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知鬼不覺的施展著輕功由莫勒森林趕回玄真閣,尋鬱整整服裝儀容,精神煥發的準備要面對本世紀最可怕的魔王。
畢竟也沒有哪個服侍人家的下人,消失整整一天還不快點出現的。公主的話還好說,但這和碩王他根本就不知他的底限,萬一踩到地雷,那可有得好受了。
本來已經準備好要推開門進房裡的說,但眼尖的尋鬱卻剛好遠遠的看到疲累的冥和精神正好的赤鷹。
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倒不如先去玩玩再去受死好了。尋鬱心裡想著,人已到冥那邊去了。
「嗨,咱們又見面囉,赤鷹……我叫你小赤赤好了,叫赤鷹太過於威風,一點也沒有親切感。」摸摸赤鷹的頭,尋鬱笑著和赤鷹聊著,還不忘批評牠的名字太過於嚴肅,一點也不可愛什麼的。
在一旁的冥因為早就知道尋鬱的能力,也就不大驚小怪了。
「不要,人家叫赤鷹就是要凸顯我高貴的氣質,小赤赤太噁心了,你如果敢這樣叫我,我就用腳踢你。」赤鷹惡狠狠地警告著。牠一出生就註定要成為威風凜凜的戰馬,被叫小赤赤多損名譽啊。
「不叫就不叫嘛,生什麼氣?我家芽芽還比較可愛,哪像你,古板到要死。」頭一次見到那麼不配合的動物,尋鬱因為最近心情稍微不好,火氣很快就上來,與赤鷹吵了起來。
「芽芽?你是說上次被我家主人刺到的那隻肥豬?笑死人了,你拿我跟牠比!?」赤鷹徹底被尋鬱激怒了,一人一獸的火氣也越來越大
「好了好了,別吵了。」看到赤鷹和尋鬱不知在說什麼,到最後差點打了起來,冥邊忍著笑意邊拉開已經起了爭執的1人一獸。
「下次再跟你吵。」嘟著嘴說著,尋鬱意識自己有點失態。只顧著和赤鷹鬥嘴,卻忘了一旁的冥,他連忙轉過頭來,說道:「嘿嘿抱歉喔,我記得你叫冥,剛剛和赤鷹跑去湖邊玩啊,咦?你還和婉嫣……呃,我是說公主,你還和她玩整個下午?」難怪我才在覺得公主今天怎麼這麼乖,都沒來莫勒森林找我。尋鬱小聲的滴咕著。
「啊!?你怎麼知道……莫非是赤鷹說的?」冥紅著臉瞪著無辜的赤鷹,驚訝的問道。
「我當然知道,你身上的柳葉是附近碧紫湖的特有種,還有你身上殘留的微微的紫丁香香味,那是公主最喜愛的味道,況且看你的臉,我就知道我說對了。」望著冥一直不退的緋紅,尋鬱淡淡的說著。
細膩的觀察與敏銳的嗅覺及聽覺是聽見萬物聲音的基本條件,尋鬱通常就是靠這能力找到常常跑出去玩的碗嫣。
因此對於他猜出剛剛冥在哪裡,和誰在一起這種事情,根本不足為奇。但是對於冥來說,尋鬱隨口說說的話,卻一直讓冥想起剛剛和婉嫣玩樂時的情景,不禁又紅了臉。
「好了,別在聊我的事了,你叫尋鬱吧?以後我就叫你小尋尋吧,聽起來很親切呢。」故意轉移話題,冥用著稍微僵硬的笑臉和尋鬱聊了起來。
「是啊,我可不像赤鷹,古板的要死,他的主子一定也很固執……啊!我慘了!」聊著聊著,尋鬱突然想到應該還在房裡的落冬凡,又想到太陽都要西邊去了,自己卻還在這裡逍遙自在的聊天,這下子不知道下場會多可怕。
帶著慘白的臉,尋鬱也不管冥了,頭也不回就快速的奔回落冬凡的房門前。
「有空再聊喔,小尋尋!」大聲說著,冥在確定尋鬱往落冬凡的房門跑去后,露出莫測高深的笑。
現在他的主子一定很火大吧?剛剛尋鬱和赤鷹鬥嘴時,他就發現他親愛的王爺就站在不遠處偷看著,臉上還有明顯的怒氣,為了讓王爺更生氣,他幾乎是鼓足如果王爺抓狂就會跑來殺人的勇氣叫尋鬱「小尋尋」的,幸好,尋鬱在王爺還沒抓狂前,就奔回去了,要不然,他可真的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更見不到可愛的婉嫣……說到婉嫣,冥的心跳的異常的快。
這就是愛情嗎?冥希望不是,三個月後婉嫣註定會嫁給王爺,與其愛上她不如連愛的奢望都不要,以免到時傷得更重。冥搖搖頭,嘆了口氣,牽著赤鷹回牠的馬房去。
慘了慘了!這下不知要死幾次了。
皺著臉,尋鬱站在房門外,正思索著等會兒要怎麼面對落冬凡。總不能悠間的對他說:「嘿!你好啊!之前那兩個巴掌純屬意外,千萬別放在心上喔。」那樣應該會死得更慘吧?尋鬱想著。
唉!死了就算了,我親愛的娘啊!請您原諒兒的不孝,才剛相認一天就要你來幫我收屍了。想想剛剛才相認的母親,尋鬱出生以來頭一次這麼怨恨自己過於衝動的個性。
硬著頭皮推開門,尋鬱不情願的睜大他的雙眼。有那麼一瞬間,房裡的黑暗令他不適應,就像失明般看不到,等到眼睛適應黑暗后,眼前突然放大的臉孔令他嚇得大叫。「哇!你做什麼嚇人?」往後退幾步,尋鬱驚恐的看著正在笑的落冬凡……等等,他在笑!?那是不是代表今天可以不用以死謝罪了?尋鬱想著。
看著尋鬱驚恐的表情,落冬凡只覺得一把無名火在體內悶燒。為什麼他總是要在我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
不滿尋鬱剛剛對冥的親暱,落冬凡湊近尋鬱。
「你要幹嘛?」
「我們來做個交易好不好?」
「我──」
「你只能答應不能拒絕。」
霸道的不給尋鬱拒絕的機會,落冬凡自顧自的說著。「這三個月我要你服侍我。」你已經引起我的興趣,雖然你的身分不配作尊貴的王妃,但這三個月夠我對玩具失去新鮮感。落冬凡想著。
對於尋鬱是不是夠資格當上和碩王的王妃,落冬凡的心裡是疑惑的。
或許,他這決定是對的,在這三個月內失去自己對這男人的興趣,然後娶婉嫣回南簾。
他永遠只是個玩物,沒有那個命能當上我的王妃,就算這三個月內有什麼事發生,我也不會改變我的決定。
到底什麼是愛,落冬凡其實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他不懂愛的滋味,也沒遇過能讓他想談場刻骨銘心的愛情的人,但眼前這男子,不僅讓自己對他產生興趣,甚至還有種奇怪的感覺一直在心中。
他說不上來是什麼,但他能肯定,絕對不是愛情。
「我不是本來就要服侍你嗎?」落冬凡有些不明白,他覺得落冬凡在說廢話。
「我說的服侍,是要你用身體取悅我。」
「……」尋鬱花了些時間才消化落冬凡的意思,心理一番取捨后他才給出結論。「隨便你。」只要不殺頭,什麼都好,看是要這身軀也行,我只要能活著和娘在一起就行了。
冷淡的說著,尋鬱一點也不以為然,反正出生在這世上,什麼大風大浪他沒見過?況且,用身體取悅他人有什麼困難的?還不就是像娼妓一樣,不斷討好及滿足別人嗎?這有什麼難的?
對於尋鬱的冷漠,落冬凡是錯愕的,他從沒想過他會這樣回答。如此的不在意。可是,他越是這樣,他越想把他折磨的哭著求饒。「我看你或許不懂什麼是取悅吧?」挑起尋鬱的下巴,落冬凡吻上他渴望已久的雙唇。
豐厚的唇吻起來比他想像中還要甜美,令落冬凡不捨得放開。直到尋鬱因喘不過氣而掙扎時,落冬凡才終於離開被他吻得發腫的雙唇,也就在同時,落冬凡發覺尋鬱竟還是一臉的悠哉,彷彿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和自己無關似的。這點認知令落冬凡異常憤怒。
「聽著,如果這三個月里你不能扮演好一個玩物的角色的話,我會讓婉嫣在嫁給我后永遠活在痛苦裡。」
落冬凡明白尋鬱十分疼愛婉嫣,為了婉嫣,即使不甘願也會答應他的任何條件,包括這無理的要求。
「只有三個月,那有什麼難的?你只管給婉嫣幸福就好了。」小聲的說著,尋鬱不讓落冬凡看到自己的表情。
他禮貌性的彎了彎腰,隨後不發一語的轉身離開了。
面對緊閉的門,落冬梵谷興不起來,本來他以為玩弄尋鬱能讓他感到快樂,但他錯了,儘管剛剛尋鬱故意讓瀏海遮住臉部,但他仍能看到那雙開始有霧氣的眼瞳,那眼睛充滿悲哀與痛苦,令人看了不捨。
究竟想要幹什麼?落冬凡問著自己。為何看到悲傷的尋鬱他的心會隱隱作痛?
「可惡!」重重的垂著桌子,落冬凡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