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孤順從地回吻過去,唇齒相依片刻,他道:“我更怕你離開我。”
苦楝還要說些什麼,又被他堵了回去,他抱著人飛快地挺動腰身,次次往深處肏,苦楝的意識便被撞散,變作悶悶的嗚咽。
斐孤不是不想問她是不是喜歡他,但更怕此刻話一出口期待卻又落空,只能盡數咽下。
這一夜二人纏綿許久,苦楝在極樂之中聽了無數遍他的喜歡,還有微弱的祈求。
她最後被正面壓在草地上,腿乖乖地盤在他的腰上,身上那人一次比一次貼近,她早就覺得自己也似化了一般,融進他的身體里,昏昏沉沉之間,她無意識地低叫,手卻還來回撫摸他脊背的傷疤。
“不會的。”最後一個深吻之後,在入眠之前,她抱住他的脖頸,埋在他脖頸間輕聲應道。
“不會離開你。”
再醒來之時已是在梁渠山的玉床之上,枕邊是那沉眠的少年,眉眼精緻,二人赤裸的身體依舊緊緊依偎在一起。
她心裡全然不似從前尷尬氣惱,反倒有些輕快安心。
反正他笨,其實留在她身邊是最好不過的事。
“醒了嗎?苦楝。”她一動他很快就蘇醒,將她摟得更緊。
“嗯,該起身了,。”她抬了抬手,就要去拉他橫在腰間的手臂,卻發覺自己手上戴著一隻紅白相間的血玉鐲。
而後想起是昨夜廝混之時,他固執地給她戴上的,說是定情之物。
苦楝有些不自然地拉了拉他手臂,平和道:“該起身修鍊了。”說罷便起身穿好衣裳,“修鍊一事不可荒廢。”
“那雙修好不好?”他懶洋洋地回了一聲,又赤裸著身體從身後半抱著她。
“……不好。”苦楝一僵,輕拍了拍他的手,捏了個訣他便霎時衣衫完整,發也束好,她提醒道,“修正道,少看你那些雜書。”
“不是雜書,我以為它講的很有道理。孤陰不生,獨陽不化。所謂男女相成,本就是天地交接之道,陰陽之術,又如何不是正道?”
苦楝瞥他一眼:“這論起雜書你倒是記得一字不差,講起來頭頭是道。”
他抱著人撒嬌:“再睡一會兒,苦楝你別修鍊了,我給你當鼎爐,你採補我罷。”
苦楝皺起眉頭,又覺好笑又覺無奈,但卻是毫不留情地扯開他的雙手,回身拍了拍他的腦袋:“不許胡鬧,你這點修為如何夠採補?盡說胡話,好好修鍊才是正途。”
斐孤不置可否,但仍舊依言起身:“我去備吃食,待會兒再修鍊。”
苦楝又要開口回絕。
他道:“昨夜那般,你定然餓了,等我片刻。”
這下苦楝就不說話了,默默轉身去木桌前坐下。
這樣的好日子是過了許久,雖則苦楝從未說過一句喜歡,平日里除了盯著他修鍊以外也好似並無變化,但二人之間已比以往親近太多,包括床事上。
斐孤早已發覺她始終十分寡慾,在男女情事上興趣缺缺,那夜過後從未主動同他歡好,但這些斐孤都不在意,因為只要他向她求歡,她總會默默縱容,很多無理過分的要求都照單全收。
他吃個盡興便也覺不是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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