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裔,曾經是帝王的象徵,只有身為龍裔才是一個合法的帝王。
所謂的龍裔簡單的來說就是有著龍之血的人,龍吼並不是只有龍裔能學會,卻只有龍裔可以無師自通,融入血脈中一樣純熟。
帝國的統治者們從一開始就與這一切有關——只有擁有龍之血脈的人才能佩戴眾王護身符並噴吐龍炎。所有的合法統治者都是龍裔——賽瑞迪爾第一帝國的諸位帝王以及女皇,包括建立者艾萊西亞;雷曼·賽瑞迪爾及其子裔;當然還有泰伯·賽普汀和他的後裔們,一直到當今陛下佩拉吉奧斯·賽普汀四世。
是否能同時存在著兩個龍裔,這同樣是一個不解之謎。
皇室盡量避免這個話題,但是皇位繼承顯然就說明了可以同時出現兩個或以上的龍裔:當時的皇帝與他的繼承者。
刀鋒衛士的歷史同樣暗示了這一點——儘管他們在雷曼王朝和泰伯·賽普汀崛起前的這段皇權空白期中的活動鮮為人知,不過許多人相信刀鋒衛士們在這段時間內一直在不停地找到和保護著這些被認為是(或者可能是)龍裔的人們。
最後,我們回到龍裔的真正含義這個問題。他們與龍的聯繫如此明顯以至於這點常常被遺忘——畢竟如今龍是個遙遠的記憶,我們忘記了在早期作為龍裔意味著有“龍之血脈”。
學者認為龍之血脈是名副其實的,儘管它真正的含義無人知曉。
諾德人講述的龍裔英雄們的故事中他們是偉大的屠龍者,他們能夠奪取他們擊殺的龍之力量。
事實上,眾所周知阿卡維爾在他們的入侵泰姆瑞爾的同時狩獵儀式不少的龍,並且有證據表明,他們作為雷曼·賽瑞迪爾的龍衛(這個詞同樣和龍有關係)時依然在獵殺龍——而他們就是如今刀鋒衛士們的前身。
一些被稱作“龍裔的語言”的文字。
通常它被認為是源於上古捲軸,儘管有些人認為這是出自古時候的阿卡維爾入侵者們之手。
不少人試圖闡釋其含義,還有很多人相信有些預言上的內容已經發生,“最後的龍裔”即將出現。
翻譯者對此無可奉告,但這正說明阿卡托什賜予凡人的禮物至今無法被人所理解。
當暴政充斥世界八方,
當黃銅塔移步而時間重塑,
當叄大賜福失效紅塔戰悚,
當龍裔失勢而白塔倒塌,
當雪塔碎裂,無王存在而血流成,
當世界的吞噬者醒來,時間之輪將轉向最後的龍裔。
合上在騙子老巢搜刮來的龍裔之書,藍斯對龍裔的身份有了深度的認知,這本書是人為攥寫,不一定都對,可歷史變遷應該是真的。
帝國之始是龍裔建立的,而龍裔已經兩百多年沒有出現,怪不得帝國正在逐漸的腐朽著。
若上面所謂上古捲軸中所破解的語言正確,那麼世界吞噬者是什麼?她又是否是最後的龍裔?
如果是……這老天爺也太坑爹了吧?
“唔……”
“醒了?”
藍斯將書放在一邊,看向身邊迷糊揉眼睛的薩蒂亞。
現在時間剛好是中午,她一直在等其醒來,吃過午飯,她打算去戰友團看看。
“嗯,什麼時候了?”
“武衛大人,午飯準備好了。”
伴隨著薩蒂亞發問的萊迪亞的敲門聲,藍斯一笑道:“起來洗漱一下吧,剛好可以吃午飯。”
“好。”薩蒂亞起身,身上有著零星的吻痕。
在深古銅色的皮膚下,並沒有特別的顯眼。
她沒想到藍斯會特意守著她,等她醒來,這種感覺就像二人是愛人一樣,很溫暖貼心。
“這是風宅的備用鑰匙,你偶爾來打掃一下,也可以選擇住在這裡,我與萊迪亞不會經常在家住,你權當幫著照看一下。”
當薩蒂亞穿好衣服,藍斯將準備好的備用鑰匙遞給對方,“我現在沒有能力給你太好的生活,所以你在母馬橫幅打工所得我不會要,就當做你自己的零花吧。”
“好。”薩蒂亞拿過鑰匙,笑著點頭。
來到樓下,萊迪亞許是聽到了早上的動靜,準備了叄份午餐,待薩蒂亞洗漱完畢后,叄人正式開始享用午餐。
午餐並不豐富,卻都吃的津津有味。
“一會兒我去戰友團看看能不能加入,你在家就好,放心,若是出任務我一定會帶著你。”喝了口蔬菜湯,藍斯止住了想要開口的萊迪亞,保證道。
免費的幫手她自然不會放在家裡不用,不過今天只是去看看而已,帶著護衛很可能留下不好的印象。
聞言,萊迪亞沒有了意見,只有點頭的份。
早飯後,薩蒂亞匆匆趕回母馬橫幅,萊迪亞承擔了收拾桌子的活計,她則回房收拾了一下自己,拿上劍離開了家。
戰友團所在的戰士之家並不遠,就在龍宵宮左側的斜下方,是個蒙古包形態的大木房子。
她也算對白漫城熟識了,整個白漫城,除了龍宵宮,都是木製的房屋,不應該人皆貧窮,更可能是獨特的建築風格。
推開門走進房屋,入目的便是一個中央圍城四角長桌的大廳,四角桌中央燃著火堆,熱浪撲面而來。
“嘿還記得我嗎?我想來加入戰友團。”幸運的是,她在左面發現了剛剛用餐完畢的那名臉上化著叄道迷彩的女戰士。
就是在白漫城外獵殺巨人後,與她搭話的那位。
“…是你啊,你可以下道地下二層最裡面的房間,找克拉科問問。”女戰士辨認了一下她,然後點頭指了指下到地下室的通道。
“好的,謝謝。”
藍斯道謝之後按照對方所指的方向走了過去,果然找到了一個下行的階梯,走到下方再次推開門。
地下空間應該是戰友團們居住的地方,一條寬寬長長的走廊,兩側間隔很短的立著一個又一個門,除了剛下來那家多人房,剩下的房間都是關著的。
走廊盡頭是一個雙開門,大門開著,一名鬚髮皆白,鬍子很長濃密的老者坐在門內的餐桌上,他面前坐著一名留著稍稍過肩的長發,魁梧雄壯年齡在四十左右歲的男子。
“您好,您是克拉科嗎?我是來加入戰友團的。”藍斯踏入門內,看向了老者。
這種古老的組織最有地位的,大概就是最年長的了吧?
“加入戰友團,讓我看看你……”克拉科很意外的看向她,隨後眼神有些奇怪。
不像是在打量著她,而是像透過她在看著什麼,不過神態沒有太大的變化,讓她捉摸不透。
“嗯,你的靈魂很不錯,你覺得你的身手怎麼樣?”克拉科過了一會兒,笑著道。
“呃……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撓了撓臉頰,藍斯如實說道。
現在她戰鬥純依靠的穿越過來后多出的本能,還不算熟練掌握自己的本事,更是無法運用自如。
“哈哈,年輕人,我喜歡的你態度,這樣吧,你先跟我的徒弟威爾卡斯較量一下,試試你的身手。”克拉科聞言笑了起來,好像很滿意她的樣子。
這是藍斯在商場上的交際中獲得的經驗,與老人交談,若是沒有必須隱瞞的事,最好實事求是的說話。
用句俗話說就是,人家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很多時候你自以為很好的遮掩,卻不知人家早已將你看透,然後在心中對你畫上大大的叉,從而失去了一次機會。
“師父,你真的要讓她入團?”威爾卡斯皺著眉頭,顯然有些不贊同。
畢竟他們戰友團不是熟人引薦,就是經歷過生死考驗的,這次怎麼打算比劃一下就接納了呢?
“去吧,這事我做主了。”克拉科顯然意已決,揮了揮手。
“…好吧,你跟我來。”威爾卡斯見狀嘆然起身,向外面走去。
藍斯衝剋拉科一笑,轉身跟在威爾卡斯的身後。
昨晚她與阿德里安談過有關戰友團的話題,戰友團是個歷史悠久的組織,其根源甚至需要追溯到幾千年前。
這個組織比起賞金獵人,更像是傭兵團,崇尚光明磊落,哪怕去殺人,也不會選擇暗殺,而是寧可連鍋端,也不願做藏著掖著的事。
說是莽夫,卻是有著智慧的。
如此莽撞的行為,或者只能說是一種信念吧。
戰友團不能說是絕對正義的組織,但絕不會濫殺無辜,死在他們手上的,都是罪有應得之人。
雖然以個人的主觀臆斷去判斷他人的善惡這一點,藍斯有些不贊同,但卻可以理解。
回到一層,威爾卡斯轉向從後門出去,她跟上才發現,後院是一個小型的訓練場,有人形靶子之類的。
“來吧,用全力攻過來。”威爾卡斯拿下身上的劍盾一副防禦姿態。
既然是測試,他自然沒有出手的打算。
“喝!”
“嘭——”
藍斯拔出劍試探著直砍過去,威爾卡斯輕鬆的用盾防住,反震力反而震得她虎口發麻。
見其是力量型的肉盾,她便不再橫衝直撞,而是利用敏捷與對方周旋,每次看到漏洞再攻擊。
漸漸地,藍斯不再顧忌,使出了全力,對方速度比起她不是很快,倒是幾次得手被她捅劈到身體。
對方穿的是厚實的重甲,藍斯力量不足以刺穿,且單純的較量,她又不好全力攻向其頭部的要害。
“好,你很不錯,雖然還是個菜鳥,但是很有潛力。”肩膀被從背後搭上了劍,威爾卡斯也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