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晴有些彷徨的站在棚子中間,就像籠子里的金絲雀一樣,看著被一堆老人按著的男友,他焦急緊張的瞧著自己,「咳咳、咳咳……」,被酒嗆的直咳嗽,還有那些就好像腦袋後面被人用繩子拽著一樣,伸著脖子瞧著自己的村民。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明顯是低能兒的傻子,面無四兩肉的癆病鬼,還有幾個抱在襁褓里的孩子。
「就是,跳跳就行。
」「沒事,來一個,來一個就好。
」「嗖——」那幾個半大不小的小子,把手插在嘴裡,吹著口哨。
「要我說啊,這騷狐狸根本就不會跳舞,指不定來我們這兒想王什麼呢。
」還有那個老雞婆子繼續煽風點火的念叨著,當然,因為距離太遠的緣故,趙晴根本沒有聽到。
趙晴看著他們,看著他們一張張被海風還有太陽曬得黝黑,滿是風霜和滄桑的臉孔,那些和自己不熟,但又想顯得親切,而堆擠出來的笑容。
「那……隨便跳一個就行?」她諾諾的問道。
「對,跳一個就行。
」「對,隨便。
」「嘿,都不是外人嘛。
」「太叔公,放心吧,趙姑娘絕對沒問題的。
」「沒錯,跳一個就行。
」趙晴看著他們,看著想過來,卻被謝大哥他們攔住的男友,看著他臉上的糾結,還有,不知自己是不是多心了,還有幾個村民眼中露出的那種就像是自己第一次上台表演時,看到過的那種以為自己跳不好的眼神。
一瞬,所有的猶豫、彷徨,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我就跳一個了啊?」她挺起胸脯,充滿自信,又頑皮的抿嘴一笑,就像個孩子般,眨動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眾人,然後又抿了抿嘴,瞧了瞧四周的地板,跺了跺腳,試了試地面的軟硬,做了幾個轉腰,扭身的動作,抬起一條腿來,腳尖后翹,側著身子,彎著小小的指尖,向後抅著,插進鞋殼裡面,脫下一隻鞋來。
然後又如此這般,把另一隻腳上的鞋也脫了下來,用腳踢開。
她用一雙套著肉色絲襪的雙腳踩在地上,紅紅的趾尖,白嫩的玉足,藏在絲襪裡面,若隱若現,然後,又把身上的襯衫也脫了下來,就像那雙白色的旅遊鞋一樣,一把丟開。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就彷彿這並不是那些村民用來為難自己,讓他們知難而退的局,而是早就說好的演出一樣。
趙晴穿著深V領的銀色絲綢面料的弔帶衫,有著提臀效果的黑色打底褲,弔帶衫的下擺扎在腰帶裡面,露出著白皙的臂、背和大片雪白高聳的酥胸,深深的乳溝間,夾著一條長長的金色項鏈的鏈墜,站在大棚中央,做了幾個側腰壓彎的動作,欣長的手臂,柔嫩的指尖,伸到自己頭頂上方,向著另一邊的身子緩緩壓下,飽滿的酥胸,在絲滑的弔帶衫下,隨著身子的側彎,擠出更加飽滿的圓弧,都彷彿要從布料間爆出的雪白乳廓,然後,又直起身來,換成另一隻手臂,抬起,側腰,壓下。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落落大方,就彷彿一個調皮的孩子,在眾目睽睽下,自顧自的完成了一系跳起、踢腿的動作,高高的玉足,向後甩起,雙手按著身旁的桌子,與桌面平行,身子前傾,每一次甩動的時候,趙晴的足尖都能彎到自己頭頂上方,豐腴的臀瓣都在打底褲下顯出更加誘人的豐圓,充滿彈性的弧線,她連續做了幾次,然後,又是一個彎腰觸地——綳直了雙腿,雙手按在地上——再又抱緊足踝,整個身子都和雙腿貼在一起,因為這種姿勢,飽滿的香臀都顯得愈發圓潤,就像兩個完整的半球一樣,露出在眾人眼前。
是的,趙晴沒有一點不適的感覺,反而好像重新回到舞台上,回到她最愛的觀眾面前一樣。
她在一眾村民的注目下,完成了腰部拉伸的動作,然後又坐到地上,雙腿分開,完成了一個漂亮的一字馬,修長的美腿,分在身子兩端,就連膝蓋窩處都和地面挨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
她抱著一邊的足尖,再次壓了壓自己的身子,整個上身、小臉,都貼在自己的腿上,抱著足尖,翹挺的香臀在另一邊的大腿根部秀著完美的球形,把打底褲的面料撐得鼓鼓。
然後,又坐起身來,轉身,伸出雙臂,抱住另一隻腳,俯身壓下。
「這姑娘是要王嘛啊?」「好像是在做準備?」「何仙姑跳的時候可沒準備過啊。
」「何仙姑什麼時候跳過啊?她不都是唱歌嗎?」「不是,上回鎮長生日的時候,何仙姑跳過的。
」一眾村民瞧著趙晴優雅的做著跳舞前的準備動作,小聲嘀咕著。
趙晴拉伸著自己的肢體,在感覺差不多了之後,又把雙腿併攏,就這麼跪坐在地上,肥美的翹臀壓著自己的小腿,腳心朝上,整個身子都向前俯去,趴在地上,玉臂前伸,就像一個睡美人一樣,枕著自己的手臂,閉上了眼睛。
「哼,我說什麼來的?早就說過她根本不行了。
」不遠處,被擠在人群後面,只能從人與人的縫隙間看著的三婆,繼續碎碎叨叨的念著。
「陳仔啊。
你女朋友這是要跳什麼啊?」主桌那邊,一眾人等也是瞧不明白的問道,被強按在那裡的年輕人則在心內冷笑,沒有答話。
在那一刻,趙晴的耳中,就彷彿有音樂響起一樣,彷彿睡美人的她,忽然輕輕動起,微微睜開的雙眸,眼神,讓人分不清是醒著,還是睡著。
她凝視著自己右手的指尖,她的手指,從地上輕輕抬起,隨著身子一起,向前伸去,向上,向上,她注視著自己的指尖,就彷彿沒有任何助力一樣,隨著雙膝的挪動,從地上緩緩站起。
她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修長的粉臂,滑美的指尖,向下落去,就像一位情人,將手伸向想要觸摸自己的愛人一樣,引導著自己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到村民面前,就在一眾村民看著她,不自覺的向後退去,給她和陳白之間讓出一條路來的時候,她又再次向後退去。
她的雙腳開始立起,變為腳尖觸地,本來的步子變成了芭蕾舞步般的落步,在那只有在她自己心中響起的,自己不知聽過幾千、幾萬遍的巴赫的「最後一日」的樂曲聲中,優雅的轉了個身子,雙臂輕輕抬起,再又落下。
她那白皙削下的肩頭,好像翅膀般美麗的鎖骨,就像流水般,隨著雙臂的起落,揉動著,舒展著,上下交錯的起伏著。
她將雙臂垂下,抬起一條修長的美腿,併攏的趾尖,含著足跟,足背,合著欣長的美腿一起,化成了一個三角形的弧度,一次次的垂下,再又盪起。
她在那根本沒有的音樂聲中,一次次旋轉著自己的身子,立起的足尖,支著地面,隨著轉身,兩手再次向上伸去,一切的一切,都彷彿行雲流水,沒有一點力量,就彷彿被什麼推著一樣。
飽滿的酥胸,翹挺的香臀,因為身子的扭動,前伸,而顯得越發豐腴,高聳,露出著誘人的輪廓,讓得那些不管看懂看不懂的村民,都看得入迷,尤其是那幾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幾乎全副心神都落在了她的酥胸和香臀上,心中充滿了悸動,全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