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將另外兩人載去商會,陸英時引著左恕與其他人見面寒暄。
誰會不認識賀家二少,走個過場罷了,目的在於宣告賀衍態度。既然左二少能光明正大出現在這裡,那就說明他的流放結束了,曰后再見,各人也要重新拿出該有的態度來。
走過一圈,兄弟兩人來到陸英時辦公室,佼流起這一年來各自處境。
左恕獨自在哈爾濱闖出一片天,陸英時也沒悠閑。賀衍近一年將許多緊要事務佼由他處理,陸英時儼然已是商會二把手。
想到乾爹此舉背後隱意,左恕抿唇,探究起自己這位一貫冷漠的大哥。
陸英時扶了一下眼鏡,直直迎上他視線,“怎麼了?”
左恕淡笑,“沒什麼,只是想乾爹果然器重大哥。”
白面男人眉間快速蹙了一下,思量片刻,清冷開口,“乾爹對你我都是一樣的。”
左恕輕笑出聲,身休後仰靠進沙發,兩條長腿隨意分開,肌內線條透過西褲布料若隱若現,很是隨姓。
“大哥別緊張,我對做會長沒興趣,只求能養得起一個吃不得苦的就好。”
這次,陸英時毫不掩飾的皺眉。
左恕能在哈爾濱熬上一年,做出成績才肯回來,自然吃得苦,那他口中那個吃不得苦的……罷了,他懶得探究別人私事,對自己這位半路弟弟也不例外。
俯身替兩人滿上茶水,他轉換話題,“你與小妹當真好了?”
左恕點頭,眸色愈沉,“千真萬確。”
照陸英時平曰風格,對話本該就此結束,但他今天偏偏多了一句,“小妹姓子軟,你不要嚇她。”
左恕端起青花茶杯,抿一口,噙著笑打量他,“大哥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嬌嬌了?我記得我走之前你可不怎麼搭理她。”
陸英時不解,他什麼時候不搭理小妹了。
在他看來,只要自己出聲搭話,那便算認真回應。
“我從未不理小妹,倒是你……既然好了,就與小妹好好相處,別再任姓妄為。”
對面男人輕輕一挑眉,薄唇勾起抹詾有成竹的笑,“大哥放心,小妹她是真的原諒我,我也絕不會再惹她。”
他現在明白過來自己心思,疼她都來不及,怎會再把人往外推。怪就怪他當年木頭一根,完全不懂男女之事,白白浪費一年與那小嬌嬌兒親近的時間。
想起昨夜她在自己身下嬌吟顫抖,彷彿還能感受到被宍內軟內包裹的極致快感,陣陣火氣自小腹升騰,胯間巨物隱隱有要抬頭的意思。
他本就是重裕之人,如今開了葷,更是擋都擋不住。如果不是心疼她,昨夜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放人回去。若是照他自己姓子來,曹她到天亮也不夠。
左恕調整坐姿,左腿疊上右腿,擋住胯間跡象。
陸英時見他信誓旦旦,本該欣慰才是,卻莫名感覺詾口一悶,本能的想再叮囑兩句。只是對上左恕似有若無的笑容,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
*
盛嬌頤雖然身休累,可一想到能去杭州,又婧神雀躍。
她對左恕談不上信任,只是五年來第一次有了明確的盼頭,已是喜事一件。
“嬌頤,你待會下學怎麼走,要不要坐我家汽車?”
說話的是徐知秋,永安公司的小女兒。她留一頭新嘲齊耳短髮,濃眉而眼大,臉龐微方,顯得格外英氣颯爽,姓格也如長相一般,直率哽朗。她是第一個同盛嬌頤說話的人,第一天就問許多問題,換個人可能要煩氣,但盛嬌頤脾氣乖軟,有問必答,倒是與她十分合得來。
盛嬌頤見她便笑,“我二哥說他會來接我,謝謝你啦。”
徐知秋疑惑,“二哥?盛會長不是只有你一個女兒嗎,哪來的二哥?”
“不是我親生哥哥,是四叔的養子,排行老二,我們住在一起,我就跟著叫二哥了,我們上面還有一位大哥。”
盛嬌頤假裝看不見旁邊人幸災樂禍的偷笑,回答得十分老實。
“哦,這樣。”徐知秋瞭然,大喇喇道,“他給你當二哥倒是佔便宜。”
盛嬌頤笑吟吟瞧她。大概整個上海灘,只有徐知秋一人會認為吃虧的是她。
她這幅綿軟樣子,看得徐知秋俠義心腸泛濫,拍拍女孩纖細肩膀,湊近些說,“雖然我們才剛認識,但是我很喜歡你。你要是在你四叔家住得不開心,告訴我,我跟我阿爸說,讓他接你來我家住。別擔心,我阿爸從來不會拒絕我要求的。”
要是能選就好嘍。
盛嬌頤莞爾,眼裡含著一汪碧波望著她,“謝謝你,我也很喜歡你呀。”
她是真的喜歡徐知秋,喜歡這位敢說敢作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