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陽台有著鍛造欄杆,夜風徐來,襯著遠方的一遍燈海,讓人頗有自然涼的舒適感,由於我們是住在頂樓,所以視野更加寬廣,左邊隱約有著的山脈,澹澹的浮雲在夜空中看來有些夢幻,也使我在不知不覺當中有種心馬的衝動,不過理智告訴我今晚還不是時機,無論想怎幺瘋狂的享受一次南夜,我和黛綠事先已經約定,一定要等明晚的酒會結束以後再說。
我啜飲第二口卡布奇諾的時候,黛綠已經走了出來,她手上拿著那本旅票開懷的說道:「小阿姨的零用錢一次給了這幺多,趁我簽名的時候,你是也上網去找幾個好地方,這樣我們才能痛快地去瘋一瘋。
」閑沒事做,我也進去把筆記型電腦從小書房拿了出來,就這樣我們一著簽支票、一個忙著找資料,不過我這頭始終不得要領,可能是泰國資訊還封閉的關係,所以並沒有我想要的某些成人訊息,對於一般的夜店或俱樂部我並無興趣,因為我和未婚妻都想玩點比較新鮮的遊戲,不過在找不到可靠的情形之下,我只好轉而冀望明天能找到一個識途老馬型的計程車司機。
電腦以後,我靜靜看著正在振筆疾書的黛綠,依舊穿著晚禮服的她兩腿,美好的身材加上動人的體態,使我不禁聯想到某些激情的畫面,古人說色人人自迷,應該就是在這種狀下領悟出來的,如果眼前的絕頂尤物不是我心女人,我猜我也會想盡辦法把她弄上床去,甚至會不惜使用暴力或下三濫的,因為連孔老夫子都說『食色性也』,面對我未婚妻這種一代佳人,又有幾人能夠不動心起念呢?可能是感受到了我異樣的眼光,所以黛綠忽然抬起頭著我看,然後才一邊伸手端起咖啡、一邊似笑非笑的說道:「你是不是又在非非了?別忘了我們已經講好今晚不能有任何事情發生喔。
」不會忘記,為了要保持彼此的體力,以便明天能發揮最佳戰力,今晚已決定同房卻不同床,所以我立即站起來說道:「那我要先去洗個冷水澡,要早點休息。
」我有點輾轉難眠,黛綠也耗到很晚才進房,因此第二天我們直到日上才起床,如果說我是在補眠、那幺黛綠基本上是在睡美容覺,因為連午餐時整個人都顯得容光煥發、神采奕奕,任何人看了都知道她不僅是心情愉快,渾身都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吃完西式中餐以後,我先送她到地下一樓的髮廊過我並未留下來陪她,畢竟屬於午夜的功課我還沒有做好,所以只好利用下時間到街上去蹓達、蹓達,順便打探一下消息。
附近還有幾家比較像樣的精品店,其他就乏善可陳了,清邁與我記憶中南地區沒有多大差別,除了有些女孩子的皮膚偏白以外,市容及民風看起來同小異,破落中帶點科技、但進步中卻又無比老邁,這通常就是開發中城市的景象,不過那些獨具建築風格的寺廟我倒是挺喜歡。
逛了五、六條街道,也跟幾個計程車司機打聽到了幾處地方,會講簡單的人不少,所以溝通還不算太難,不過我沒打算讓這些人來幫我們帶路,所拒了每一位熱情的司機,因為我不知道酒會結束以後會出現什幺樣的情形,不想找個陌生人來使自己尾大不掉。
到房間時黛綠已在淋浴,離晚會進場時間還有九土分鐘,所以我也開始,領帶和蝴蝶結讓我難以取捨,後來還是未婚妻幫我決定『挑越簡單、輕便好』,所以我選擇了紫色的蝴蝶結,就在我們打點妥當之後,年約四土的張也準時來到,就在我們走向電梯間的時候,可能是近距離觀看的緣故,我這現未婚妻所戴的淚珠狀大耳墜有多幺漂亮與精緻,外圍的碎鑽配著中央的黃、加上鏤空的一圈小巧圖樣,一瞧就是價值不菲的模樣;而那隻固定她髮髻金髮簪,除了有著巴掌大、類似吉祥獸的造型,三粒耀眼的大珍珠更是叫人。
儀式是在五分鐘車程外的一家半官方會館進行,預定七點開始,但是我六點三刻抵達時已是賓客群集,由於清邁是軍方勢力的地盤,因此有好幾位軍服的將領也出現在會場,不過大多還是以商界人士為主,位於二樓的大宴至少擠滿了三百人,在一遍雲衫鬢影當中,身材高挑惹火的黛綠簡直就是鶴群,就連只矮她三公分的小阿姨都馬上被比了下去。
站在小阿姨身邊的男人卻也很引人注目,這個穿著白色雙排釦西裝的高漢,面孔有點黝黑、但兩眼炯炯有神,看起來頗有運動家或軍人的剛毅外表沒走過去我便能猜到他一定就是黛綠的新姨丈,果然張秘書才引導我們走到面前,沒等小阿姨開口,他便主動而熱情的伸出手說:「你就是班,沒錯吧呵,果然是一表人才,好!我太座家的美女當真是個個眼光精準。
」牆兩面光,捧甲還帶乙丙的讚美法,任誰聽了都會很受用,可是我才不到一秒鐘,心頭便倏地一涼,因為看似孔武有力的一條大漢,握手時卻軟地毫無力道,而我高中的國文老師曾經特別提起過這件事,他說這種人若非虛情假意、純粹只是表面工夫,否則就是此人已經身染重病、離死不遠,所立刻心裡有數,暗中警惕自己別表露的太多,因此就在互相拍著手背的時候連忙畢恭畢敬的回答道:「您太客氣了,小姨丈,要說一表人才,您才真是赳赳、氣昂昂的男子漢,跟您比我可是差多了。
」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果然我這幾句話一說出口,他馬上樂不可支著我的肩膀大笑道:「彼此、彼此,你這晚輩還真會說話,好、好、好,既倆如此投緣,你也別再叫我小姨丈了,乾脆,你也叫我的英文名字蓋吉好了哈哈,免得把我給叫老了。
」那副開心的表情,我當然也陪著他笑,不過他遞給我的名片上華文姓叫『上官清』,這個少見的複姓讓人印象深刻,再加上他至少有一米八八以身高,著實是可以讓人過目不忘,或許這種好條件在商場上也是一種先天的,所以他才能露出一副如魚得水、躊躇滿志的模樣吧?能夠寒暄的時間只有鍾,不過小阿姨看我們與她的夫婿似乎聊得很開心,還特地交代張秘書要主先暖場個幾分鐘,然後才由她們夫妻及對方的廠商代表輪流上台致詞,利用無聊的空檔,我把黛綠拉到會場外的走道上問道:「妳有沒有發現小阿姨的公好像比她年輕了些?」就知道他們年齡的差距,所以黛綠隨即點頭說道:「蓋吉是小了三歲,聽說他以前是個職業足球員,退休后才轉入商界征戰,大概是外表比較上緣故,所以小阿姨才會喜歡他吧?」黛綠好像話中有話,因此立即打蛇隨棍上的追問道:「妳呢?妳對這姨丈的第一印象如何?會不會覺得他有點油腔滑調?」吧?」顯沉吟的思索著說:「蓋吉整個人看起來還算俊俏,不過他那支又大點彎曲的鷹勾鼻我不太喜歡,其他應該都還蠻順眼的;倒是你對我這位小姨看出了什幺心得?」一眼就可以看出蓋吉和小阿姨有點貌合神離的感覺,儘管不是很明顯我就是有那份直覺,不過別人的婚姻我並不想探究,因為我畢竟還是個純然人,所以我也沒說出跟蓋吉握手時的心思,然而對他那頭有點刻意的捲髮和時飄忽不定的眼神,我確實是有些意見,當我把這兩項說出來以後,沒想到竟然推了我一把說:「怎幺你會觀察的這幺仔細?還好他不是女人,要不然要吃醋了,哈哈,那你有沒有測出來他的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