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澈煬去了外地,說是要一個星期才會回來,明明宅子里只少了一個人,陳素雲卻覺得空寂了不少。
到家的時候並沒有看見杜雪,問了問,說有些累早早睡下了。
從顧澈軒給她打電話,一直到現在這一段時間,他一直都沒有問陳素云為什麼沒和杜雪一起回來,也沒有問她去商場是一個人去的,還是和朋友去的。
不,不是今天,是陳素雲搬進別墅開始,顧澈軒對她每天做些什麼都不會刨根究底的問,頂多就是問一句“今天過得開心嗎”?
以前陳素雲以為他是給了極大的自由空間,說實話她還很享受這種做法,畢竟陳素雲嫁過來之前一個人生活的時間比較長,獨立生活慣了,要現在每天一五一十向別人報告自己做了什麼,去了哪兒見了什麼人,是讓人很不適應的。
現在看來,顧澈軒只是不在意罷了。
那他為什麼娶她?只是為了方便和杜雪偷情?
感覺上沒必要,有沒有自己並不影響他們偷情,甚至還有被她發現的後果。
握著牙刷陳素雲在盥洗台想事情出了神,直到顧澈軒的雙手環過她的腰肢,清新的薄荷牙膏味噴在耳畔,“臉色不太好,今天發生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
陳素雲打了個激靈,抬眸看向鏡子里的二人,他們穿著同色系的家居服,卸去妝容的陳素雲和沒戴眼鏡的他看上去似乎不太相搭,陳素雲宛如一隻孱弱的小白兔,被眼角溢出冷笑眸光的顧澈軒籠罩住,那雙熟悉的大手鑽入衣擺往上,握住兩顆圓潤的乳房,輕輕揉捏,好似在撫慰一般。
陳素雲閉了閉眼,再睜開眼,那些胡思亂想的畫面消散,顧澈軒垂下頭濕熱的唇舌包裹住她的右耳,舌尖在耳廓溫柔舔舐,鏡子里看不見他的神情了。
“能告訴我到底怎麼了,你這樣子讓我很擔心。”呢喃話語里是濃濃的擔憂,溫和的聲音一下下敲打在心房上。
陳素雲緊緊抿住嘴唇,不可抑制的鼻子發酸,如果你只是把我當成工具,就不要這樣溫柔的來關懷我了,難道不知道我曉得事情真相後會有多痛苦嗎?
顧澈軒你真的是個王八蛋!
“素雲……”顧澈軒的嗓音開始暗啞,飽含情慾味道,胸前的手掌由簡單的揉捏變成掐住漸漸變硬的乳珠,右手張開順著身體往下撫摸,掠過小腹,探入睡褲。
“我沒事。”陳素雲輕輕掙了一下,阻止他的動作,把牙膏擠在牙刷上開始刷牙。
“……那我先出去。”他愣了愣,似乎嘆息了一聲,撤出衣服里的手,走了出去。
洗刷過後,陳素雲走到卧室,看見他依靠在床頭,只打開了一盞暖黃色的床頭燈,捧著一本書研讀。
她一言不發在另一邊爬上床,擰開床頭燈,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書翻了起來。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真的讀書,反正陳素雲眼睛雖然盯著書,但半個字也沒看進去,腦子裡思緒紛飛,到最後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全部糾結成一團。
不知何時顧澈軒放下書,長臂一展摟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捏起下巴蜻蜓點水一吻。
“睡覺吧,別看了。”
手中的書被他拿走放在床頭上,燈被他順手關掉,只留了他那邊的那盞。
陳素雲有些慌亂,他今天求歡的意味非常明顯,還沒想好怎麼面對這一切的她有些不知所措,但顧澈軒已經欺身壓了上來,手也從衣服下擺摸進,攀上了頂峰揉捏搓壓。
幾乎是一瞬間,陳素雲生出一種莫名的害怕。
是被蛇纏住那種,冰冷黏濕讓人想尖叫又要生生忍住的憋屈恐懼。
陳素雲慌忙摁住他的手,咽了口口水,“今天......不可以。”
在埋頭苦幹的男人迷茫的抬起頭,“你離月經期還有些時候,怎麼不可以?”
陳素雲一時語噻,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正當她絞盡腦汁想理由的時候顧澈軒卻收回了手,昏暗的燈光里看不清他的神色,“好吧,如果你不想,我尊重你。”
陳素雲鬆了口氣,俱樂部的男人剛把她折騰的不輕,下身的紅腫不堪,顧澈軒要是看見了,真不知道怎麼解釋掩埋。
今天對她來說不僅身體上,精神上也是備受折磨的一天,躺在床上很快就睡過去了。
讓人鬱悶的是,陳素雲晚上一直都在做夢,夢裡她身後有一大堆兇猛的野獸不斷追趕,她只能不停往前跑,只要慢一步就會被它們撲倒,撕咬啃噬。
跑著跑著沒注意到腳下有一個橫在路上的木頭,陳素雲被絆倒,野獸在她倒下的一瞬叫嘶吼著撲來。
“啊——”陳素雲驚恐的大叫,猛得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喘息新鮮的空氣。
看了一眼床頭的電子鬧鐘,現在是凌晨4點。
左手一摸,身邊的位置是空,摸上去沒有一絲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