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的身子被頂在玉架上,冰涼的玉架幾乎被她的體溫給暖熱了,玉架隨著斐孤放肆的動作搖搖晃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那唇輾轉吻她,吻不夠似的。
她不明白她還是木頭一般沒有任何反應,他方才還那麼憤怒不甘,怎麼突然之間又變了臉,纏著她吻個沒完。
腿間的潮濕是他慾望滲出的粘液,她下意識併攏著腿,因此更方便他進出,她眼神仍舊十分清明,秘處也沒什麼反應,只是大腿倒是被他那熱度逼出了細細密密的汗。
潮濕又黏膩,如同他帶著水汽的喘息和那雙沾滿了情慾的透藍眼眸。
他已經睜開眼看她,對上她那雙清澈的眼眸,這次他也沒有惱怒地退卻。
他只是有些可憐地用濕漉漉的眼睛望著她,似乎在乞求她的垂憐。
荒唐!
司命無數次地想,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要臉?
“難受,苦楝,好難受。”斐孤喘著氣,似乎熱得不得了,輕輕掙動兩下,他身上的長袍便拉扯開來,輕飄飄墜地。
那雅青同她的紅白糾纏在一起,無人顧及。
斐孤再度緊緊抱著她,漂亮結實的身體精幹有力,她柔軟的胸乳直直貼在他硬實的胸口,皮肉相貼,她似乎聽到他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他小心地拉起她的手往自己脖頸放,眼巴巴地瞅著她,似乎她拒絕他就會落淚:“摸摸我,苦楝,摸摸我,好不好?”
司命想要閉眼了,這個人懂不懂什麼叫男兒有淚不輕彈?
他能不能有點骨氣?怎麼這麼愛哭?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看了就心煩。
司命看他一眼,終究是默認了,任由他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脖頸上,如此一來她便宛如十分主動地摟著他。
這很不好。
因為她摟著他,他更放肆地掐著她的腰,揉著她的臀往身上按,男根沒有一點疲軟的跡象,瘋狂地頂弄中好幾次蹭過她那處軟肉。
她貼著他,感受到他身體下隱忍勃發的慾望,腿間都被蹭得有了輕微的疼痛感,她還沒說什麼,那個人反倒鼻音濃重地倒苦水:“出不來,怎麼出不來,苦楝……”
最後尾音落得極輕,欲說還休。
司命認命地夾緊腿,手順著他的脖頸摸下去,不耐煩地斥他一句:“你快點。”
他的喘息聲更重了。
司命敷衍地摸下去,蔥白指尖摸到那蘊含力量的脊背上一道狹長的疤痕。
她頓了頓,是千年前她抽了他的仙骨所留下的疤,那疤痕無法痊癒的。
她有些進退不得,心情多少有些難以形容,訕訕地想要收回手。
斐孤卻急了,就這麼抬著她的腿一把將她抱起,司命還沒來得及撤手,就被迫摟著他的脖頸,一雙長腿夾在他的腰上。
成何體統!
司命心裡不斷嘆氣,身體被斐孤抱著放倒在那錦絨軟榻上。
她不經意瞥到他怒漲的慾望,直挺挺地漲成紫紅色,她再往上對上那張難耐的俊美面容,那蓄著水意滿是情慾的眼眸,有點理解他的難受。
這看起來確實挺難受的,難怪他呼吸困難。
斐孤俯身下來,男根依舊迫不及待地刺入她緊閉的腿間,拉著她的手往自己胸口放。
自從摸到那道鮮明的疤痕,她神情便有些複雜。
他到底是為什麼啊,她剜了他的心,抽了他的仙骨,他還喜歡她?
捫心自問,是自己的話早就將對方大卸八塊,叫對方形神俱滅了。
她看過那麼多凡間恩怨情仇,偏執到如他這般的也倒是頭一個了。
她以為他們之間應該只有仇怨了,可斐孤好像不這麼覺得,他居然還喜歡她,還想要她。
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