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可寬恕了我了?”她將兩條藕節似的玉臂環住鍾昱的脖頸,挺著胸脯上的櫻果乳珠去蹭他。不想酥胸里奶水又至,順著鍾昱的胸膛流了下去,直滑過他精挺的腰腹,鑽進了褻褲里。
“娘子看著纖細,卻有一對好乳,不僅好玩好看,還甚是得用,想來我的兒子是有口福了。”
他說漏了嘴,正暗暗心驚,徐浣卻領會成了另一層含義,以為他暗指所生的孩兒為父不詳,並不是鍾家的血脈,只好說:“我既嫁與郎君,將來如何能不替郎君生兒育女。”
他見徐浣並無起疑,便放心調笑道:“你確然是好生養的,剛過門子就生了孩子,不過卻沒有養過。”
她聞弦歌而知雅意,故意不理會前頭的話,只托著一對乳往他面前送,“皆因養下這一對乳是為了侍奉郎君。”
聽得此話,他低頭又去吃奶尖,只不幾下就把兩隻奶子吃得空空。便是如此,鍾昱也捨不得這一對兒卧兔,便不住揉搓拉扯。徐浣並不躲閃掙扎,只是偎依著他輕輕喘息,
往日在牢獄里,徐浣不是咬碎銀牙的倔強模樣,就是默不作聲地順從侍奉,並無有今日柔情似水,一口一個郎君丈夫,好不熱情。
見慣了風月場的鐘昱也抵擋不住心上人嬌小姐這般行事,半邊身子都酥麻了,真箇應了溫柔鄉里英雄冢,美人目是剔骨刀。
他見徐浣婉轉溫馴,無不妥帖,心裡得意,難免生出了愛憐。況且她既帶來家產,又將鍾家骨血綿延,便是熟知風月也是他磋磨挑逗出來的,不由得暗道:“倒是可憐見的。既然好事已成,我又何必再恫嚇與她,不如恩威並施,也算回報她先前為我吃的苦頭,從此做對恩愛夫妻。”
是以他開口溫言安慰道:“你乃是我的妻子,教人搞大了肚子,我如何能不惱火。只是既然與你家有了君子協約,我就當你先頭嫁過男人,不再追究。曹孟德都能允諾妾室帶著先夫之子改嫁,我又怎麼容忍不得?很不必擔心。”
徐浣抬手拭淚,並不知這是他的一派胡言,心裡竟暗想:“我這夫婿雖然脾氣急躁,但到底是通情達理的,並不枉我費心服侍籠絡他。”
鍾昱話鋒一轉,口氣又急厲了起來:“只是不能教你常見珏兒,免得走漏風聲。又有,我今次雖然饒你,但以後敢亂我家門,我定不寬宥。”
這邊鍾昱心裡怕徐浣認齣兒子和他長得像,況且存了用這個姓徐的兒子謀取徐家剩下的家私之心,不敢教她們母子親熱。那邊徐浣也不由得惴惴,怕醜事教人窺見,而且確實也十分難為情,只想來日方長,不見也罷。
這一來兩下里竟無有爭執,一個把眼兒覷著嬌娘子,愛她溫柔得意。那一個用身兒貼著丈夫,感念他通達能幹。於是不謀而合,鍾昱伸手去揉她的乳,徐浣抬腕掛在了他的頸子上,仰著頭去貼丈夫的臉。
沒一會兒二人就嘴對嘴舌勾舌,咂咂有聲地親個不住,直親得奶水津液在兩個胸膛上橫流。徐七娘肚皮上的陽精幹涸,本來結成了一層,卻被這奶水沖得龜裂,倒像淫國艷郡的一張輿圖
敬重體諒的情意綿綿是假,陰陽交合的春情漾漾是真。怎奈何一個做啞巴不言不語,一個是聾子難聽難聞,倒也是一番親熱。
徐浣伏在他胸膛上,只聽他說道:“不日我就要啟程前往京城。但凡有缺,你自與丫鬟婆子吩咐。如今侍奉你的都是心腹人,必能安排得周到細緻。你且在家好生休養,謹守門庭,很不必掛心。”
她不解問道:“郎君何故此時進京?”
“先前酒釀有誤,後續事宜還沒了結。又有,近來你家在京的門市全給你做了陪嫁。你無法走動,我只好去盤點主持。想來以後和我鍾家的店也不必見外,一概按照自家買賣走動,能省下不少銀錢。你道如何呢?”
他家在京畿有糧庄,聽起來是個叫徐浣佔了便宜的舉措,她不知丈夫的機密,自以為他體貼,當然一口答應,交代了她名下何人得用,並京中的幾處門路關節。
鍾昱大喜過望,摟著她就親了個嘴,調侃道:“也是我想著你剛產育,沒個一年半載也不好與你親熱。倘若又有孕在身,到時周歲了抱出來,賓客一看珏兒比弟弟妹妹大那許多,來歷豈不難掩蓋?何況對你身子也不好。還不如分開一段時間,免得叫我嘴饞眼熱。”
這倒也是他的一點真心,只是徐浣不知道珏兒乃是他的親骨肉。當爹的哪有不看重兒子的,她倒以為是他君子之腹,愈發歡喜。只因自己動彈不得,便招呼丫鬟婆子與他打點行裝,卸去了驚懼忐忑,告別丈夫,安心地做起了鍾家的新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