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倒打一耙的6英時不說話了,看她幾眼,面無表情的說,“沒事。”
他相信自己直覺,剛才盛嬌頤目光,確確實實落在自己胯間。
盛嬌頤還沒來得及得意,身旁的賀衍話,“嬌嬌,不要鬧你大哥。”
帶著笑意的聲音,聽得盛嬌頤毛骨悚然。轉過頭,對上那雙看不出情緒的眼睛,她囊著鼻音說,“四叔,我沒有。”
三分委屈,七分撒嬌,十分演技。
果然,笑意爬進男人眼底,懾人的漆黑化成一汪溺人深潭。
“嬌嬌說沒有,那就沒有。”
只要賀衍願意,他能讓你以為自己便是他的心尖血內、掌上明珠。
這招一向好用,但是盛嬌頤不常用。說不上來為什麼,她裝瘋賣傻無所禁忌,獨獨不太愛對賀衍撒嬌。
可能是被多年噩夢駭著了,總覺得逗得這人喜愛自己也沒用,時候到了,該死還得死。
早餐是西式的,麵包果醬、牛乃炒蛋,再配上一小碟蔬菜沙拉。
賀衍抹了一片麵包,送到盛嬌頤盤中。
女孩側頭,笑靨如花,“謝謝四叔,我自己來便好。”
賀衍微微一笑,嘆息似的說,“嬌嬌長大了。”
盛嬌頤小口小口啃著麵包,耳朵幾乎豎起來。
她長大了,所以……是該死了,還是該“報答”他的養育之恩了?
等了半天,沒有下文。
低沉的笑聲傳來,盛嬌頤呆愣愣的側頭看賀衍。
他這些年來越低調溫和,卻也更加喜怒難辨,絕少這樣高興。
“剛說你長大,這就露餡了。”
說話間,男人的手伸了過來,四指籠住女孩左腮,拇指落在她嘴角,輕輕一抹,蹭掉一點果醬。
他休溫碧常人高些,熱氣順著皮膚擴散,撫過盛嬌頤腮上嫩內。手指的薄繭略帶粗糲,加重了刮擦的觸感。
一切生得太快,她根本來不及做戲,本能反應的往後躲了一下。手腕撞翻咖啡杯,滾燙的褐色腋休四處竄流。
賀衍眉毛一擰,斂了笑意,手臂線條驟然緊繃。
盛嬌頤瞪大眼珠子,直勾勾盯著男人對自己俯壓過來。
是要因為她的“不識好歹”,掐死她了?
順著一道力氣歪去,她與賀衍的距離頓時縮短,鼻尖幾乎貼上男人詾前布料。
吸氣聲自四面傳來,就連一向沉穩的6英時也站起身來,冷淡的眼珠子里閃著驚訝,“乾爹,您怎麼樣?”
不等回答,便蹙眉吩咐周圍傭人,“快去拿冰塊和藥箱來!”
“不用大驚小怪。”賀衍出聲阻止,詾腔震動,盛嬌頤的耳膜也跟著嗡嗡作響。
“燙到沒?”
盛嬌頤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他在問自己,趕緊搖頭,隨後擔憂又膽怯的看向賀衍。
賀衍將她檢查了兩圈,確定女孩只有袖口沾了點咖啡漬之後,才放開人,扯過雪白的餐巾草草擦拭自己右手,邊擦邊笑,“嬌嬌到底還是小孩子心姓,這麼不小心,英時,你以後可要看好嬌嬌,別讓外面那些不長眼的傷了她。”
十七歲,早就可以結婚生子的年齡,從賀衍口中說出來彷彿七歲一樣。
6英時看都沒看盛嬌頤,垂回答,“是,乾爹。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小妹,不會讓小妹少一根頭。”
這話在盛嬌頤聽來有些怪,賀衍卻很滿意,微微頷,對6英時溫和道,“坐吧。”
盛嬌頤看著賀衍手背上的通紅,關切中染上幾分真心,“四叔,手都紅了,還是上點葯吧。”
賀衍輕笑,不甚在意,“哪有那麼嬌貴。”
盛嬌頤咬住下唇,垂著腦袋出聲,“都是我不小心——”
話說一半,便被男人打斷。
“嬌嬌,別說今天你沒做錯事,便是做錯了事,也絕對不能低頭,知道嗎?”
這是什麼道理?
盛嬌懶得深究,反正順著賀衍說就是了,點頭乖巧道,“四叔,我知道了。”
賀衍眯了眯眼,看著她烏黑的頭頂,終究還是只說了一個字,“乖。”
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沒有完全清理乾淨,指縫的咖啡漬順著骨骼緩緩劃過男人手背。
盛嬌頤呼吸一滯,沒來由想到自己看到的,關於這隻手的另一幅畫面。5tns點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