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白有些懊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先發制人,把這個有些難以回答的問題推給宋引休。
但她又想起陸書橋對自己問的問題,和自己在殺青后與宋引休離開后內心的回答,都在昭示著她的內心早已把宋引休當成了自己的人。
她本來有些遲疑,現在卻定定的看著宋引休,餐廳屋頂上的燈光打在了李清白身上,讓她整個人都毫無遮掩的暴露在了宋引休面前,就連一些小動作都逃不過對面那人的眼睛。
“宋老師,我想……我們應該在交往。”
這話說的有些試探,聽著輕飄飄的。
李清白看著宋引休,心臟擅自狂跳起來,她的指尖也微微顫抖,顯然是有些緊張。
在宋引休這幾個月對她的窮追猛打下,李清白至少可以確認,宋引休現在是喜歡她的。
應該……不會拒絕她吧。
李清白一直都是打著最壞的打算去做每一件事,畢竟這樣,聽到了不好的消息才不會失望。
……
對面一直沒有動靜,只是也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的臉,甚至有些出神。
李清白不甘示弱,她在等待了許久后,再次開口:“宋老師,這是你給我的回答嗎。”
她不懂宋引休的沉默意味著什麼,她只知道,如果宋引休回答她不是,她會轉頭拿起包離開,並且重新找一個男演員做自己的搭檔走紅毯。
身前那人突然站了起來,拿起兩人的外套隨意的放在了手臂上,走到李清白身邊,牽起她的手走出了餐廳。
李清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在電梯里了。
“宋老師……”
她在電梯里站定,還沒在這突然起來的動作里反應過來,就被宋引休抱在了懷裡,他側過臉,把電梯門關上。
“你有沒有……”李清白張口還想說著什麼,卻在電梯門關上的一瞬間,被宋引休封住了唇。
她的眼睛微微瞪大,看到面前緊閉雙眼,睫毛微微顫抖的宋引休。
李清白被抵在牆上,面前那人的左手早已把外套拋下,扔在了地上,而後扶住她的後腦,以免磕到頭。
由於慣性,李清白的腰不自覺的貼上前面那人的胸膛,另一隻手也攀上了肩頭,微微有些用力的抓著那人的肌肉。
在剛剛宋引休吻過來時,她的嘴已經微張,現在更是被宋引休趁虛而入。
靈活的舌頭不斷地舔舐著她的口腔內壁,偶爾還會與李清白的舌尖觸碰,一股奇異的感覺從心頭湧起。
或許,她懂了宋引休的回答,這就是最好的回答。
放到宋引休肩頭的那隻手突然鬆開,而後從手臂下穿過,緊緊的抱住了他的後背。
上面的嘴巴也不再有些抗拒著他的進入,而是與他的舌頭交纏起來。
李清白的吻技生澀,她主動吮吸起宋引休的唇,舌頭也由於宋引休過於激烈的行為,被帶動著毫無章法的在對方的嘴裡舔著。
她的腿與宋引休的腿觸碰到一起,由於身高的差距,李清白需要挺起腰才能不那麼累的和宋
引休接吻,她身體的重量幾乎都壓在了宋引休身上,兩人的胸口也再無縫隙,緊緊的挨著對方。
一股熱浪拍打著李清白腦中的理智,她知道在公共場合做這種事情是不對的,可是她的手卻無法去推開面前的人,甚至還抱的更緊。
李清白的舌頭刮過對方口腔中的牙齒,有些微微痛,想要從對方的嘴裡退出去,卻被宋引休咬住了舌尖。
她輕哼了一聲,拍了拍宋引休的後背,然後把舌頭再次送進去,讓他舔舐著自己剛剛被刮到的舌尖。
柔軟的舌尖被對方的舌頭纏住,仔細的研磨,大力的吮吸著。
時間極長的深吻讓李清白覺得吸入的氧氣越來越少,她的頭不自主的繼續向後靠去,卻已經沒有了退路,只好發出唔唔的聲音,背後的手也揪住了宋引休的衣服,抗拒著這劇烈的親吻。
在電梯門打開的前一秒,宋引休終於從她的嘴裡依依不捨的退了出去,然後輕輕的舔了舔李清白的嘴角,最後還咬了一口她的下唇。
李清白還沒有反應過來,舌頭都忘記了放回嘴裡,就被宋引休戴上了口罩。
他撿起地上的衣服,摟著李清白的腰快步走出了餐廳。
懷中的人被吻的七葷八素,只能憑藉著本能抬起腳,幾乎是被宋引休帶著走到了停車場的。
李清白戴著口罩,瘋狂汲取著微薄的空氣,就算是這樣,也有些喘不過氣來。
直到宋引休把她送到副駕駛的座位后,她才緩了過來。
剛剛有些混沌的腦子被停車場乾冷的空氣一吹,恢復了些理智。
“宋老師……”她看著宋引休坐到了駕駛座上,用一雙帶著水一般的眸子看著她,“你剛剛結賬了嗎。”
她在進電梯前就在思考這個問題,畢竟宋引休這急切的動作,很像帶著她跑單的樣子。
“你的腦子裡只有這件事情嗎。”宋引休啟動車子,一邊看著後面的路一邊對李清白說,“或許,你可以對我換個稱呼了。”
他的聲音不急不慢,說罷還舔了舔自己的下唇,好似在回味著剛剛在電梯里發生的一切。
李清白的臉頓時因為這一動作再次有些發燙,她摘下口罩,右手在臉頰旁扇著風:“嗯……結賬了就好。”
她頓了頓,然後眼神飄向了窗外,說出了那個讓她有些羞赧的稱呼:“男朋友。”
那聲音有些啞啞的,又有些輕柔,好似一團棉花輕輕砸在了胸口,不痛但卻有些癢意。
宋引休回頭看了她一眼,那溫柔的眼眸里早就被滾燙炙熱的慾望代替,毫不遮掩的盯著李清白的側臉。
她的髮絲由於剛剛劇烈的動作有些亂的隨意垂落在胸前,宋引休抬起手,幫她微微捋了打結的地方。
他的手指輕柔從發尾帶過,如微風劃過一般,但李清白還是有些彆扭的轉過了頭,她的唇看起來有些微腫,吃飯時殘留的口紅也被親的到處都是,顯然是一副剛剛被蹂躪過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