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這傢伙。
柳昭的臉瞬間黑了，不爽地咬著自己手裡的那一串烤肉。面對著宴清河那一張從容俊美的臉，他簡直越看越來氣，越看越覺得他像是一個大尾巴狼。
裝模作樣的把戲誰還不會？
玩世不恭的笑容再一次浮上柳昭的臉，手裡的竹籤漫不經心地敲了敲盤子，清脆的聲音很快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來，宴總監。我敬你一杯。”
柳昭假模假樣地朝著宴清河碰了一下杯子，眼珠轉了轉隨後道：
“若是早知道宴總監是小心肝的上司，那我們的合作或許會更加順利了。不過真是可惜了，我從未從她的口中聽到過宴總監的名字呢。”
柳昭瞟了一眼宴清河，見後者依然面上表情沒有什麼起伏，便故意繼續刺激道：“嘛，不過我也能理解，畢竟誰會無緣無故提起一個並不怎麼熟悉，還不近人情的，上司呢。”
柳昭刻意在‘上司’兩字前停頓了一下，話中的深意不言而喻。終於，宴清河的眸光里有了一絲波動：
“歸結到底還是柳先生的猜測而已，或許直接問當事人的想法能得到更準確的答案。對么，顧伈？”
“嗯、嗯、誒.......什麼？”正在埋頭吃烤串的顧伈冷不丁被點名。
此時她的腦海裡面全都是肉串，並沒意識到看似風平浪靜的兩人之間正涌動著暗流較勁，只當是單純詢問她的意見。
“嗯、宴總監沒有不近人情啦，平時也挺關照我的。”顧伈斟酌了一下很認真地給出評價，“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柳昭的眼皮子‘突突’地跳起來，感覺像是聽到了不得了的國際笑話。
溫、溫柔？宴清河那老狐狸到底給顧伈這小丫頭灌了什麼迷魂湯？居然能把一個正常人的認知篡改到如此地步。簡直.......簡直太可惡了！
聞言，宴清河垂下眸子，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好可愛，真的好可愛啊。會覺得他溫柔什麼的，真是太單純了啊。但偏偏是這種單純的樣子，更加刺激了他內心的慾望。想要瘋狂地將這個純潔可愛的好孩子染上他的顏色，想要讓她徹底墮落，墮落到沒有他就活不下去的樣子。那樣，該會是多麼美麗的樣子啊。
眼底的瘋狂轉瞬即逝，繼而他又轉向柳昭淡笑，“關係不夠密切才會輕易聽信傳言，看來柳先生還是需要重新定位自己在他人心裡的地位為妙。”
“呵呵，不必宴總監費心。”柳昭也笑咪咪地回敬。兩人的眼神再一次碰撞到一起，彼此都在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敵意。
等到桌上的燒烤吃的差不多的時候，顧伈終於滿足地摸了摸撐起的肚子。只是她一抬眼才發現自己面前吃剩下的竹籤快堆成了個小山，而旁邊宴清河和柳昭盤子上只有寥寥幾根。顧伈瞬間感覺有些尷尬，只能拿起手邊的啤酒猛喝兩口。
糟糕了，因為吃的太香了已經徹底忘記維護形象了。這種時候是不是應該說些什麼來狡辯一下？
不過顧伈的擔心明顯是不必要的，因為此時的兩個男人更關心另外一個問題。
“時間不早了。顧伈，我送你回家。”
“不必勞煩宴總監了，小心肝有我護送就夠了。”
“我想看過柳先生的工作方式的人，都不會放心將女性交給你吧？”
“宴總監作為上司，沒必要過多干涉女員工的私人生活對吧？”
兩個人誰也不相讓，顧伈原本就喝了些酒的腦袋在看著兩人的紛爭后只感覺變得更加暈乎乎的了。
“我還有些話還想和小心肝聊聊，”柳昭皮笑肉不笑地對著宴清河道，“再說宴總監今天過來也沒有開車，再去送下屬回家也太過麻煩你了吧。你說對么，小心肝？”
“呃、有、有道理。”顧伈順著柳昭思維一想確實有道理，“宴總監，我還是不給你添麻煩了吧。”
“不會......”宴清河皺起眉頭話未說完，就被揚著勝利笑容的柳昭給打斷，“我叫的計程車已經到門口了，宴總監。請吧。”
宴清河之前雲淡風輕的表情終於有了些龜裂，握緊的拳頭緊了緊，最終還是深吸一口氣鬆開拳頭，將心中的想法按壓下去。
“那我便先告辭了。”
宴清河看向顧伈，內心裡隱約期望著她會挽留自己，但是後者絲毫沒有get到他的意思，反而咧著嘴笑咪咪地和他揮手告別。
見狀，柳昭感覺終於扳回一局，臉色的笑容更加燦爛，“那麼再見，宴總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