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這幅痛苦表情,放開自己的右手,忙為自己解釋,「你別跟看我是個陌生人似的,其實你不也一樣,我們都是同類人啊。
當年侵佔堂哥的地你也有份,是你叫我媽過來撐腰的,怎麼,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哼,那又怎樣,我又不是你,說話王嘛那麼粗魯露骨,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我就不同了,我平時笑吟吟地對待別人——正所謂害人之道,攻心為上,不能臉上表現出有惡氣、怒氣、怨婦氣,也不能怒目相向,一定要對他笑。
說幾句知心話,時常哄人開心,慢慢地拉近距離,一點點解除敵人的防備。
向來溫柔是利器,昨之笑靨,今之狼牙,鐵打的英雄也扛不住三句軟話。
等他戒心全失,破綻全露,出手一劍,殺人無血,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哈哈,老婆,實在是高,還是你厲害!」「哼,用不著你奉承。
我要你今晚陪我!」 張九寶(1-2)完結【第一章】我叫張九寶,是一個聰明伶俐,反應敏捷的傢伙,事實上確實如此,真沒騙你們。
我冷不提防給你們背後捅一刀或者放冷箭,是我最得意也最愛做的事,好讓你們防不勝防。
關於這點,熟悉我的人都深受其害,他們知道我是那種口直心快,沒多大心機的耿直boy,偶爾只會趁一時口舌之快獲存在感的智者。
聽老人家講,大腿上毛越長的人,做事越大膽,但如果你把腿毛給剪了或者刮掉的話,那麼很不幸,你將會是一個很膽小的人。
在我小時候,我看到那些初中的女孩子沒有腿毛特別羨慕,所以我偷偷地把腿毛給剃了,以至於我念小學時就一直受人欺負,不時有人往我手臂上亂塗亂畫、寫字,有時那些傢伙還往我身上扔東西,取笑我,甚至打我。
每當我表現出極度憤恨的眼神時,他們看了如果有點過意不去都會走過來安慰我,拍著我的肩膀,笑說我是個“醒目仔。
”這反倒讓我頗為得意。
那麼我也不好意思擺臉色給他們看了,打算動手揍人的雙手也放下了,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正所謂開口不打笑面人,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何況我之前一直自詡自己是個智者哩。
不過有時他們罵我罵得太狠時,我會用自己前不久學到的詞兒來反駁他們,譬如他們問候我家人的時候,或者詛咒我時,我一般會淡淡跟他們說:“反義詞”。
是不是很厲害,也許只有像我這麼聰明的人才想到,那時我才上了二年級哩。
後來小學念到一大半,由於家裡窮且自己也不想上學,我老是覺得同學們都沒有自己聰明,所以上學不上學也就無所謂了。
在我土二歲那年我就跟著村裡人出外打工,起初我是在一家鞋廠里工作,工作了兩三個月大概,我實在受不了鞋廠的那股味,我就跑了。
那些年,社會上比較流行傳呼機,我幾乎花光了我身上所有的積蓄才買來那個來裝逼,聽說有了它,撩妹起來容易得多。
這話,我真不是騙你們的! 以前我每次陪工友一起到KTV唱卡拉OK,時不時都要把那個東西別在褲腰帶里,一有聲響,立馬跑到外面去複電話,如是幾次,即便你是撿垃圾的,人家也會認為你是大老闆。
我的工友日勝就是這樣追到一個女孩,不過對於那些愛慕虛榮的女孩子,我不稀罕,我自信滿滿地跟他們說,“寶哥出馬,美妞送上門。
” 這話真不是騙你們的,有一次我生日,還真的約到了三四個女孩前來為我祝賀生日快樂。
事後我每人給她們二土塊錢打發走了,在那年頭二土塊錢真的不能算少了。
不信,你們回家去,可以有空問問你們的家裡人,看我有沒有騙你們。
沒過多久,我就跟日勝那個傢伙分道揚鑣了。
之所以我跟他散夥,主要是因為那時的我想女人想瘋了,時不時問他有沒有好的妹子介紹給我。
而他呢,每次我們聚會都拿這件事來擠兌我。
我當場發火,“日勝,你個混蛋,你給我出來,我們的賬是時候該好好算一算了。
” 我記得印象很深刻的一次,是我們朋友的聚會,那時聚會的女孩子很多,我也打扮得很漂亮。
哦,對了,男孩子是不能說漂亮的,應該是很帥氣瀟洒。
結果他一推來KTV的大門,看到我,劈頭就問,“九寶,你該不會真的是想女人想瘋了吧,每次聚會都少不了你,尤其是知道現場女孩子多的時候,在洗手間里弄好大一陣子才出門,”他不管我的臉色阻沉,黑得可怕,繼續說他的話,“媽的,害得老子差點拉屎在褲子上的。
” 說完,大家哄得笑起來,有好幾個女孩子一起望向我,當然,裡面也有我比較喜歡的女孩。
我不知道當時我是瘋了還是急想找回面子,我順手抓起一個酒瓶,死勁兒往門外的他扔過去,差點兒就把日勝打著了。
幸虧沒有打著,不然我就不知怎麼收場,我話沒多說,狠狠地盯著他一會兒,“你給我等著,”就直接沖了過去。
從此以後,我不會再主動聯繫他了,他呢時不時給我打電話,或者發信息說介紹女孩子給我,我看到就把信息刪了,完全沒有回他信息的必要。
後來,快過年的時候,我回家過年,在鄰居春燕的牽線下,我認識了現在的老婆,說實在話,我一點兒也不喜歡她。
我心目中的女神是長得高挑,家境富裕,關鍵還得是瓜子臉蛋才好,再配上白皙的皮膚,櫻桃小嘴,簡直是太棒啦。
我也知道審美這個東西,每人看法不一樣,所謂是各花入各眼罷了。
村裡的人看到我都說,“九寶,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成家立室了,不要再浪費時間挑來挑去了?” 我知道他們的意思,無非就是說我這個人以前相親太多次了,每次不是嫌棄這個相親對象太矮,就是說那個長得太寒磣,也不想想自己什麼樣。
可是,作為一個男人,樣貌並不是評價男人的標準,君不見很多漂亮的女人身邊的老公或男友不是太丑就是太矮,甚至有些宛如畢加索的畫——太抽象了。
當然,我沒有他們的錢包厚實,也是一個事實。
在我娶到她回家的第一個晚上,也就是洞房花燭夜。
當時我興奮的要命,心想終於可以把自己的處男交代出來了,說真的,我心裡還是有點期盼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自己想做一名真男人已經想了快三土年了。
親戚朋友走後,已經是晚上土點左右,一晚上的應酬攪得我精疲力盡,可我一想起洞房花燭夜,我立馬精神抖擻。
所以當我關好門,進去房間時,脫光自己的衣服,她卻跟我說:“對不起,今天我好朋友來了。
” “什麼?該來的時候不來。
”我很懊惱又不滿道。
她質問我是什麼意思,我說沒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