人了,還這麼沉不住氣”
凌金彩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你知不知道改良版抑製劑快完成了,只需要大量……”
“我知道”
黎清河抬手,打斷凌金彩的話。
“你私底下做些出格的研究我可以不管,但你別想把成果拿到明面上,我還沒那個能耐給你兜著”
“即使這個實驗成果對社會有利?”
凌金彩緊緊盯著他的眼睛,手背上的青筋鼓起,整個人彷彿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什麼算有利,什麼算有弊?”
黎清河嗤笑了聲,彷彿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你真以為你的項目沒人想到過,只是後來都被叫停了”
“不然市面上怎麼還只有那幾種劣等抑製劑”
“omega好好待在家裡相夫教子,才是正道”
“你這話真應該早說二十年,不然也不至於和我媽生了我”
凌金彩摘下眼鏡,放在了口袋裡。
“如果你不是我的兒子,你以為你能站在這裡和我這樣說話?”
黎清河也站了起來,似乎在努力壓制自己的怒氣,不過沒什麼用,因為凌金彩已經一拳打過來了。
***
今天實驗室的氣氛有點壓抑,走廊上兩個本應該在做實驗的研究生正說著什麼,我好奇地走了過去。
“舒酉,你知道嗎,凌師兄和老闆打起來了”
“啥?”
什麼驚天新聞,我只聽說過研究生被導師壓榨過勞死的。
凌扒皮不是早就畢業了嗎,難道是物理篡位?
“怎麼打的?”
“不知道啊”
“我聽說凌師兄是老闆的兒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和另一個研究生同時看向爆料的那個研究生,都非常驚訝。
“真的假的?”
“你聽誰說的?”
“你們不知道嗎,二樓那個於師兄說的啊,他之前老說凌師兄有關係,然後我聽王師兄說凌師兄好像是老闆的兒子………你們別說是我說的”
爆料的研究生聲音突然變小,有些急促,她拚命朝我們使眼色,我回頭一看,凌扒皮正從拐角走過來。
他看起來不像打過架的樣子。
“都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進去做實驗?”
兩個研究生趕緊溜了,我不自覺用力呼吸了幾下,好像聞到了什麼味道。
“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我問凌扒皮,不知怎麼的,我今天好像膽肥了不少,說話都比平時有力氣。
“沒有”
“我去細胞室,你不用跟過來”
凌扒皮像趕狗一樣趕我,快步去了四樓,我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還是跟了過去。
我控制不住地想跟過去,好久沒有這種失控感了,難道是第六感作祟?
穿上實驗服,換鞋消毒后,我停在了原地。
過了一會,我看了眼外面無人的走廊,反鎖了細胞室外間的門,細胞室不大,推開內間的門后,凌扒皮回過頭看我,我也直視著他。
“真的是你”
極度的憤怒下,我反而很清醒,甚至,我還想到了他送給我的那束花。
真是莫名其妙,他這個人真的不怎麼樣。
“你真的分化成了omega”
我心情複雜地朝凌金彩一步一步走了過去,微苦的香氣瀰漫在狹小的空間里,我現在看凌金彩,像是在看一隻困在蜘蛛網上的飛蛾。
凌金彩下意識扶了扶眼鏡,但隨即又摘下眼鏡,他偏過頭嘆了口氣,好像很失望,但感覺不是對我。
“我很抱歉,我那時候抑製劑失效了,你是離我最近的alpha”
我難得感覺凌金彩在以一種平等的態度和我說話,而且他還是在道歉,像是被剝掉了外面堅硬帶刺的殼,露出了柔軟多汁的內里。
我幻想過很多次類似的情景,但凌金彩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我低頭,我只覺得有點可憐。
那麼多alpha不想當alpha,也沒一個人說自己想當omega。
“我沒問你這個”
我搖搖頭,那件事不是一句道歉就能算了的,但現在也不是算賬的時候。
“你不介意我臨時標記你吧?”
差不多了,我停下腳步,和凌金彩保持著我認為的安全距離,剛剛反鎖門的瞬間我有過不好的念頭,但真的確定凌金彩是omega后,我什麼想法都沒有了,也不會允許自己有。
做人要有底線。
凌金彩一動不動,他微微皺眉打量著我,好像在判斷我的真實目的。
“你過來”
我覺得不行,甚至退了兩步。
凌金彩沉默了一會,拿出眼鏡戴上,“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現在身體有些使不上力”
很難想象凌金彩因為發情而腿軟的樣子,他在我心裡的形象都崩了,但看他的脖頸已經泛起粉色,我硬著頭皮走到他身側。
凌金彩解開領口最上面的扣子,露出一節白皙的後頸,我的身體加倍躁動,簡直比看美女白花花的胸脯還刺激。
我真是受夠這個ABO世界了。
生怕多碰到一絲肌膚,我只低頭咬住腺體所在的位置,甜美的慾望在身體里膨脹,我藏在口袋裡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捏緊。
標記完成後,身體照例一柱擎天,我趕緊和凌金彩拉開距離,背對著他,不想露出丟人的醜態。
“謝謝”
過了好一會,我才聽見凌金彩平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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