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明雅狐疑的看了衛然一眼，心裡疑惑：這衛然的性情，怎麼變了那麼多？
不單如此，聶明雅甚至還感到這樣的情景有點熟悉。
不過他也沒有時間多想，“我師弟呢？”
“跟老頭子作伴呢。”
聶明雅被帶到了一個充滿怪異味道的房間。
腐臭味，熏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令聶明雅隱隱有點反胃的感覺。
衛老太爺到底得了什麼病？
衛然一開燈，李翰林就立刻跳了起來，看到聶明雅，鼻涕都要流出來了！往日在袁家裡那種道貌岸然的姿態已然都被他丟到了爪哇國去！
“大師兄！！”
聶明雅眉頭微皺，冰冷的眼神讓想要撲過來的李翰林僵在原地。
李翰林知道聶明雅是怎麼過來的，只好訕笑兩下，“大師兄你來啦？”
聶明雅皺眉，“不要老打擾師父他老人家。”
李翰林低頭，“哦。”
“以後知道該怎麼做了嗎？”聶明雅睨了他一眼。
李翰林糾結的想答案，聶明雅也沒有理會他，從衣兜里掏出口罩戴上，徑直走到衛老太爺跟前。
衛老太爺察覺到有人來，吃力的抬頭，“小雅？”
年輕一輩，大院的長輩都認識的，聶明雅點頭，“嗯，衛爺爺”。
還能把他給認出來，證明神志還是清醒的。
“衛爺爺，我給您檢查一下，手給我。”
衛老太爺點頭，抬起猶如骷髏的手……伸向聶明雅。
李翰林見狀，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總覺得那隻手就像鬼手一樣，下一秒就把聶明雅拉扯過去！然後吃掉！
李翰林想象的那一幕並沒有發生，聶明雅手指探入衛老太爺的手腕內側。
眉頭狠狠一跳！
不過聶明雅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來，饒是衛然這個人精，也看不出聶明雅到底有沒有把
握。
聶明雅把衛老太爺的手輕輕放下，“衛爺爺，你好好休息。”
衛老太爺點頭，“好……”
下一秒，緩慢又沉重的呼嚕聲，從衛老太爺鼻腔里發出來。
說睡就睡。
從衛老太爺的房間出來，衛然迫不及待，“怎麼樣？”
聶明雅淡淡的道：“這不是還活著嗎？老人家的身體本來就毛病多，你們還想怎麼樣？”衛然神色猙獰，“我想他能自己走出去！”
聶明雅道：“他腿腳並沒有什麼問題。”
衛然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聶明雅不想跟他糾纏下去，“我開兩副葯，其他的，我無能為力。”
聶明雅在手機上打好了藥方，發送給了衛然，正要走。
衛然回過神來，擋在聶明雅面前，“老頭子還沒好呢，你去哪？”
聶明雅冷冷的看著他。
說真的，一個小輩而已，衛然還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