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
除了怪異,司命沒有別的感受。
那尾巴的觸感也很怪,他泄在她腿間的粘稠也很怪。
但是她還是鬆了口氣:“好了罷。”
她正欲施個凈身訣起身離開,斐孤卻一把將她摟入懷中,按在胸口,別彆扭扭道:“好了,可是……”
可是什麼?
那長長的尾巴再度纏著她的手腕摩挲,分明是在求歡。
司命一時啞然,這人不是修劍道嗎?如此重欲,劍心不穩,遲早走火入魔!
她忘了,這人已經走火入魔了。
“適可而止罷。”她冷聲道。
那墨紋尾巴不甘不願地緩慢收走了,斐孤摟緊她聲音悶悶的:“知道了。”
她正欲掙開他的懷抱,滿殿珠燈霎時熄滅,斐孤施了凈身訣清理了她腿間的痕迹,一層薄被覆在兩人身上。
他輕聲道:“睡一會罷。”
司命不語,二人緊緊地貼著擠在這一方卧榻上,看起來如同交頸鴛鴦似的。
殿內很靜了,她聽見他平穩的呼吸聲,他摟著她不願放開。
司命微微闔眼,神識開始探察那紅線分身是否抵達西天、南海。
結果只探察到一片空茫。
怎麼會?
她心一沉,她的分身即便到不了西天,沒道理連南海也去不了。
可是她的分身現下確實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方才的荒唐情事徹底被司命拋在腦後了。
她身側之人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之前她竟恍神信了他不入流的小把戲。
她閉著眼好似在他懷中安然入眠,心裡卻已經再度計劃著如何出逃。
斐孤左手橫亘在她腰間,右手撫著她的發,親密無間又十分歡喜的姿態,還自以為今日已摸清了她的脾氣,日後可以多加賣乖,慢慢走近她的心。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沒有以後了。
第二日他醒來之時,身側已空無一人,司命坐在遠處的軟藤椅上,似乎在出神。
“在想什麼?”斐孤走近問道,神色都是昨日纏綿后的溫柔,語氣也十分輕柔。
“沒什麼。”司命不冷不熱地答道。
斐孤也不著惱,安安靜靜地坐在她一旁,支著下巴笑著盯著她瞧。
一晃過了半刻鐘,兩人寂寂無言,斐孤倒是悠然自得地盯著她瞧。
司命有些煩他含情脈脈的眼神,正欲開口,斐孤卻忽然起身,他臉色如常,溫聲道:“苦楝,我有些東西給你瞧,等我一下。”
司命沉默點點頭,盤算著他要離去多久,如何避開黃泉的荼蘼順利離開。
而斐孤在轉身的瞬間臉色就冷了下來,鬼兵傳聲稟告他,地牢之中所囚的那個人又在攻擊結界,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他得去把那個人處理了,誰也別想來打擾他和苦楝。
(溫馨提示:當前進度1%,前方有埋伏,進度即將歸零且成為負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