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面了,我們先下馬把馬拴好步行過去,免得被提前發現。”在藍斯身後環著其腰的艾拉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道。
“好。”
聞言藍斯立刻勒住馬,原地下馬。
成為狼人之後夜視能力明顯的增強,好似帶了夜視鏡一樣,雖綠蒙蒙的配色,但是周圍看的一清二楚。
所謂的絞架岩不是現在山上,而是山頂上的地道,二人乾淨利落的解決了門外值守的叄人,然後推開暗道的門,一前一後放輕了腳步進入。
“看來只有殺進去了。”躲在拐角后望著山洞內火堆邊吃著晚飯的無人,艾拉縮回頭道。
“哎……”
“什麼人!?”
“喝啊!”
藍斯發現有點不對勁,沒等說什麼,對方就沖了出去,她只能無奈的跟著衝出去。
一個弓箭手比她這個劍士還要莽,難不成懟臉上射比較准?
將劍從最後一名銀手體內拔出,藍斯打量著周圍,四周是幾個鐵籠,有的裡面關押著狼人,有的只剩下一些殘肢和碎肉。
原來銀手不僅虐殺狼人,還會圈養無聊時取樂,這讓她想起了前世那些惡毒的虐貓虐狗的心理扭曲人士,簡直噁心!
“我去救人。”搜到鑰匙,藍斯立刻起身便要往牢籠方向走。
“別,野狼人多是無意間被轉化,沒有受過訓練與管教,變身後發狂無理智是常態,我們先將銀手剿滅,再多叫些人手過來再放人。”艾拉攔住藍斯,解釋道。
不然遇到不可控的狼人,在人手不足的情況下,她們只能將他們殺了得不償失。
“怪不得人們對狼人恐懼痛恨到,讓銀手這殘忍的組織發展得如此猖獗。”藍斯一下子恍然。
這便是常說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了吧。
搜颳了戰利品,二人握著武器繼續前行,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敵人,好在都很散漫分散,才在她們低估了銀手數量的情況下,沒有出現太大的危險。
“艾拉,小心,fuz!”
走進一間寬闊的石廳,裡面有器皿不少,但是沒有人,正當二人要放鬆警惕時,藍斯無意間瞥見暗處拉開弓箭的銀手。
她立刻拉回邁出腳步的艾拉,用龍吼吹飛了射來的箭矢。
“啊哈!”
“砰!”
“唔噗!”
沒等二人反應,另一個方向一名健碩的男子雙手握著大斧跳披而來,藍斯本能的抬劍抵擋,卻被強勁的力道擊退,狠狠地撞在牆壁上,當場吐血。
“藍斯!小心些,這就是這裡的首領剝皮者克雷夫!”艾拉不斷的一邊搭弓射箭干擾著周圍,一邊高聲提醒道。
“哈哈,又是戰友團,受死吧!”
此時,克雷夫也認出了二人,大笑一聲,向警惕不敢上前的藍斯沖了過去。
“雷電術!”
藍斯釋放魔法拖住對方的腳步,在等待著龍吼冷卻結束,她大概計算過,叄分鐘左右便會冷卻完成。
她必須在其被擊退的時候衝過去爭取一擊必殺,這個克雷夫是個高手,力道重,速度也不慢。
“哼,雕蟲小技!”克雷夫頂著雷電術,腳步不停的往前沖。
能夠抵禦魔法,那便是相當棘手的敵人。
“鏘!”
“火舌術!”
勉強對了一劍,藍斯再次用魔法,然後身子往旁邊一滾拉開了距離。
“唔啊!可惡狡詐的野獸!也就只敢躲了!”被藍斯搞的有些惱怒,克雷夫徑直全速沖了過去。
藍斯盡量小範圍的躲避著,不讓與銀手們周旋的艾拉進入克雷夫的視野,一面對方暫時轉移目標。
當她背靠牆角躲無可躲時,藍斯低頭看了眼微微發抖,虎口破裂的右手,在克雷夫獰笑著舉起斧子了結她時,她用龍吼打斷。
“fuz!”
“唔……喝喝……卑鄙無恥的野獸……”
在克雷夫被吹退的一瞬間,藍斯右腳踏出同時反手出劍,快准狠的將其抹了脖子。
鮮血噴洒她滿臉,克雷夫不敢置信又不敢的捂著脖子倒在地上,漏氣的念叨著斷了氣。
喝下療傷葯,藍斯衝過去解決了那兩名弓箭手,徹底結束了戰鬥。
“哈,不得不承認,你的武技精進很快,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趕上斯科約爾,被年紀輕輕的姑娘超過,他會很難受吧。”艾拉咽下療傷藥水,笑著打趣。
聽到艾拉的玩笑話,藍斯卻皺起了眉,“之前我就在奇怪,斯科約爾哪去了?”
“嗯?對啊,難不成有事耽擱根本沒來。”艾拉這時才想起探路的斯科約爾一直沒遇上,不過隨後擺了擺手,“總之收集戰利品后先回去吧,說不定他提前回了戰士之家。”
“嗯好。”
藍斯點頭開始搜刮戰利品,她之前就注意過克雷夫的斧子,拿起一看,果然有符文,且保養的很好,應該可以買個好價錢。
“哦…不!!!”
剛剛收起斧子準備繼續搜刮的藍斯,突然聽到艾拉帶著顫抖與憤怒的叫喊,她心裡咯噔一下,帶著不詳的預感轉過頭。
只見艾拉身子微顫的站在大廳里側的石台後方,低著頭死死的盯著什麼。
她起身走過去看到石台後方的情景,忍不住閉了閉眼。
斯科約爾雙眼瞪大,滿面憤怒的面朝上倒在那裡,身體形成了屍僵,顯然已經死了很久。
“艾拉——”
“銀手那幫畜牲!”
艾拉握緊雙拳,眼中是滔天怒火,卻又壓抑著,只因罪魁禍首已死,她滿腔憤怒已無從發泄。
張了張嘴,藍斯沒有再說話,她與斯科約爾的交情不深,但對其的死亡也感到壓抑與沉重。
她知道重要之人慘死後的心情,此時此刻,再多安慰的話語也無用,還不如先讓艾拉冷靜一下。
“藍斯,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待一會兒。”過了一會兒,艾拉深吸一口氣,聲音悲痛的道。
“好,我會先回去彙報。”藍斯沒有拒絕,也沒有了搜刮戰利品的心情,收起劍轉身離開了大廳。
一路快馬加鞭,她乘著夜色,即便遇到野獸怪物,也沒了來時走走停停,下馬擊殺收割戰利品的心情。
僅用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她便趕回了白漫城,安置好馬匹,藍斯因著武衛的身份,深夜入城沒有遭到衛兵的阻攔直接推門入城趕回戰友會。
“藍斯?回來的這麼快?難不成斯科約爾又是探路卻沒忍住,自己將其連鍋端了?”法卡斯被敲開房門,迷糊又困頓的疑惑道。
“……斯科約爾戰死了。”沉默了一下,藍語氣低沉的回答道。
“……是這樣嗎……我總是在勸他謹慎些,不要太自負魯莽,哈,這次終於承受惡果了吧。”法卡斯嘴唇顫抖著發牢騷,最後更是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艾拉留在了絞架岩,說想自己待會兒。”藍斯沒有接話,而是說了另一件事。
“好,嗯……我知道了,我會立刻召集人手過去善後,對,現在就去。”法卡斯無措又慌亂,披著外套,穿著內褲就往外走。
他此時或許還沒有接受與消化斯科約爾突然離去的事實。
戰友團的成員時有戰死,過幾天又會進來進的成員,大家本該都已習慣了生死離別。
可這次不一樣,這次死的是戰友團核心的成員,還是法卡斯敬重的兄弟,對方如此無措實乃人之常情。
在隊伍集結后,法卡斯也整裝待發,藍斯卻沒有選擇跟去,她知道艾拉此時不會想看到她的。
因為本來佔據著主導地位,又桀驁的對方,不想讓她看到其軟弱的一面,不然也不會支開她。
目送隊伍離去,站在戰士之家門前的藍斯抬頭望著夜空上一白一紅的兩個月亮,扯了扯嘴角。
腦海中閃過的是有關於斯科約爾的種種,而最為深刻讓她感覺難受的,不是她與之相處的一幕幕,而是艾拉曾臉帶信重色彩對她說過的話。
斯科約爾是對方的夥伴,盾友,哥哥,家人……
他們都是暴脾氣,時有爭端,甚至對敵時也沒少起過爭執,可即便如此,他們二人也是彼此最信任,可以將背後交給對方最有安全感的夥伴。
讓人最痛苦的莫過於當得知家人慘死,而仇人不久前被輕描淡寫的殺死,無法泄憤解恨的憋悶感了吧。
曾復仇成功的她明白,那時殺的不是人,而是心中的仇恨與憤恨,懷著復仇的心情時人死了,那麼心中的恨也就消了。
反之,人先死了才知有仇,心中的恨便五處可消了。
低下頭,藍斯沿著階梯離開了戰士之家,她在準備迴風宅時腳步一頓,改了注意拐彎去了母馬橫幅。
左右也是睡不著,還不如找薩蒂亞去喝喝小酒,微醺著在床上翻滾一番。
酒與溫柔鄉,總是能夠讓人忘卻煩惱。
戰友團不平靜的一夜悄悄度過,除了一大早運屍進城以外,沒有受到民眾太多的關注。
畢竟戰友團的成員,不是孤兒就是家人都在這裡,禮葬皆是運回去天空熔爐火化永遠在戰士之家長眠,人們早就習以為常。
而藍斯也在前後腳趕到,參加了斯科約爾簡單又符合戰友團風格的葬禮。
ps:今天更得有點晚了,沒啥特殊原因,單純的忙完了(ー_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