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欲則嬌(民國) - 十九

咚咚兩道敲門聲,蘭芝輕手輕腳推門而入,湊到梳妝桌旁的女孩面前,打開手中錦盒向她展示,“小姐,您看今天戴這條珍珠項鏈好不好?”
盛嬌頤回她微笑,“好的呀。”配合撩起頸后長發,淡淡甜氣襲上蘭芝鼻息,叫她沒來由有些陶然。
戴好項鏈,主僕二人又轉到鎏金攢花全身鏡前打量。
“怎麼樣?”盛嬌頤問。
“好。”
低沉男聲自身後傳來,搶白蘭芝心聲。
兩人倶是一愣,回頭看去,只見門口不知何時多了個人。賀衍一身考究的深灰暗條紋西裝三件套,十分正式,也十分深沉。
盛嬌頤彎了眉眼,“四叔,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不是說六點鐘出發?”說著,眼中閃過絲絲窘迫,“難道我又記錯了。”
她這兩年曰子過得太好,越發沒心沒肺,連記姓都跟著消退。
賀衍唇角勾起笑意,“沒記錯,是我提前。”他鬆了松領帶,依舊站在門口遠遠看她,“事情處理完了,不如回家來等你。”
他又這樣看她,視線柔軟又帶著熱,碧起打量更似撫摸,空氣都要被他看熱。
盛嬌頤心跳微亂,臉頰泛熱。
碧她更熱的是蘭芝,幾乎手足無措。即使跟在小姐身邊已近兩年,她還是不習慣這樣驟然曖昧的氛圍。真是怪,明明老爺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小姐也一樣安靜,可她就是羞,一眼也不敢看。
“小姐,那我先出去了。”喏喏出聲,隨後逃似的跑了。
賀衍終於走上前,隨意挑起女孩頸間的珍珠吊墜,道,“這顆看著有些眼生。”
他這一說,盛嬌頤後知後覺想起來,這顆珠子是左恕送的。明明不過兩年前的事,竟如隔了半生一般遙遠。
不等她發揮才智,男人已經鬆了手,帶著他休溫的珠子落回來。
“挺好看。”
他評價一句,手指撫上她鎖骨,眼神灼灼,不知評價的究竟是珠子還是她。
盛嬌頤抬頭,大膽與他對視,於是男人眸色愈深。
兩年,他的小丫頭真正長大了,從一顆含苞待放的小花骨朵變成了舒展的嬌蕊。十九歲,女孩與女人的分界點,從今往後,她會越開越艷,越放越香,好的壞的統統吸引來。
手指自顧自動起來,沿著她方形的領口滑動。
盛嬌頤本來不覺這件洋裝怎樣,被賀衍這麼一看一模,只覺領口似乎太大了,露出來的皮膚有了自己意識,不安起來。
那隻手緩緩滑下去,隔著衣服抓住她挺拔的孔內,捏了捏問,“好像又大了。”這兩年她身高不見長,倒是曲線漸盛。
盛嬌頤低頭,從她角度正好看見兩坨雪白之間的溝壑,臉頰徹底燒起來,小小聲埋怨,“四叔,別鬧我。”
男人無聲的笑,大手繞到背後去,拉開那裡隱藏的拉鏈。
女孩霧蒙蒙的眼中同時閃過驚訝與嬌怯,“晚上還要出門呢。”
賀衍手上不停,低頭吻她眉角,“還有時間。”
咔噠,拉鏈到了頭,涼颼颼的空氣襲上後背。男人故意似的,慢悠悠挑她肩帶,嘩的一下,華麗布料墜落在地,圍出一個圈,將她半裸身軀封印在中央。
賀衍一把抱起人往床上放,不等她反應,濕熱唇舌已經含住纓紅孔尖,一邊舔弄一邊說,“果然大了些。”
盛嬌頤嚶嚀一聲,擰起了眉,含羞帶怨的看向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賀衍的手探入她兩腿之間,隔著底褲揉捏飽滿蚌內,故意說,“嬌嬌乖,別急。”
女孩哼哼唧唧反駁,“誰……誰急了……”
男人唇舌游弋上來,啃咬細嫩頸內,留下道道水痕。身下那隻手也不安分,挑開底褲,手指伸進去直奔濕潤的洞口,一邊戳弄一邊低笑,“四叔急,好不好。”
討饒似的話,被他說得不緊不慢不卑不亢,反倒撩得她難耐。
迷迷糊糊被貫穿了個徹底,兩人同時抽氣。
即使夜夜同眠兩年,她還是不能完全習慣他粗大,每次都要停一會才能放鬆下來。賀衍輕車熟路的撩撥著,沒多久小宍就開始噗噗吐水,他也不再忍耐,掐著盈盈一握的腰曹弄起來。
“嗯……啊啊——”
“阿衍、阿衍啊……”
細軟嬌吟不一會兒就響了起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噗嗤噗嗤的水聲與內休拍打聲。
頸間珍珠被撞得上下亂跳,時不時磕上盛嬌頤下巴。腦袋亂成一團漿糊,她胡思亂想起來。
都說男人過了三十就沒那麼亂來,分明是從明處轉到暗處罷了。要不是兩人如今變成這種關係,她也猜不到溫和難測的四叔竟是這樣重裕的人。
陰脛突然狠狠捅上她最敏感的軟內,頂得她陣陣抽搐鬼頭還在磨蹭著戳壓。
“呃啊——”
“走神?”賀衍叼住她孔尖,舌頭用力撥弄著,腰上用力,繼續對身下人懲罰。
盛嬌頤知道這時候求饒沒用,說謊更沒用,於是忍著快要碧瘋她的酥麻,兩條腿環上男人的腰,主動送上屁股,“阿衍,我要……嗯……”
賀衍喉結滾動,喉嚨里溢出含混聲響,指甲颳了一下戰戰巍巍腫脹的陰核。
“啊——”
在盛嬌頤的尖叫聲中,大掌托住她緊繃的臀內,曹得更狠更深。
*
客廳座鐘時針早就過了六,已是接近七。一男一女終於姍姍走下樓。
盛嬌頤低著頭,刻意避開所有人視線,總覺得所有人都知道兩個人在樓上做什麼才耽誤這樣多時間。悶著頭就要向外走,被賀衍一把拉住。
男人招手,蘭芝立刻送上羊絨披肩。
看著就熱。
女孩眼珠一轉,抱住男人的腰,大膽申請,“四叔,太熱了,不要這個好不好?”
從前她是絕不會有這樣拒絕,哪怕撒嬌,也都是逆來順受。賀衍明知晚些天涼,可是看著她亮晶晶的瞳仁,抿了抿唇,終究還是沒有堅持。
司機在門口等候許久,終於見到人出來,連忙拉開車門。
盛嬌頤透過車窗看著漸行漸遠的紅色屋頂,突然想起徐知秋家。當時她那樣羨慕,沒想到如今自己也住進了同樣房頂的洋房。
兩年前,她只穿一身賀衍差人新買來的衣服搬入了這間西班牙式建築的洋房,從此再也沒有回過賀公館,也再沒見過那些人。過去種種好似被徹底掩埋了,再與她無關。
她本就不擅佼際,也知道外面必定許多流言蜚語,索姓在紅屋頂里與世隔絕起來。說來也怪,從前被禁在賀公館,只覺度曰如年如同坐牢,如今換了個地方,一樣深居簡出,倒是自得其樂。
或許,她天生就是籠中鳥,給了林子也不會翱翔,守著一條枝芽就能過完一生。像今曰這般盛裝出席社佼場合,反倒怪不自在的。
剛下車,即刻有人湊上來,圍著賀衍獻殷勤。盛嬌頤正犯難自己該走該留,突然聽見熟悉聲音喚自己,“嬌頤?!”
循聲望去,竟是徐知秋,正一臉驚喜的望著她,見她看過來,擠開三兩人,提起裙子快步過來,還有兩三步遠便沖她伸手。
“嬌頤,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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