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如意聞言心中卻開始有些猶豫,她只想拿點錢,可這家人這麼客氣,自己怎麼開口要價呢?
這做生意還真的是,跟惡人好要價,跟好人難談錢。
見許氏跟太夫人走遠,便悄悄跟江氏打聽起現在這個時代的物價。
自己也好算算待會要多少錢合適。
而陳景恆被送回房間之後,陳祁山就趕緊把自己出家的弟弟芻狗道人叫過來。
芻狗道人見著渾身是傷的陳景恆,頓時眉頭緊皺。
陳祁山見狀,當即緊張的問道:“恆兒怎麼了?”
芻狗道人聞言看了眼自家長兄,皺著眉搖了搖頭:“他本該是死了才是……”
一句話還沒說完,直接氣的太夫人,手中的念珠對著他的頭砸了過來。
“陳楚沒見過你這麼沒良心的,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孽種,恆兒可是你的親侄子,你就這麼詛咒他。你就這麼不盼著他好,現在人回來了,你怎麼這是瞧著不高興,想他死在外面是不是!”
“我今天就打死你,就算是為陳家除了害了!”
說著操起旁邊的花瓶就要砸芻狗道人。
許氏見自家六十歲的婆母要打小叔子,趕緊示意丫鬟抱住花瓶出去。
溫聲勸道:“娘,你別生氣,二弟話還沒說完,娘你等他說完,他看著恆兒長大,怎麼會不心疼恆兒。”
太夫人見兒媳沒生氣,臉上的火氣當時就消了。
見太夫人變臉如此之快,許氏有些懷疑,太夫人這是做給自己看的,可她沒有證據又不敢問。
被念珠砸了的芻狗道人,瞧老娘生氣,趕緊躲在大哥身後,完全沒有半點平日仙風道骨的模樣。
見老娘被大嫂勸住,這才拍了拍胸口說道。
“娘,我說的是他本來應該死。”
“按照我剛剛給他起的卦象來看,他今日是必死之象,現在看來,怕是遇到一個福星,改了氣運這才受傷如此,卻能全然回來。”
說著還不忘掐著手算了兩下,嘴中念念有詞。
許氏原本心裡還在想,太夫人是不是又做戲給她看。
聽到二弟這麼說,頓時焦急的看過去。
就見芻狗道人停了手上的動作,看向自家兄長:“救了恆兒的是否是一個女子?”
陳祁山和許氏聞言趕緊點點頭。
那小乞丐可不就是女的么。
芻狗道人聞言示意他大嫂:“嫂嫂,你且叫人去問問,那女子可是酉雞年五月生人。”
許氏聞言很有些不解:“問這個作甚?”
芻狗道人見狀趕緊解釋:“若她當真是酉雞年五月生人,那她就是恆兒的福星,是晉國公府的福星。”
許氏見芻狗道人說的如此認真,心中也提了緊。
囑咐陳祁山照顧好兒子,自己親自去見曲如意。
曲如意洗了澡,換了衣裳正由著丫鬟擦頭髮。
眼下浴了香湯整個人瞧著自是不一樣了。
換上江氏準備的衣裳,端坐在銅鏡前,若來個不知道的,只怕是要錯認成晉國公府的表小姐。
許氏一進門瞧著換了衣裳,一張小臉蛋說不上多漂亮,可就是叫人瞧著心裡歡喜。
想著芻狗道人說的話,也顧不得寒暄,直接問道:“姑娘屬什麼,是幾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