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在臉上的熱度讓顧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腦袋還沒完全清醒過來,身體上傳來的疼痛倒是先一步給了反應。
“唔,好痛——”
顧伈倒吸一口氣,不明白自己身體怎麼這麼酸痛。像是昨晚有人偷偷溜進房間把她暴揍了一頓?正琢磨著,抬眼卻突然看見一條精壯的手臂正從後面牢牢地環在自己腰上,嚇得顧伈準備翻身的動作瞬間僵住了。
......是不是她還沒有睡醒?
顧伈抱著僥倖的心理試圖逃避現實,但是身上傳來的陣陣的不適感又清楚地證明著這一切都不是夢。
順著手臂往下看,一眼就能看到白皙的皮膚上深深淺淺的印記,再結合自己酸痛的身體,不難想象昨晚的情事有多激烈。
顧伈攥緊了手,拚命在大腦里回憶。可昨天晚上的事情像是碎片,零零碎碎地好像有點印象,但卻偏生怎麼也想不起來。
最後的畫面好像是那個和宴總監談合作的老頭來找他......
顧伈的頭皮一片發麻,根本沒有勇氣轉過身去確認心裡的那個答案。就在顧伈直著眼睛發獃的時候,放在自己腰身上的手臂動了一下,而後一道好聽的男聲傳來:“醒了?”
熟悉的聲音驚地顧伈下意識地回頭,在看到眼前景象的時候,驚的冷汗不自覺地冒出,連話都變得結巴起來:
“宴......宴總監?我、我、我,我.......”
反觀宴清河絲毫沒有平日里冷淡的樣子,反而多了幾分剛睡醒的慵懶,像個沒事人一樣,根本沒有意識到眼前的情景有多麼荒誕。他很自然地抬起胳膊,將顧伈往自己的懷裡摟了緊了些:
“不再多睡會?”
顧伈被迫摟入男人的懷中。隨著他的動作,兩人之間的被單滑下,精壯的胸肌上的紅痕讓此刻的氛圍看起來更加曖昧。臉貼在結實的胸上,男人身上傳來的熱度讓顧伈腦袋再次宕機。
現在她根本分不清楚自己內心是什麼情愫。
緊張?不安?但似乎還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顧伈試著想要稍稍遠離過近的距離,可宴清河的手看似輕輕搭在她的腰上,可傳來的力度卻不容逃離。無奈她只好繼續維持著尷尬的位置,稍微平復了心情嘗試著開口:
“......宴總監,昨天晚上,那個我們......”
“昨天晚上,”宴清河在顧伈把話說完前先發制人,“伈伈,不記得了么?”
轟——
這親密的稱呼讓顧伈本就混亂的大腦再次卡殼,乾巴巴道:
“記、記得什麼?”
“這樣,果然不記得了啊。”宴清河狀似一幅失落的樣子低下頭,可眼裡卻閃過一絲暗芒,“昨天晚上,是你主動做的。”
“我我我我我嗎?”顧伈不確定地吞了口唾沫。
“昨晚我看你不舒服,只是想把你帶到房間休息而已。但沒想到你勾著我不放,還將我壓在身下扒了我的衣服。”宴清河臉不變色心不跳地扭曲著事實,淡定語氣好像只是在陳述。
“.......”
“我本想推開你,但你非要拉著我的手放在你身上,還舔著我的下巴說.......”
“夠,夠了,我我知道了。”顧伈捂著臉制止了宴清河越來越沒有下限的話。
本來顧伈還有些猶疑,但經過宴清河這麼一本正經一煽動,不自覺地就信了。再結合腦海里零碎的片段,似乎確實是如同他所說的,昨晚她看到了宴清河的臉。然後、然後.......
顧伈眼前一黑,突然感覺未來前途一片昏暗。
要死,她明明以為那只是一個夢而已。沒想到是真的?
......她睡了總監。居然還是她強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