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他身形甫動之際,突然感到胯下一陣異樣,身下女人那柔軟濕滑的花逕內壁竟猛然縮緊了,就宛如一圈密實嚴厚的肉腸,有力地把他的陽物禁錮在了溫柔水鄉中。
如果不是他停頓得快,這一下非把陽物給硬生生拉斷不可。
“好險!”他心裡剛剛暗叫出聲,森寒的劍氣已經撲面而來,襲擊到了他裸露的皮膚上!劍尖只要再往前突進半尺,就將無情地、殘酷地泄上他的鮮血!就將把他的心臟刺穿! 半尺的距離究竟算是長還是短? 對於執劍偷襲者來說,這個距離已經是短得不能再短了。
他自信的認為,天下間絕沒有人能在這麽近的距離內避開這一劍!他的目中已露出了獰笑,等待著對方的熱血泄紅自己的劍鋒! 任中傑沒有閃避,他亦已無法閃避。
他的左手忽然迅捷地伸出,中指扣在麽指下,奮力向外一彈!只聽“叮”的一聲脆響,一柄百鍊精鋼的短劍竟斷成了兩截! 偷襲者一呆,還來不及作出任何動作,任中傑的另一隻手已緊緊的扣住了他的脈門,把他的身軀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
“兩位的酒太猛,女人也太烈了!”任中傑冷然凝視著黑白無常,淡淡道:“酒色傷身這個道理在下雖然早已知道,卻想不到是如此厲害的傷法!” 白無常緩聲道:“豪飲最勁的美酒,馴服最烈的女人,豈非正是人生兩大快事?任公子又何必口出怨言?” “可惜這兩件事,我生平已經做得太多了......”任中傑嘆息著,緩緩地站直了雄軀,身前的女子立刻軟綿綿的俯身摔倒,她竟已被不知不覺的點中了穴道,徹底喪失了“夾住”對手的能力。
黑白無常對視了一眼,目中都有駭然之色,他們竟都沒看見任中傑是幾時出手點穴的。
任中傑的目光卻在打量地上的偷襲者。
這人身材極為瘦小,顴骨高凸的臉上長著塊醜惡的肉瘤,雙眼正憤憤不平的瞪著他,那副模樣,就像一隻瞪著貓兒的碩鼠! “我知道你很不服氣!”任中傑忽然道:“你也許正在想,如果剛才手上握的是一柄長劍,情況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子了,對嗎?” 偷襲者咬著牙,無聲的點了點頭。
他已不能開口說話,腰背處傳來的劇烈疼痛使他根本無暇旁顧,只能緊緊地握住拳頭。
任中傑譏諷的道:“但你要是真的握著太長的劍,就沒法子躲進酒罈里了,又怎能有機會向我偷襲?可見在這個世界上,一個優勢的出現往往是以另一個優勢的喪失為代價的。
這樣簡單的道理,難道堂堂的‘怒劍神鼠’竟會不明白?” 屋裡的人全都一震。
白無常失聲道:“你......你說什麽?” 任中傑指著滿臉訝容的偷襲者,胸有成竹的道:“神風幫的六當家,‘怒劍神鼠’左雷東,江湖上大大有名的人物,我怎會認不出來?”他頓了頓,目光如利箭般射在黑白無常的面具上,冷冷的又道:“想來兩位也是神風幫中的大頭目了,不知和在下有什麽深仇大恨,非要置我於死地?” 黑無常猛地推開身下仍在歡聲浪啼的姬女,聲如焦雷的喝道:“這個問題你去地獄里問閻羅王吧!” 這句話剛剛說完,他的掌中忽然多出了一柄三尺多長的宣花斧,一個箭步竄到了任中傑的身前,迎面一板斧劈了過去。
他的出手簡單而迅捷,什麽架子都沒有擺,什麽后著都沒有留,像是把全身的力道都融入了這一劈中。
任中傑身形一閃,退到了一丈開外,苦笑道:“今天我打了兩次架,兩次都沒辦法穿上衣服!日後要是傳到江湖上,別人說不定以為我任某人有暴露癖,那可就糟透了!” 白無常冷笑道:“任公子不必擔心,等你死了之後,本幫自會替你換上體面的壽衣!”說話間,他已從袍袖裡抽出了一柄厚背薄刃的單刀,手腕一抖,刀鋒化成了漫天飛影,每一招都沉穩剛健、精妙雄奇,顯然在刀法上下過數土年的苦功。
任中傑目光爍爍,沉聲道:“原來是神風幫的四當家‘一斧震岳’魯大洪,和五當家‘旋風霹靂刀’張繼遠。
哈哈哈......兩位幾時變成了閻王座下的鬼臉無常了......”他一邊出言嘲笑,一邊展開輕功在刀斧夾攻中穿插來去,竟似毫不費力。
三人拆了土餘招,一時未分勝負。
就在這時,原本站在旁邊觀看的侍芸忽地搶上前來,惶聲道:“別打啦!求求你們別打啦!我有話要說......”黑無常惡狠狠的盯著她,目中如要噴出火來,怒罵道:“賤人!竟敢作出吃裡爬外的勾當!看老子不宰了你......”他似乎越說越氣,突然反手一斧斜劈。
侍芸大聲驚叫,急縮頸躲避時,頭上的珠花已被削落。
她嚇得雙膝一顫,整個嬌軀不由自主地向前跌去,竟恰好倒在任中傑的身上。
白無常立刻側身翻腕,鋒利的刀刃在空中劃過一道長長的弧線,與此同時,黑無常的斧子也已掃回了原來的區域,在任中傑的身周布下了一片光幕。
這二人的配合雖不能說毫無破綻,但是舉手投足之間的那種默契,已足夠令任何一個對手心驚膽戰、疲於應付。
眼看一斧一刀已經近在咫尺,任中傑忽然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動作!他竟一把抓住侍芸的腰肢,將她空舉了起來,用她的身子去阻擋劈落的兵刃! 黑白無常吃了一驚,急忙不約而同的撤力挫勢,只聽“當”的一聲大響,刀斧收勢不及,猛地撞在了一起,砸出了幾點火星。
然後二人同時覺得肋下一麻,已被點中了穴道。
“兩位的壽衣在下只怕是無緣拜領了!”任中傑隨手將侍芸放下,微笑道:“還是留給你們自己穿戴吧,或許更加合身些!” 黑無常瞑目不答,似乎不屑再看他一眼。
白無常卻嘿嘿冷笑道:“久聞任中傑性好女色,為人最是憐香惜玉,誰知竟會如此對待同赴危難的女伴,當真令人齒冷!” 聽了這句話,侍芸擰轉嬌軀,幽怨而憤恨的怒瞪著任中傑,雙眼中似有點點淚珠在滾動,窈窕的身子在微微的發抖。
她咬了咬嘴唇,忽然沖了過來,泣道:“你......你的心真狠,我全心全意的幫你,但你卻......卻......”任中傑凝視著她,淡淡道:“你真的是全心全意幫我麽?” 侍芸氣得趐胸顫動,驀地揚起纖掌朝他面上摑去。
任中傑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輕輕一擰,她就痛得叫了出來,眼淚嘩嘩的流下。
“你簡直不是個人!”她掙扎著抽泣道:“你是全天下最無恥的大流氓、大壞蛋!” 任中傑面色一沉,冷笑著把她的掌心翻轉到上方。
亮如白晝的燈光照耀下,白皙秀美的指縫間赫然夾著三根青滲滲的尖針! 侍芸的俏臉一下子變得蒼白,目中射出異樣的光彩。
良久以後,她慢慢的點了點頭,低聲道:“原來你早已發覺了......”任中傑冷然道:“若不是我發現得早,現在倒在地上任人宰割的那個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