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污gl(骨科abo) - 07被拯救:姐姐妖怪形象初登場

傅如苓起身打開電燈,“是誰?”
“送外賣的。”
她穿上鞋子下床,警惕地來到門前,“我沒點外賣。”
“哦,那應該是別人給你點的,單子上落款是一位姓金的女士。”
傅如苓一怔,腦海中浮現金姝貞被握住腳時害羞的臉。
是擔心自己沒錢吃飯么?她一面想著,一面上前開門,“好的,稍等一下。”
然而才開了一條縫隙,外面便有一股力道一把將門踹開。
“啊!”傅如苓被踢倒在地,抬頭看見那兩個高利貸的人明晃晃地站在她的門前,“你們、”
那兩人徑直上前,門關上,傅如苓慌忙爬起要逃,卻被一隻手抓住腳踝。
用力往後一拽,她撲倒在地,身體被人從後面壓制住,“你們是誰!你們知不知道這是違法的!”她兩手並用死命掙扎,害怕地大叫,“放開我!”
男人格格笑道:“大小姐,上次你壞了我們兄弟的好事,害得我們人財兩空,既然你這麼多管閑事,我們就只好拿你頂替咯。”
年長的怒斥道:“跟她廢什麼話!那個東西呢!”
“那個?哦,我找找,我記得放在……”
他們不知道找什麼,傅如苓見狀,趕忙調動體內怪物的力量。
她還不是很熟練,不過也許是恐懼刺激了腎上腺素的分泌,才幾秒就感覺力量逐漸充盈了她的四肢,使她一下掙脫了束縛。
男人啊的一聲仰面向後倒去。年長的罵道:“沒用的東西!連個女beta都按不住!”
“不是,大哥,是她、”
“別廢話,把東西給我!”
傅如苓爬起來,正當她要轉身,忽然一隻手從後面伸過來捂住了她的嘴。
那隻手的手心有一塊折迭的白色手帕,手帕中心倒滿了刺鼻的乙醚。
再次醒來,傅如苓眼中是車窗外天邊的月亮,漸漸聚焦視線,車玻璃上的泥污變得清晰。
乙醚的氣味讓她頭暈眼脹,她被綁住手腳扔在後排,手腕勒得生疼,那兩個男人坐在前排,一個抽煙,另一個打電話說:“照片收到了吧,我們已經把人帶到地方了,錢打了沒。”
那邊應該在說話,他默了片刻,說:“行行,麻煩死了。”
掛了電話,抽煙的男人問:“大哥,那邊怎麼說?”
“讓我們把人送進店裡交給郝媽。”
“郝媽是誰?”
“我哪知道!”男人解安全帶下車,“愣著幹嘛,幹活啊!”
“哦哦!”煙頭草草摁滅在方向盤上。
過了一會兒,後排車門被打開,新鮮的空氣灌入滿是煙味的車艙。男人吸了吸鼻子,視線不期然落在女人腰線與臀線上,她蜷縮著細長的雙腿,拖鞋在搬運的時候掉落了,所以此時她是光著腳的。男人問旁邊:“大哥,反正她遲早也是去做雞的,不如……”
年長的沒吭聲。男人得到了默認,嘿嘿笑著湊上前去。
女人的整個身體都被遮擋。
然而不過片刻,裡面傳來唔的一聲,男人身體一軟,一動不動。年長的一驚,抓著男人的肩膀搖了搖,男人已經失去意識,身體向外側倒去,而下面的女人正睜著一雙漆黑的眼珠子看著他。
男人嚇了一跳,正要退開,一條細長的黑色陰影從車內鑽出來纏住了他。男人掙扎了幾下,眼珠子恐懼地睜大,“你是、這是什麼東西?”
傅如苓從車內鑽出來,臉色發白地撐著車門,“電話那邊是誰,為什麼讓你們抓我。”
“我不知道,是一個男人聯繫我說有錢拿……”
黑色的商務車停在一處狹窄的巷弄里,黑色的車身幾乎堵住了整條道路,太遲了,周圍沒什麼燈光,只有車燈遠遠地打出去,傅如苓左右看了看,果然看見不遠處有一扇門,門邊一圈漏著光。
她還想問些什麼,但是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
事實上後面的記憶同樣模糊,也許因為那是她第一次現出原身的緣故,體力不支,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那時的她太弱了。她只知道自己被賣進了地下夜總會,郝媽是個女人打扮的男beta,郝媽逼著她接客,不過托陰道閉鎖的福,她就算想賣身也賣不出去。
但也是因為無法賣身的緣故,她需要比其他男男女女的omega更為殷切地陪客戶喝酒,蹲在廁所里吐到沒力氣走路都是常有的事。而一旦惹顧客不順心,郝媽就會對她非打即罵,反正不用陪睡,無需顧忌。
郝媽會一邊打她一邊罵她是賠錢貨,說被騙了,說要不是有人給你擔保,她怎麼也不會養她一個沒逼的beta。
每每如此,傅如苓便會蜷縮在角落一動不動。
她等著傷口癒合,等著身體恢復,假以時日就可以離開這裡,到時再跟這些人類算賬。
可是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的世界正在一點一點黯淡下去。這種黯淡是難以癒合的。
直到有一天,金姝貞重新出現在了她的世界。
也許是發現了她身體的恢復能力異於常人,郝媽對她的打罵變成了習慣性的泄憤。
那天她也如往常縮在角落忍受,一個身影突然闖進來擋在她的面前,“你在幹什麼!你怎麼能隨便打人!”
紅色的高跟鞋分開站立,腳踝的骨骼很漂亮,但是腳後跟貼著創可貼。傅如苓抬頭望去,那頭紅髮在夜總會迷亂的燈光下顯得尤其絢爛,就像一團燃燒的火。
她恍然如夢地望著,不知不覺,她的身體被拖起來,她被一隻溫暖的手拽著往外走。
無數光斑在她的眼角流星一般飛逝。
等回過神,她已經來到一輛車裡。這才多久,她竟然就已經對這輛熟悉的黑色賓利感到陌生。
“姐姐,你還好么?”金姝貞握著她的手,滿眼關切地看著她,“你怎麼會在那裡?”
她張了張唇,不可思議地發出一個音節,“我……”
金姝貞不忍地看著她的身體,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是不是很疼?”
傅如苓搖了搖頭,她想說一會兒就會好了,可她的身體卻不由自主想要控制傷口延遲癒合。
那是她第一次做出延遲傷口癒合的嘗試,她想,或許她會因為可憐自己而帶自己走。
“騙人,一定很疼。”她的嘴唇心疼地抿在一起,手握得更加緊,片刻,她開窗對外面等候的男人道:“林叔,去買瓶碘伏給我。”
金姝貞上藥的動作很熟練,她說這是因為小時候經常被養父打,鍛鍊出來的手藝。
“我養父可比那個人妖力氣大多了,一藤條下去,瞬間就皮開肉綻,”海綿輕輕地蹭過破皮處,她的神情專註在她肩膀的傷口上,“嗐,這有什麼的,我不就過來了。”
見她不說話,她抬頭問她:“是不是弄疼你了?”
“沒有,不疼。”
“那就好。”少女的杏眼彎成月牙。
傅如苓看得出神。
少女擦完碘伏,低頭輕輕吹了吹傷口,“放心,不會留疤,過幾天就好了。”
傅如苓張口欲言,這時窗外傳來叩叩兩聲。
金姝貞按下車窗,傅如苓忙低下頭,林叔不忍地看了眼她,對金姝貞道:“小姐,夫人打電話催你趕緊回去。”
“知道了,馬上就好。”
說罷,湊近她小聲說:“媽媽剛做完手術,管我管得好嚴,姐姐,我明天再來看你,你等我,好不好。”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嘴唇里的虎牙小小的、白白的,比起alpha,更像一個omega。
傅如苓輕輕地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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